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局中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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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原始积累的完成,各家便以不同的面貌和身份行走江湖寻找“慕容宝藏”,定期会晤、交换信息。但是,数百年来,这件事情却还是音讯皆无,毫无进展。为可惜的是,因此荒废了所长之技,传到姥爷这一代以失十之七八。

    百多年前,柳家先人厌倦江湖,隐于闹市,也与我们三家失去了联系。但是,他们虽然远离纷扰,终念旧谊,沉寂四十年后,便又开始寻找。怎奈战胜频仍、失所流离,未能如愿。直到二十多年前,才重逢相聚。

    二十多年?姥爷明明和我说是刚刚才取得的联系,这是摆的哪门子龙门阵?我用眼神询问着姥爷,他呲牙一笑,脸上毫无愧意。

    韩爷见时机已到,说这个事情是三老事先商量的结果。没有万事俱备之前,对孙子辈儿都要三缄其口,即便对我们的父母,也是量回避。如有要事相商,四老相聚,也是另觅它地。这么做主要是时局变了、环境变了,私人寻找宝藏是被法律所禁止的。而且,那个年代政治挂帅,一个闪失,受株连和影响的还是后代。

    所以,从那时起四老就制定了一个时间跨度很大的计划,四老先是相互切磋,把各家所长相互融合,再分别灌输给我们四个孙辈,力争一专多能,培养出好苗子,包括我们学业和专业的选择上,也渗透了他们的心机。

    令人高兴的是,我们几个近期的表现,让他们老一辈感觉到很欣慰。虽然,不能达到祖上的精湛,但所具备的能力也可以独挡一面了。

    针对柳一一提出的,韩爷所说“万事俱备”和他四叔说的“有要事相商”是什么意思?姥爷回答的是,这次去九百户送信本身就是个局。

    设这个局的目的,就是对长虫、柳一一我们三人的能力,进行一次综合评估。早半年前,三老就锦州到九百户之间选取了几个点儿,原本是由姥爷带着我们三人去这几处下地“实习”。

    没想到,长虫假期确定时,我老舅那里节外生枝,柳一一又自作主张去了龙城,一下子打『乱』了预案。三老紧急磋商,决定以给柳爷送信为由,放我和长虫的单飞,韩爷、顾老二和大『毛』、二『毛』哥俩暗中跟随保护。

    却不曾想到,从马道岭开始,我俩误入**,失去了踪迹。他们提前赶到九百户,又根据长虫的脾『性』,以柳一一为诱饵,由柳爷旁敲侧击地将我俩引去了龙城。

    事前他们也不知道,八道河子陵墓是前燕慕容皝的,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个太过于简陋的陵墓是个皇陵,先前也未列入下地的点儿。

    因为事出突然,顾老二通知早已那里挖掘好几个月的白冬,准备将我俩引入悬棺地『穴』之中与柳一一汇合。

    哪知我俩总是阴差阳错地,挡住他去悬棺地『穴』的路,无计可施之下,白冬只好爬到山顶想办法。静坐的半小时里,他很隐蔽的安排了顾老二等“公安抓盗贼”的圈套。

    而我和长虫偏偏又一时兴起,死盯住这个墓不放,他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俩进去。及至后来,由于红臭虫因灯奴中的『药』『性』,大规模泛出,他们也没有解决之法,只有退了出来,等着我们出现。

    毫不知这段时间里,一番惊险之后,我和长虫阴差阳错地掉入了下层悬棺地道之中。结果,我们三人同时消失他们的视线之外。

    柳一一到达龙城的消息,还是她四叔通知给顾老二的。当他们赶到龙城时,我们已经“五世同堂”的北塔走了一遭。所以,他们从始至终都跟我们屁股后面跑。

    四叔的军营里呆了将近半月,也是统一行动的一部分,一方面是利用这段时间,给长虫补课,让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快进入角『色』,另一方面,四叔给大家准备装备也需要时间。

    同时,他将我们的经历和表现,以及所得到的竹简、吸风吞天兽、和影身舍利等情况报告给三老后,也需要给他们揣摩和研究的时间。

    当我将八道河子画室中见到的,棺材山里还有地窟石『穴』和黑蟒的信息,前几天第一次披『露』后,三老闭门会所讨论的结果,就是全部认定再进棺材山已经万事俱备。

    我很难表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和心情,『迷』茫、排斥,还是厌恶?大局套着小局,一个秘密连着另外一个秘密,我们及我们的父母两代人,被三老玩弄于股掌之上长达二十年之久。说什么友谊长存,讲什么世家之情,简直是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一个字----利。

    我很讨厌被人牵着走,不能够自己左右自己的那种感觉。十八年前,我就被以自由和快乐的名义,成为他们棋局之中的一枚子。我这个小卒,八年前从棺材山开始,就已经正式卷入了,他们设计好的谜一样的漩涡。

    八道河子画室里,冥冥之中我预感到三老行事的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却没有想到这局做的如此之深,盘子铺的如此之大,时间跨度如此之长。

    当时,我徘徊犹豫,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下了再探棺材山的决心。那个决定,是我猎奇『性』格使然,绝不关乎其他人,即便是长虫和韩汝志不参加,我依然会义无反顾地独闯棺材山。

    虽然,现三老再进棺材山的决定,与我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还有多的人和先进的装备作为支撑,但是,我就是有种强烈的被强暴的感觉。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愤怒我心中升腾。

    柳一一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捅了捅我,做了个克制的手势。长虫原本是极力反对和惧怕再进棺材山的,此时一听“慕容宝藏”,就有些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起程,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哇,那宝藏要是被别人惦记了,咱不是白忙活二十多年了吗?”“给我坐下!”常叔暴喝道。

    满屋子的里清楚我心里想什么的,明白我逆反厌恶做盗墓贼的就是姥爷。我感觉得到,他一直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常叔喝斥长虫后,姥爷拉了个长长的鼻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他的身上。环视了众人一眼,开口就问大家对进棺材山一探究竟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我刚要提出反对,并明确表示自己退出。他抬手虚按,止住了我的话头儿,说道:“寻找并挖掘‘慕容宝藏’的确很诱人,也是我们几家人世世代代没有终结的一个梦想,和迄今尚未实现的夙愿。

    它是否就藏身棺材山中,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要说的是,这次进棺材山绝对不是为了一个利字。”说完,他直盯着我,凝视了足足五秒钟,然后缓缓地一字一顿道:“而是,为了去找一个人!”这句话,犹如龙城北塔,长虫不敬神明『乱』说话,引下的那个大炸雷一样,我的脑袋里轰然巨响。

    再看看周围,除了三老和常叔、韩叔,其他人全部都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我迅速脑海里过滤着,只要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这里,那会是去找什么人呢?什么人竟能让三老如此的毅然决然。是二舅?绝对不是,他现长白山,而且姥爷留下的便笺,明明白白写着“姥二舅处”。

    长虫显然还沉浸珍珠翡翠、金银财宝的幻觉中,问道,“什么人居然比‘慕容宝藏’还重要?”“混蛋,你他妈给我闭嘴!”不知为什么,今天火气十足的常叔竟然骂起娘来了,声音大的屋子里都产生了回响。

    柳爷、韩爷同时伸手,拉住了正起身奔向长虫的常叔。“这个人是我的老朋友,你的爷爷!”姥爷说道。“什么?我爷爷!他不早死了吗?”长虫大叫道。说完,胆怯的看了一眼正怒目而视的常叔,不敢再说话。

    我也是震惊不已。据我所知,长虫一岁多时,他爷爷就病死了,就葬离此不远的山上。他忌日时,我还去坟上给他烧过纸,怎么又跑到棺材山里面去了?

    屋子里静的可怕,常叔暴怒后的喘息声听的清清楚楚。三老相互对视了一眼,姥爷戚然道:“没错,就是你爷爷。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啊!”

    据姥爷说,我出生那年,他来八旗子,就发现这个地方格局异特,怎奈业不精专,就将柳爷、韩爷和常爷唤到此地。

    李柳韩常四家中,以李家为长,常家为幼。如此排序,盖因祖上金兰结义时的排序,后来也就约定俗成传了下来。这种方法,别无他意,只是为了四家良好的沟通、协作与管理。李家既充当召集人的角『色』,也承担着重大问题的拍板决策的职责。所以,如今三老相聚,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我姥爷发布和回答的。

    他们历时两个月时间,将棺材山八条山脉和凌龙河走了个遍。长于堪舆的韩爷断定,棺材山即是这个范围超大的“兴龙望族”风水局的龙『穴』主位。如果成为葬地,后人必是显贵腾达、耀世于人前,成为一代枭雄。

    此后,他们『摸』遍了棺材山每一块石头,但并没有找到进入龙『穴』的路径。其中,就包括我逃出棺材山的那口废弃的道观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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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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