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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整个人都被吓呆了,伸手扯住良子的衣服道良子哥,快躲开”
良子却是凝神静气,死死地捏着柴刀,他如今脑子里就只有当初他爷爷说过的话,遇到熊瞎子,如果想逃脱,就一定要拼命的跟它搏斗,否则你就只有等死的命。他这会儿只觉得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只有熊瞎子的脚步和喘息声,也看不到其他别的,就只盯着熊瞎子胸前的那一片月牙形的白毛。
只要砍中那里,只要砍中那里就还有希望……良子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直等到熊瞎子冲以后,他猛地伸手出去,一刀正中熊瞎子胸前的白月牙处,那熊瞎子跑全凭着一股狠劲儿,如今被人当胸给了一记狠击,又是正中要害,顿时停住了脚步,身子晃了几晃,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荷花都觉得看傻眼了,难不成这是在拍电影不成,主角都有不死光环,不管遇到情况都能化险为夷?
良子的手里还握着血淋淋的柴刀,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躺倒的熊瞎子,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当两个人都觉得诧异不已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人声,有个人大声地笑道难怪那个熊瞎子那么发狠,刚才拼命的跑,原来是个带崽子的,这回可是划算了。”
“咦这小熊身上捆着的好像是人的衣服,这是咋回事?”另一个稍微低沉些的声音奇怪道。
“那熊瞎子若是找到了小熊就该停下来才是,为反倒跑远了?”先前的人的语气变得有些谨慎起来,“先别管这小崽子,左右也跑不掉,痕迹是往这边去的,咱们先去看看。”
两个人走一看,熊瞎子躺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一个少年手握柴刀站在熊的身前,身后还坐着一个似乎吓坏了的小女孩儿。
“嘿,小伙子,没事儿了,先坐下来回回神儿。”一个人先上来扶着良子到一旁坐下。
另一个上前查看熊身上的伤痕,忍不住道老四你看,这小子挺有一手的啊,你看这刀,还真是扎的够准的,不过柴刀终究还是不够锋利,他的力道也不够,若不是有你先前的一刀让这熊已经是快要不行了,这两个孩子今个儿怕是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荷花耳中虽然能听到这两个人的,但是说得是却要半晌才能想明白,半晌才明白原来是那两个人在猎熊瞎子,已经把熊瞎子打伤了,但是熊瞎子可能是闻到了小熊的气味,忍着伤一路跑找小熊,正好看到小熊跟着和良子,顿时就把怒火都发到了良子和身上。
她刚想起身儿去查看一下良子样了,但是稍稍一动就觉得脚脖子钻心的疼,看来刚才绊的那一下子是扭得不轻,只得扭头问良子哥,你咋样了,没事吧?无不少字你咋满脸的血?你受伤了?”
被称作老四的那个人上前查看了良子一下,笑着对荷花道小丫头别怕,你哥身上的血只不过是溅上去的熊血,没啥事儿。”然后又拍拍良子的肩膀道,“小子挺不简单,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爷们。”
荷花见另一个人已经把小熊抱了,忙扬声道那小熊是我们的,那……那衣服是我良子哥的,你们不能杀小熊”
“嘿,小姑娘,都不能走了还惦记着熊呢?”抱着小熊的那个人嘿嘿笑了几声。
“你们都已经杀了大熊了,就放过小熊吧……”荷花目露恳求地说,看着那小熊还在丝毫不愁苦地抓耳朵,压根儿都不它的妈妈已经毙命了,这会儿就在它身下的地上渐渐冷去,“不然它太可怜了……”
良子忽然开口制止了荷花道两位大叔,我们都不要,你们只要把衣裳还给我就好了,我们就住在山脚下的,离着不远,就不打扰二位了。”他说罢起身儿活动了一下被吓得有些僵硬的手脚,然后朝那两个人点了点头,拿过的衣裳,背起荷花就朝山下走去。
直走到估计那两个人听不到的地方,良子才道荷花你咋恁大的胆子,敢跟他们讨价还价,那两个人能杀熊自然也能杀人,在那深山老林里,被他们做掉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得,你还敢给跟他们要小熊。”
荷花听了良子的话才觉得后怕起来,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那小熊还都不懂,真的挺可怜的……”
良子闻言也不好再多说,反倒安慰荷花道算了,其实就算他们放过小熊,它那么小没有母熊的保护也没人给它找食物,它也还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你也用不着觉得心里难受,被山里的野兽吃掉和被那些人杀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说不定被那些人杀了还能干脆痛快一些。”
荷花只能默默的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似的道良子哥,可千万不能让我娘今天的事儿,不然我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进山了。”
两个人找到一处山里的溪水,洗干净了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大致地收拾了一下仪表,良子这才背着荷花一路回家去了。
饶是如此,方氏见两个人这样就进门了,还是吓了老大一跳,赶紧上来问这、这是咋了啊?”
“没啥,我在山上没踩好扭伤了脚,差点儿滚下去,良子哥回身把我拉住了,结果弄得两个人都这么狼狈了。”荷花忙按照跟良子在路上编好的说辞对方氏说道。
方氏从良子手里接过湿答答的衣裳,一个劲儿地唠叨道你肯定又是心不在焉了才会没踩稳的,你说你这丫头,时候才能不再三心二意的,你俩也是,摔了也就摔了呗,衣裳脏了我洗就是了,咋还能想起来去洗衣服,我可真是都不说你俩好了。”
良子进屋把荷花放在炕上才出去,茉莉忙帮荷花褪去鞋袜,一看脚腕子已经肿得跟个小馒头似的,轻轻一碰,荷花就疼得忍不住叫道,你轻点,要疼死人的不?”
“你说说你,真是半分都不让人省心。”茉莉心疼地赶紧去拿了药酒帮她揉开,揉得荷花不住地叫疼,芍药只能帮忙按着荷花的腿,然后两个人嘴里一边哄着荷花,手下却还是半分的不肯放松。
揉好之后茉莉把药酒放起来然后一边洗手一边道还好没伤到骨头,不然你这回更是要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好了。”
“我了,我以后一定。”荷花心虚地道。
博宁晚上下学,听说荷花病了忙看,见她趴在炕上脸色很是苍白,连嘴唇似乎都没血色,眼睛直勾勾地不盯着地方,连屋里进来人了都不。
他狐疑地看着荷花,围着她转了三圈,不住地打量着她,然后忽然凑到荷花的面前问荷花,你说实话到底咋了,你不止是摔了一跤那么简单吧?无不少字”
荷花被他在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得差点儿没跳起来,然后没好气地说摔跤还有简单不简单的,你摔个不简单的给我看看”
“你少唬我了,你说得是实话还是撒谎,难道我还瞧不出来吗不跳字。博宁锲而不舍地问道,然后伸手扯扯荷花里衣的领子道你的这衣服上还有血迹呢,还不从实招来?”
“其实也没啥,今个儿进山正遇到有人猎熊,看着怪可怜的,所以心里有些不舒服,然后走路就没看清楚,就把脚扭了呗”荷花有些敷衍地说。
“猎熊能把血弄到你衣裳上?”博宁有些怀疑地问。
“我不看得入神,走进了些,吓得要死,那两个猎熊的人跟我和良子哥来着,所以不就在衣服上溅了血迹,应该是他们手里的刀上的,若不是被你瞧见,我也没留意呢”荷花见这小子愈发的难以打发,便只能找了个能圆的半真半假的谎话跟他说了,然后嘱咐道,“你可不许跟娘去说,不然咱们以后怕是都不能再上山了。”
“放心吧,我的嘴,向来都是最严实的。”博宁满足了好奇心,觉得荷花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的,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过了些日子,荷花的脚伤好的差不多,能够在屋里和院子里走动干些轻快活计,她打趣地跟良子说良子哥,如今你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快别提那天的事儿了,我如今想起来都只觉得后怕,若是再来一次,我都不会是个后果,如果那天那头熊不是已经受伤,怕是咱们两个如今都已经是失踪人士了。”良子一边翼翼地给蘑菇浇水,一边心有余悸地说,“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若是被婶子了,怕是要吓个半死的。”
两个人在蘑菇房忙完出来之后,就见祝的院子那边传来一些骚乱,祝似乎在屋里跟人争执。
荷花和良子奇怪地一看究竟,只听到祝在屋里道你快别胡闹了,以你的条件,明明可以找个很不的姑娘家,何苦非要找我这么个年纪大、不能生孩子,又和离过的妇人”
“如果我只是要随便找个过日子,那我也不会一直到今时今日还没有成亲,你年纪大能大过我去?我不在乎你和离过,也不在乎你不能生孩子,我会把留哥儿当作我的孩子一样看待的,教他读书,教他写字,我说到做到的。”
“你别傻了,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留哥儿,我都不会同意的,留哥儿是五月五出生的,五月五生,男克父,女克母,我一个人带着他挺好的,不想再给他找个父亲。”祝的声音似乎十分的坚定。
但是傅还是锲而不舍地道芹儿,我对你如何,对留哥儿如何,你心里肯定是的,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些,不要把这些外部的因素摆出来做我们感情的障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要娶你的,我希望你能给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的心意的机会,我会亲自去你家跟你爹娘提亲的,我会把你明媒正娶的娶过门的,我只是想找一个能跟我一起谈诗论画的人一起走下去,我如今觉得我找到了,而且我也觉得十分的幸运,因为我你也是对我有意的,就让我们互相陪着对方,把今后的路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你快出去,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若是被人听了去我还做人,最近是我不对,我把你当作跟你谈天说地,我以为你也只是把我当作是一个知己好友,我真没想到你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反正我……反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也不要再做过多的纠缠了,你第一次说的时候我就拒绝了你,如今你再问几百次几千字也都是一样的回答,你和我是不可能的”祝猛地拉开房门,把傅推了出来。
荷花和良子来不及躲闪,只能尴尬地跟傅打了个照面,然后荷花脸色讪讪地道傅、傅好……”
傅也没料到居然一出门就被人撞了个正着儿,顿时也觉得十分的尴尬,也不好意思再多做纠缠,朝荷花和良子胡乱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地离开了祝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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