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二郎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听着大家讲的恶事,听到小头目讲奸*淫妇女的时候,还不时色色地问那女人长得怎么样,细节上是如何进行的。一边听一边对王守亮说:“这帮鸟贼一个个干的事情都还很有趣的,都一个个给他们记下来。”
一个家伙没啥讲,想了又想才说:“我用火烧了狗官府衙的房子,这算不算?”
张二郎一听,一下跳了起来,大笑着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说:“狗日的,老子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是你小子干的!”
那人见张二郎激动地跳了起来,以为对方要奖励他,笑着回答:“是小人烧的,大王带我们好不容易才攻下这鸟府衙,却没想到一个狗官也没抓到,一个使女也没见到,就是铜钱和粮食也没有多少,我一气之下就放了把火,烧了那狗官坐堂的大殿。”
张二郎满面笑容后退两步,嘴里说:“好,好,有你的。你小子干得真他娘的好!”
那人正在高兴,心中猜测着张二郎会赏自己多少铜钱粮食,忽见张二郎手中的长刀一挥,向自己面门劈来。正想着奖赏的那汉子,哪想到张二郎会突然劈自己啊,眼睛瞪得打打的,连稍微的躲闪都没有,就被长刀给劈成了两半。
张二郎提起刀来仔细看看带血的刀刃,脸上还是满是笑容,连声地叫着好说:“真他娘的好刀,连这厮的脑袋都一刀劈开了。大家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
一伙人早被张二郎的突然一刀吓得满脸苍白,几个站得近些的还被溅了一身的血,这会儿蹲了下去,正在哇哇吐个不停。那些没有呕吐的,大多也都吓得两腿发软,哪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啊。
“他娘的,为救这场火,老子的眉毛胡子都被燎焦了。老子既然已经攻下了府衙,那正殿就是老子以后坐堂的地方,这厮竟然敢烧了老子的大堂,大家说,这厮该不该杀?”
“该——,该杀——”一伙腿软无力的人,软绵绵地回答。
“好了,把这厮抬出去埋了吧。”张二郎命令后边的侍卫说,然后向剩下的三四十人大声问:“你们,还有谁干过什么能证明自己一心造反的事情?”
“没,没有——”那些人小声回答。就是有,也没人敢再说了,万一惹这家伙不高兴,一刀劈来,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很好,没干过什么反事的人,老子现在也放你们回去。只是,到明天早上,你们可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你们都是一心跟老子造反的。每人至少给老子提上一个城中百姓的人头来,再给老子交上十贯线来。否则,看这些手里已经沾过血的兄弟们答不答应你们!”说到这儿,张二郎转身向站在一边的二十多个杀过人的头目说:“你们一个个手上都沾了蓟州人的鲜血了,并且你们一个个做的事情,老子也让军师一一记下来了。如果老子造反败了,官兵自然会找到军师的记录的,老子人头落地的时候,你们自然会陪着老子。而他们,到现在手里还没沾过血,我们造反败了的话,我和你们都是人头落地,他们却都还有一条活路,你们答应不答应?”
“他们明天早上不带来人头,我们就去屠了他们的全家全族!”反贼中有人说。
“好,好!”张二郎拍着巴掌说,“我想你们几个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做了,现在天还没黑,那些城中的百姓们跑起来就不好杀了,等到晚上,只要找到他们躲藏的地方,你们是想杀多少有多少的。那些百姓逃跑躲藏的时候,自然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的,十贯线,实在是个小数目,你们明白吗?”
这时王守亮走上前来说:“大家都誓死和大王一反到底了,大王还是尽快把城门的防守布置一下吧。万一有近处的官兵来援,现在蓟州是四门洞开,东门那儿还守着不少的官兵,再让外边的官兵杀进来,我们就危险了。”
“好,就按我刚才说的,你,去守南门,你,去守北门。那一石粮食和二十贯钱,是给你们招集兵马的。当然,后边打下粮草银两,还会给你们的。现在蓟州的饥民这么多,你们就各自去招集人马吧。饥民中但有不从的,你们就砍下几个脑袋来!”张二郎向刚才分的几个守城门的说。
“大王,你还没给他们封什么官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让他们如何去招集人马啊!”王守亮提醒道。
“我刚才不是让他们都当将军了么,怎么没给他们官位?”
“将军有大有小,凡是带兵的,都能称为将军。何况,大王你的名位都还没正,又怎么给别人封官啊?”王守亮说。
“嗯,说了半天,我竟然连自己的官都还没封。我给自己封个什么官呢?老子已经打下了这蓟州,老子就当了这蓟州太守吧。”在张二郎的眼里,太守已经是很大的官的。
王守亮还没说话,那杀过人的一堆人中有人开口说:“不成,不成。州太守是皇帝老儿封的,我等汉儿既然已经反了,怎么还能任契丹狗皇帝的官儿啊!再说,你给自己只封了个太守,那守城的几位,不就只能是个指挥,督将这样的小官啊。这样的小官,如何去招揽城中和别的地方的流民啊。”
“那老子就再大一点,当个丞相怎么样?”张二郎在当官这事情上,不得不让狗头军师给自己拿主意。
“也不成,那丞相是辅佐皇帝的,难不成大王你想去辅佐契丹的皇帝,或者等遇到贤人后把他立为皇帝?”王守亮继续反对道。
“难不成,老子要当上皇帝才成?那不成,我听说道那当皇帝的,都是祖坟上冒青烟的,而我家的祖坟在哪我都不知道。再说了,那当皇帝的,都是有什么皇后,妃子的,老子连个老婆都没有,怎么当这皇帝啊?”这张二郎刚才逼着一伙流民共同造反,用的办法是精明无比,但现在又变成一个讲不通道理的浑人了。
“当了皇帝,大王还怕没老婆吗?不说去抢了,这些家伙一个个还都不眼巴巴地把自己家的女儿,妹子送过来和大王结亲?”王守亮爬在张二郎耳边悄悄地说。
张二郎一听有这好事,立即两眼放出光来:“真的?那老子就先当上一当吧。”话刚说完,又皱起了眉头来,“可是,我这名字,也实在不象个当皇帝的名字。俺只听过皇帝们都叫什么汉武帝,什么唐太宗的,哪有皇帝叫什么张二郎的?”
“陛下有所不知,那汉武帝,唐太宗都是他们的庙号,是死了以后才有的,他们原来的名字,也很一般的。比如汉武帝的名字叫刘彻,唐太宗的名字叫李世民。”杀过人的人堆中走出来个也喜欢掉书袋子的大汉,向张二郎跪下说。
这张二郎总算不是太浑,终于听明白了庙号是怎么回事,但仍皱着眉头说:“不成,不成,二郎这个名字太贱,是当不了皇帝的,你们干脆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名字,俺当了这皇帝,叫出去也响亮些。”
王守亮被张二郎的话气得差点昏过去,看看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事情还没定下来,也就懒得给他解释当了皇帝后是没人敢再直呼他的大名了,更懒得解释唐玄宗的小名就叫三郎。就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问:“陛下可有兄弟,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这不废话么,我叫二郎,上边自然是有个哥哥的,我还有个兄弟,今天就死在了城门口,他也没个大名,就叫个张三郎。我大哥倒是有名字的,是原来村里的先生给起的,叫张国柱,可惜我大哥带着我爹在路上和我们走散了。”
听了张二郎的话,王守亮还没说话,刚才说话的那汉子却惊叫着说:“国柱,这名字好啊,国之柱梁,难怪陛下会在蓟州龙兴。等陛下找到大哥,他肯定会是陛下的股肱之臣的。”
张二郎见这位三十多,满脸白净的汉子虽然对自己很是恭敬,却总是没来着的插话,就不高兴的横了他一眼说:“老子现在说的是给我起名字的事情,你没事提我大哥干什么?”
那汉子却并不在意张二郎狠狠地剜自己的这一眼,向张二郎深深的拱拱手说:“恭喜陛下有好名字了,陛下的兄长既然叫国柱,陛下就叫张国荣吧,国之荣光,意味着陛下能荣耀自己的国家,建万世之大业。”-----------------------------------------------不容易啊,收藏呢,推荐呢,评论呢[boo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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