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除了自己的便宜老子外,别的几个长辈还是不想平白把叨到嘴的肥肉分给别人,没办法,李爽只好再让出些好处来,说:“天下间赚钱的路子多了去了,就这石炭一门,除了采矿能赚钱外,石炭的销售,石炭取暖必需的火炉,烟筒等东西赚来的钱,并不比石炭少。各位长辈,又何必盯住这采矿一事不放啊!采矿的动静太大,势必会引起各家的关注,而别的一些生意,却双腿不声不响的发财。我向各位长辈保证,大家只要采纳孩儿的主意,保证这两项来财的路子不比全部拿下采矿少。”
千说万说,这些长辈们总算同意了李爽的意见,让他暂且出去,长辈们要再合计合计。李爽是早就想逃出跟这伙长辈们磨嘴皮子的苦海,听了这话,感觉象刑满释放一样激动,草草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地跑了出来。(sUImngOm)
李爽觉得全身粘粘的,打铁的时候不知道出了几身臭汗,这会儿觉得自己身上是又酸又臭,实在是难受死了。正想回屋去美美地泡个澡,却见花池旁一位抱着本书的绿衣少女看见他出来,就站起来向他走了过来。
自己的便宜三姐终于出自己房门了,李爽连忙打着招呼说:“三姐啊,你可终于不把自己关在屋里了,全家人都在为你高兴哪。”话没说完,就急匆匆地往自己屋子走。
三姐李斐却叫住了他:“二弟,我等你好长时间了,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唉,自己这便宜三姐实在是太过于娇弱了,连跟自己这十二岁的弟弟说话,都不好意思的脸上发红。“三姐,有什么话过会儿说吧,我出门玩得全身是汗,觉得自己臭得要死了,我得回屋洗洗。”
李爽毛手毛脚的急猴子一样往自己的屋子跑,这李斐却在前边挡住了他的路:“不,等我问完你再去洗,有些话,我不问清楚,心里总是觉得慌慌的。”
便宜三姐不放过自己,李爽不得不把自己的洗澡大计再次拖后,看看这院子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只好无奈地说:“那就去我屋子吧。”
这李斐执拗起来却出乎李爽的想象,坚持着让李爽去她那儿,李爽无奈,只好让三姐的丫环去自己那儿,让蝶儿给自己准备好洗澡水。
进屋坐下后,李斐从桌上拿起一张薛涛纸来递给李爽,上边却是用蝇头小楷书写的李爽昨晚随口给她念的六世**喇嘛仓央嘉措的《那一天》。
“二弟,你昨晚给我读的这东西,到底是诗歌,还是词曲?你走后我把它写了出来,左看右看却看不出这东西是什么东西,但读起来却有是极有韵味。可我读来读去,却根本就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可我不把它解出来,这心头上却总象压了块石头似的,怎么推也推不掉。二弟,你能告诉我这东西是你从哪儿得来的,再给姐姐解读解读?”见李爽拿起了纸,李斐就急急忙忙地说。
这三姐,一说起话来就是一副害羞的神情,却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急性子。可她的这问题却为难住了李爽,难道李爽能给她讲,这首诗是现在吐蕃那地方,六百多年后的一位喇嘛写的情诗?更何况,这诗歌的解读本就是天下间最难的事情,凭李爽前世那三脚猫的学功底,也是解不好这首伟大的情诗的。
什么叫自做自受,李爽是终于品尝到了。可这便宜三姐根本就不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一个劲地催着李爽。
苦逼的李爽只好吱吱唔唔地对李斐道:“这个,是小弟感于二姐痴迷于浮图,心有所感,小弟我又才又限,对仗的诗词歌赋作不来,就随口按佛经中的白话,作的一首自己也不知道是诗都是的东西,三姐当不得真。”
不脸红啊不脸红,这东西都能据为已有,可是,李爽不说是自己作的,又能如何解释呢。没想到李斐听李爽说是他自己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许多:“真的是二弟你做的么,二弟你平时这么顽皮,却没想到有如此才情。快给姐姐讲讲这诗中的意思吧,姐姐我都要急死了。”
这便宜二姐一高兴,竟然把身子往李爽跟前挤了挤,还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弄得剽窃别人诗歌都耳不红心不跳的李爽,却一下子红了脸。
“姐姐最近痴迷于佛法,却不知道佛家之涅槃重生,却是可悟而不可死求的。就是在香雾缭绕的经殿诵经百年,也未必能够解脱,却有可能反被经束缚,如遇智者或机缘,一声歌唱,一个眼神,却能在倾刻间顿悟。所以,佛说郁郁黄花,无非涅槃。经如同舟船,解脱却是彼岸,我们读经的时候,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思想都交给经,我们不能把舟船当成彼岸,不能把经当成解脱的唯一法宝。就是你为求解脱,摇上万年的经筒,对着佛像磕破脑袋,也未必能触及佛家智慧的指尖。但是,当你忘了自己的信仰,抛舍了善恶,不为来世,不惧轮回的时候,却又能找回自己自由自在的身躯来。三姐有什么事情想不开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三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翻什么佛经,只是想从中寻求解脱。三姐却不知道,本来没什么东西绑住你,而你却把自己关了起来,让这佛经给绑住了。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寂寂断见闻,荡荡心无著。三姐还不能解开自己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