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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昨日施法后,南宫傲记起了秘笈内容吗?”风铃一早便找到了大长老,她想知道结果,想让居心叵测的南宫傲早点从她眼前消失。
“他说似乎有些东西在头脑中盘旋,可是却始终有些模糊。”大长老问道。
正说话间,南宫傲已经跨门而入。
风铃扬眉看向他,他神清气爽,与昨夜的颓废神伤判若两人。
南宫傲微微笑着,泰然地仍风铃打量,他可是作好了长久战斗的准备。不再看她,他面向大长老,“昨日,长老为晚辈施法,今晨一起床,便觉得精神焕发,秘笈里的内容似乎又记起一些,晚辈怕又忘了,就把它写了下来。”
说罢,他从袖里掏出纸筒,他递给大长老,而大长老又转递给了风铃。
风铃接过来,展开纸卷,便见着那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几大张,字迹刚健酋劲。
“上善若水篇!”风铃轻念道。
“是,”南宫傲黑眸含笑,“上次给风族长你的是抱守归一篇,这篇是上善若水,还有两篇还得请大长老继续施法才行。”
“那就辛苦大长老了!”风铃不再说话,将纸张重新卷好拿入手中。
南宫傲目送着风铃离开,笑意在脸上一凝,冷漠的气息又慢慢从周身升腾而起。每次面对她,都觉得身心俱疲,可是不见到她,却又朝思暮想。风铃,要怎样才能求得你的原谅,要怎样才能让你打开心防,让你的眼里心里慢慢住进我。
“德亲王,我们开始吧!”大长老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回过头,南宫傲隐去锐厉之势,微微点头。其实,他哪里有失忆,不过是他控制了自己的意识,让别人探寻不到罢了。一切,只是为了想在她的身边多看她几眼。
嗯,就这样吧,一天写一篇,那么他还有两天时间可以看到她,可以让她看到他。
碧绿的湖面上,一艘画舫悠悠地划过,一抹红影慵散地坐在船头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边饮边欣赏这燕城的美景。
“清溪水碧,笔架山青,如果来人间不到燕城,果真会成为一大遗憾。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此人身姿绰约、面容绝美,不是洛君临是谁。
其实昨天他刚离开蝴蝶谷便有些后悔了,可是他不能自己又跑回去啊,那样的话,风铃那丫头会更看扁他,所以他便到人间天堂燕城来了。
有琵琶声丝丝缕缕传来,清脆悠扬,洛君临寻声望去,便见着迎面驶来艘乌篷船,两个女子坐在船头,看样子是一主一仆。
乌篷船靠近画舫时,洛君临懒懒地站了起来,“姑娘的琵琶弹得真好,可否请姑娘到画舫上来再弹一曲?”
“放肆,我们家小姐又不是……”那个丫环听有人让她家小姐弹曲子不禁有些生气,她家小姐可是名门闺秀,可不是谁让弹让唱便可的。
快话快嘴的丫头,‘卖唱的’三个字还未出嘴,便对上洛君临那副俊美无俦的面容,不由得看痴了。
洛君临看到那丫环的样子,也自是看出了两位女孩子对他有意思,想到这天下间的女子可能也只有风铃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小姐,”丫环一改先前的强悍,巴望地望向她们家小姐,想着能多看洛君临几眼该多好,岂知她家小姐同样震慑于洛君临的美貌。
“小女子出来游湖,胡乱弹了一通,让公子见笑了。”那小姐微微一笑,转身让艄公将船停在画舫旁。
她抱着琵琶小丫环在一旁扶稳了她上了画舫。
“刚才这一曲初起沉缓,后转明朗,意境深远,听来使人心胸开阔,不知此曲何名?”洛君临问道。
“惭愧,那是小女子班门弄斧所作,为它取名为《虚境》,虚者无也,虚境意寄无声,哪比得前人所作的曲子。”那小姐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
“佩服佩服,”洛君临揖手道,“看来小姐在乐音上有所造诣。”
“让公子见笑了。”那小姐鼓足勇气迎上洛君临带笑的眸子,只觉得心不争气地蹦蹦直跳,又垂下头害羞了一阵。那丫环一看自家小姐这个样子,心里噔的一跳,只是跳过之后又有些欢喜,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丫环定配不上这个俊美的公子,可是小姐就不同,再怎么说她也是燕城的一枝花,只是小姐嫁给他了,她能伴他一生她也无怨了。
那小姐长呼了一口气,克服掉自己的羞怯,终于又鼓足勇气道,“小女子再为公子弹一曲。”
“好!”洛君临微拍了掌,坐在船舷上,看向那小姐低头调了音,如葱手指在弦上丁咚地拔了起来。
琵琶不如先前那般明烈,细沉如情人间的低语,弹了段前奏,那小姐细腻的唱腔又起,“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而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没想到姑娘弹得好,唱得也好。”洛君临故意忽略掉那女子唱完前对他那深情的一眼,抚掌夸道。
“公子,”那小姐见他对她歌里的情意不加正视,微微有些着急,她想她自小在别人眼里也算一朵花,从她及笄后,去她家求亲的人也不少,可怎么今天这个公子硬没对她的容貌上心呢?
只是,莫名地她一见他心里便喜欢,所以她一想到和他分别,心里便不是滋味,于是又大胆道,“小女子姓莫名芙渠,不知公子姓什名啥?”
“在下微名不足挂齿,”洛君临没心没肺地回绝。
那莫芙渠,歌也唱了、情也示了,可放下自身的矜持去问他的名字,他却硬是不肯说。想想,都委屈得红了眼睛。
“公子怎么这般不知好歹?”那丫环一看小姐留不住这公子,忍不住插嘴道,“我们家小姐可是燕城里最美的女子。”
“这个在下认同,所以一定会有个好男子和她相配的,”洛君临笑道,“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不如姑娘坐这画舫一赏这湖光美景,我便坐姑娘的乌篷船到岸上去。”
说罢,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自个儿跳上乌篷船命令船家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