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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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6-15

    江海洋还在睡梦之中,满头大汗淋漓,一边不停地翻着身,一边说着梦话。韩汝志仔细地听了听,梦话全是在浮岛之中与巨人打斗的场景。

    人在睡梦之中是不会撒谎的,而且两个人不会做同样一个梦,韩汝志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待江海洋平静下来,韩汝志轻轻摇醒了他。他一脸的犹豫,十分恐惧再面对不可预知的事情。虽然如此,看韩汝志去意已决,再加上与导师重逢的诱惑,还是跟着启程了。

    距离发着光的地方还有二里多地。嗅觉和听觉异常敏感的韩汝志,已经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闻到了空气中硫磺的味道,温度也在慢慢地升高。越往前走这样的感觉越明显。

    抵达目的地时,两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这里竟然就是三天前他们渡河的地方。

    他俩不死心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急忙跑过去,就见到了当初江海洋,率先过来后绑在树上的绳子。

    江海洋抓狂地蹲在地上抽泣着,他央求韩汝志带他离开这里。情绪激动、语言错乱地说,他不想死在这个鬼都到不了的地方,还说他是来考察的,不是来送死的,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大好的事业。

    韩汝志何尝不是这么想,因为和隋黎明斗气,他应下了这份差事。不曾想,一步步深入危境,一次次深陷危机。可是,现在他走得了吗?

    抓着绳子走过去很容易,十分八分钟足够了。但是,其他人怎么办?其他人可以不管,对四家的子弟是不能漠视的。自己单身独骑出去后,怎么向长辈们交代。所以,任由江海洋怎么央求,他就是不吐半个字。

    江海洋见没有回旋余地,说了声保重,就向对岸走去。

    刚才来到这里,韩汝志第一眼就惊奇地发现,那堵光墙是从这条环护着绿洲河流的河底发出的,犹如一条光带,蜿蜒着向远方而去。河面上光雾笼罩,看不清下面的情况,虽然硫磺的味道重了些,但并不影响呼吸。

    韩汝志一见江海洋要走极端,马上上前劝阻。没想到江海洋会意错了,以为他是要动武,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韩汝志毫无戒备,被江海洋一拳打在脸上,登时翻倒在地。

    等到韩汝志爬起身时,江海洋已经走到了河边。韩汝志恼怒之极,大吼着让他停下来。他恼怒的并不是江海洋出手袭击他,也不是为了求生而放弃了自己的导师和同学。危急时刻,谁都有选择自己生存的权利,毕竟活着最重要。

    他恼怒的是,发着光的河流水声犹在,但毕竟和前几天有了迥异的变化。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变化是否带有危险,就毫无防备地直接上去,那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江海洋一见韩汝志又扑了过来,也加快了速度。一脚就迈进了发着光的河水之中,紧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就想缩回脚来。

    可是,为时已晚。没踏进去的那只脚,被身子一带也掉了下去。慌乱之下,江海洋紧紧抓住悬空的绳子不放,身体停在了半空之中。

    韩汝志一听他惨叫连连,心头就是一颤,不详的预感发至心底。跑到江海洋身边,奋力把他拖上岸。只见江海洋的双腿双脚上,冒着腾腾的热气。撩开衣服一看,只是起了些大水泡,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江海洋吓坏了,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痛哼着不再挣扎反抗。韩汝志再次来到岸边,一股炙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周围的温度也很高,连河岸边都已经有些烫手。捡了块石头扔了下去,几秒钟后便听到了回声。他估算了一下,落差大约在三十米左右。

    韩汝志不解地向上下游看了看,不算太刺眼的光遍布了整条河流。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渡河的时候河水湍急、滑不留足,只是个别的地方深不可测,他们是拽着绳子,踩着河床走过来的,绝不是今天这么深。又选了几个地点投石问路,情况也都是如此。

    看来,在他们渡河后,这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恐怕把这唯一的通道,也关闭了一半儿。如果体力允许,攀爬绳子过去也就成了唯一的希望。

    韩汝志又向江海洋走去,远远地就看见江海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暗骂自己疏忽大意。情绪不稳的人,最容易做出过激的行为。他真要是趁着自己探查河道的时候爬过去,过河以后的路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一见韩汝志走来,江海洋惊恐地将一根绳子递到他的面前,大骂道:“你他妈畜生,老子走不走关你屁事,为什麽把绳子给弄断了?”

    韩汝志一听,大惑不解地看着江海洋手中的绳子,分明就是那根连接两岸,维系着他们最后一线希望的救命通道啊,怎么说断就断了?

    韩汝志看了看绳子,又瞪着眼前死盯起江海洋来,他怀疑这是江海洋心魔作祟的结果。江海洋也读懂了韩汝志疑惑冷漠的眼神,连忙辩解不是自己所为。

    韩汝志见他还狡辩,怒火中烧地大骂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他妈干的,还是鬼干的?”夺过绳子就把江海洋绑了个结实,要把他带到河边好好折磨折磨。

    捆结实之后,拎着江海洋就往岸边走,离岸还有几米远,江海洋身子就是一沉,再也拽不起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向后拉着江海洋,不让他去河边。

    韩汝志回头一看,一根绳子牢牢地拴在不远的大树上。

    一看之下,韩汝志大惊失色。他们这边的绳子完好无损地拴在树上,根本没有动过的迹象,那……那这根绳子,岂不是从对岸割断的?

    他顾不得许多,扔下江海洋用望远镜观察对岸,没有任何情况。松开江海洋,仔细检查绳子头,一蹴而就、刀口整齐是被锋利的剪刀剪断的。

    这不是恶作剧,显然是对岸有人不想,或者不愿意看到绿洲里的人出去。如此说来,这个人就是敌非友。是谁如此的恶毒,非要置人于死地?

    韩汝志不敢再往下想,莫大的恐惧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为防止对岸窥视的人枪弹袭击,他俩两忙钻进了树林。他一定要弄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再离开此地。

    天空渐渐亮了,周围又清晰了起来。河床之中的红光,随着天光放亮消失了,对岸仍是树影婆娑,没有人的影子。

    他俩又摸回到河岸边,向下一看心彻底凉了。只见河床已经陷落到二十米以下,水势仍然未减,依旧是湍急咆哮。向上游和下游看了看,也是一样的变化。

    一夜之间环城河变成了护城河,紧守着这片绿洲。但在韩汝志和江海洋的眼里,这条护城守地的防御工事,此时已经变成了扼住他们脖子的追命索。

    江海洋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问韩汝志是不是遇到了仇家,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所以,被人家乘危断了后路。韩汝志摇头不知。事态已经很明了了,他们只有另寻出路。

    第二次从起点出发,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韩汝志想起第一次出发后不久,就曾迷路兜起圈子,是花正圆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当时,他担心再次迷路,就沿途砍了标记。于是,他俩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与杨教授分手的地方。

    听到这儿,我不觉问“很快”是多快?韩汝志说:“很快就是很快!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并没有走捷径,而是在兜圈子。而且,第一次迷路时我曾经发现,那里的树上有不少以前砍过的刀痕。那些刀痕中,就有当天砍下的。”

    我不觉一愣。那天出发时,是我喊的韩汝志。当时,他掉队掉的很厉害。而且,他的确是站在一棵大树下看着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事情,就问他有没有答案。

    他很茫然,说:“有种预感,冥冥之中我们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我问何以见得,他说,“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绿洲之外曾经遇到过两尊雕像。进入绿洲后称得上新发现的,也只有三眼巨鹰,还是在追杀袭击我们。

    我和江海洋离开杨教授后不久,就遇到了圆形水池、数千个发光石球、泛着红光的磕头虫、大批的青铜眼罩巨人、浮岛碉堡、空中橙黄色火团以及发光的河流。

    如果杨教授在场,以他的学识,一定会从这些奇异的变化中看出些端倪,对于揭开佛古伦古国的神秘面纱,定会起到莫大的作用。

    但令人迷惑的,也恰恰是在这个地方。这些古迹遗存就好像是在有意躲着杨教授,不愿意让他见到一样。”

    韩汝志这么一说,也提醒了我。虽然,我和柳一一遇到的远古遗迹,没有韩汝志他们俩多,困境也没有他俩那样凶险急迫。

    但是,高达百米的石雕神鹰、半榆半柳的通天神树、悬吊在高空中的青铜巨球、腐蚀性极强的四脚怪鱼,还有悠悠绵长的地下通道,还真是与大家失散后,误打误撞间遇到的。

    而且,柳一一对半榆半柳神树的长篇大论,说的是头头是道、有根有据。一个学生尚且如此,要是令他们高山仰止的杨教授在场,定会有更多的发现。

    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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