萧普贤女不是普通的女人,历史上的北辽能苦苦支撑一年有余,全赖她的政治手腕。有政治手腕的女人,自然会对权力上瘾。李爽这建议,其实就是让耶律定背个太子之名,就算日后他真能回到南京,萧普贤女已经主持朝政日久,也完全能以皇太后的名誉继续摄政。
萧普贤女听了这建议,已经不再板着脸,轻轻笑着对李爽说:“你这小鬼头,我真是服了你了。也罢,就依以的建议,遥立秦王定为皇太子吧,这样也可以稳住大臣们的人心。”
李爽继续说道:“湘阴王执政以来,骄奢荒淫,致我大辽五京失其四,大臣们对湘阴王也都心冷了。何况湘阴王万一复辟,这些在南京道迎立陛下的大臣,也同样怕湘阴王清算他们。但道宗皇帝当朝几十年,大臣或其父辈多受道宗皇帝恩惠,或者以道宗一系为皇室正统。陛下虽兴宗皇帝谪孙。毕竟不是出自道宗一系,现今遥封秦王定为太子,也可安抚诸臣之心。”
听李爽再这么一补充,萧普贤女说:“我决定了,就遥立秦王定为太子,至于以后的事情,到跟前再说吧。”这句话说完。突然记起了什么,脸又冷了下来,问:“二郎你不老实。我问你的几个问题都是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且问你,你在那饮马川内,究竟暗藏了多少兵马?你养这些兵马又做何用处?”
李爽把话题引开。就是想把饮马川的事情暂且糊弄过去,却没想到这萧普贤女却根本就不上他这个当,只好苦着脸如实回答道:“那饮马川是微臣无意中发现的,却真是易守难攻的好去处。川内现有兵马也就怨军两个营两千多兵马,还有收编了饮马川原来的匪兵六七百人,总共也不到三千人。臣占住这饮马川,也是想万一南京道失守,也好有个去处。如果真有那一天,臣会拼死保护陛下,皇后和公主去饮马川避难的。”
萧普贤女悠悠叹了口气说:“二郎。你年龄虽小,却私下里干出如此大事来,让我如何能完全信你?也罢,我暂且不责罚你,但你若敢负我家沃燕。敢负我大辽,我就是在地下也要砍下你的头来!”
萧普贤女的警告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听得李爽不由得一紧,又不自然地用手摸起了自己的脖子来。心里叹道:这女人发起威来,就是自己这两世为人的妖孽也不免会被她吓住。
本来害怕,再装出一副诚恐诚惶的神态来。回答萧普贤女道:“娘娘多虑了,李爽现今已是驸马都尉了,除誓死卫我大辽安危外,别无他求。私下作了这些安排,也是怕万一朝政不稳,朝臣们靠不住的时候,好给陛下和皇后娘娘一个倚靠,都是为了保护娘娘和沃燕的安全。”
萧普贤女叫李爽过来,也只是打算敲打他一下,以李爽和耶律沃燕的关系,萧普贤女说什么也不会怀疑李爽人什么别的心思的。见李爽女如此保证,萧普贤女再次叹口气说:“去吧,好好都管怨军,干什么事情不要莽撞行事,否则万一惹下什么口舌来,我也不好总护着你。”
李爽苦笑着说:“小子进宫,是有要事要向皇后娘娘禀报。被娘娘一阵喝斥,差点让我忘了正事。臣发现,侍卫亲兵控鹤司有数为军将和南边来的细作暗中来往。上次萧迭刺,耶律胡珍作乱也是受南边细作挑拨所起,实在是怕控鹤司再起什么祸乱。”
听了李爽的话,萧普贤女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总算看到你还有些忠心了,侍卫控鹤司是陛下的宫廷护卫,有什么变动我又岂能不知?放心吧,和宋人细作联系的那几个军将是我派去的。赛樊楼的帐房私下联络朝中大臣,我就让侍卫控鹤司的军将和对方联系,看探测对方到底想在我燕京弄出什么祸乱来。今天晚上军将们终于和宋人细作会面了,听说你不但派人去仙客居探查此事,还让你从南边来的商人们也去目睹了此事。不知你如此安排,却又是何居心?”
李爽心里的那个汗啊,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就在萧普贤女的掌控之下了,再想想那赵邦杰的所做所为,李爽更是为这位老兄捏一把汗。作为细作,秘密接触策反对象,应该是非常秘密的事情,但今天晚上他和辽**将们吃了一顿饭,至少有三伙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他,看来这人想在燕京再弄出什么混乱来是绝对不可能了。
“如臣没有猜算,那宋人的细作一定是出自西军。西军和这些禁军世家向来不合,称就假称有西军商人来我大辽商谈生意上的事情,要抢了他们的商路。这些禁军子弟们亲眼看到了这位假扮成南来商人的西军探子,不但对臣和他们谈生意有好处,说不上这些禁军世家回东京后把此事抖露出来,也正好让南朝上下对西军生疑。这样一来,对我朝和宋人决战总有些好处的。”李爽回答道。
萧普贤女走过来,拍拍李爽的脑袋说:“难为你了,小小年纪能有此等心思。唉,如果你再年长上几岁,我大辽又何愁江山不保?对了,你那银铜矿的开采朝廷的怎么样了?现今大军在白沟河边防守,每天就是上万两银子,国用眼看支撑不住了。大敌当前,最怕的就是断饷断粮了。刚刚和三司使商议国计,现今朝廷库中已经空了,有人建议趁两国对磊,可以派兵去南边打打谷草以弥补国用,你看这办法可行吗?”
因有事应酬,三月十六日没更够6000字,现在都过十二点了,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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