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柳爷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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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行夜宿,两天之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九百户地处京畿要冲,古时为屯兵拱卫之所,紧邻密云水库,与十三陵遥遥相望,湿润的气候使这里风景秀丽,植被葱郁,盛夏之际也非常的凉爽。

    毕竟是代表姥爷拜访故友,不敢疏忽大意。看我忙活着洗漱换衣,长虫就冷嘲热讽说也不是去相亲,何必收拾的油头粉面。我反唇相讥孺子不可教,没有看到其中的玄妙,此次即便不能交上桃花运,领回个花姑娘,也会柳爷那里得到见面礼。

    通名报姓之后,柳爷拉着我俩的手坐下。当听说常爷早已去世,唏嘘不已,感叹人生苦短,也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柳家祖上中原回迁之后,厌倦了颠簸流离的生活,便已教书为业,虽然清贫却很安逸。后来,由于战争频纷,数度迁徙,也就失去了与我们的联系。待形势稳定,他也曾到锦州和南方等地找过我们,可是那时候我们几家也是躲避战火而远匿他乡,人去屋空。解放之后,姥爷家的房产又被充公,直到前段时间他听到有归还的消息,才去函试探。

    这些年来,寻找我们的同时,他也不敢忘祖宗遗训。授业解『惑』之余,翻阅大量经史典籍、古书现本,寻找磷石之玉的下落。

    然而,除了一本叫《介草集》的残本中,出现过“磷玉天授,莫测万机,平夷安壤,享国万代”的记述之外,不论是正史野传,均没有明确记载。

    结合我的表述,柳爷也认为磷石之玉不应该是单件的,并建议我俩去一趟龙城。毕竟,那里是三燕发源地,故都古城流传下来的各种信息,会提供大的查寻空间。而且,他的一个孙女此时正龙城,不妨多接触接触,也好接续世家之谊。

    长虫一听,就猴急地问怎么联系。柳爷手捋长髯,呵呵道:“这丫头从小我行我素惯了,天『性』活泼,不拘陈腐。建筑学毕业后,说是要丰富阅历,便四处寻找古代建筑和壁画。上次回来,听我说龙城有一千五六百年的历史,就跑了去。算来快一个月了,也没个音讯。”然后,满脸爱意的摇了摇头,“既然我们几家又联系上了,即便这次无缘相见,总会有机会的。我们都老了,是该到把接力棒交到你们手里的时候了!”

    我十分的愕然,怎么和姥爷、韩爷一个论调。又是接力棒,现一听到这个词儿,就好象有座大山压着的窒息感觉。难道,老一辈子都是这样?总是把自己未的宿愿,强加到子女晚辈的身上。唉,真是无奈,随遇而安吧!

    我这边想着,长虫那边如『色』中饿鬼般问柳爷:“我小妹儿长的漂亮不?”

    柳爷哈哈大笑,“看见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很好记,叫柳一一。”

    “柳一一,一一,好名字,真有个『性』,简直就是诗情画意。”随即摇头晃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嗯,看您老这风采,我小妹儿一准是个美人儿。”这厮咧着大嘴哈哈,窘得我赶紧打岔,错开了话题。

    离开柳家时,长虫吧嗒着全鱼宴的滋味,就开始不停地埋怨我,说李常韩柳四家三个秃小子,就一个宝贝丫头,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就不好好利用利用,兴许就会把友情变成了亲情。退一万步讲,也应当看看那丫头的照片,免得以后见面不认识,万一有个言语不合再打起来,那可就伤和气了。

    我骂他乌鸦嘴,但是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可是,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长虫依然不依不饶,我只好以诗仙黄酒馆一顿大餐的代价,止息了他的鸹噪。

    由于急着老舅的事儿,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踏上回程。可是,还没出河北,这小子突然就想明白了,我为什么非要黄酒馆请他好好搓一顿。

    不管我怎么解释,说他有公职,身不由己。另外,我是散仙一个,老舅的事儿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够解决。他就是耍蛮放横不回八旗子,非要跟着我去吉林。后还搬出**的事儿,以及柳爷拍着我俩肩膀说的那句话:此去遥远,相扶相持,来说明他存的必要『性』。

    经过讨价还价和互相妥协,后他同意,以一个半月为限,不管老舅的事情办的如何,他都必须返回工作岗位。但同意的前提是,此去吉林必须走途径龙城的线路,他要好好看看,比首都北京历史还悠久的古都龙城,究竟是什么样子。

    看着他游移闪烁的眼神儿,我暗讨道:这小子哪是要去看龙城啊,分明是把心思放了柳一一身上了。

    由此损友,悲哀,悲哀啊!!!

    进入龙城地界,已是中午时分。我们落脚点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大的乡镇,连日旅途劳顿,正好慰劳慰劳自己。于是,就选了个外观仿古,装潢比较考究的饭店。饭店前高高的旗杆上,挂着个大大的酒幌,杏花村三字大旗猎猎飘扬。

    一进饭店,果然很有特『色』。店小二,个个身着古装服饰,穿梭往来,起劲儿地吆喝着。店掌柜,也是长袍马褂,头戴方帽,一块方玉缀其间,算盘子打的噼啪作响,颇有日进斗金的味道。桌椅板凳、酒盘杯盏也是一应的古『色』古香,大红灯笼悬挂四四方方的实木房梁上,喜庆而热烈,与宾客满座遥相呼应。

    店小二一见我俩,大声吆喝道:“贵客两位,里面请!”手中洁白的『毛』巾啪的一抖顺肩上,笑道,“二位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本店菜肴精美,别具特『色』,客房整洁,一应俱全,包您吃的舒坦顺心,住的乐不思蜀。让小的给您掸一掸旅尘,心情通泰啊——啊!”

    长虫从没受过如此的尊崇,也没见过这样大场面。先是一愣,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装着大尾巴狼道:“我就说嘛,十里之外就闻到了酒香,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得嘞,爷品遍了珍馐美味,喝过了四海琼浆,看你拿什么来让爷赞不绝口。”然后,拉着长声,“小二啊,开一间包房,叫上两个唱曲的美眉助兴,好酒好菜可劲儿的上。千万别心疼银子,一切由我管家兜着,k?”

    小二一听,点头称是,陪笑道:“k,k,一见爷这威仪,就知道是行走四方的豪杰,腰缠万贯的爽客。放心吧您,不过……不过……”

    此时的长虫,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得意的嘿嘿直笑,挑着大拇指连道:“好眼力,好眼力,有眼光,有眼光,不过什么啊?”

    “抱歉,二位爷,包房全满了。您能不能屈尊大厅一坐,正好体察体察民情,与民同乐。”小二道。

    “哦,是这个样子。也罢,爷就不难为你们这些下人了。”他仰着脖子,抖擞着肩膀继续得瑟着。

    坐到长条椅上,长虫半闭着眼睛听小二报完菜名,不管三七二十一点了一桌子菜。

    趁小二转身下单,他马上把头贴桌面上,献媚地对我低声道:“嘿嘿,猴哥,这机会难得,你就让我潇洒一回呗。当爷的感觉真他妈爽!”

    我不痛不痒回应道:“崽花爷钱不心疼,您老吃好喝好。”

    还别说,这杏花村的菜做的真是地道。结账之时,长虫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钱,捻成扇面形状高高扬起,扯破了嗓子喊道:“小二,买单喽,零头不用找了,算是小——费。”

    人声鼎沸的大厅,被他这一嗓子喊的霎时鸦雀无声,客人们纷纷侧目看着他。

    掌柜的大算盘噼啪一打,报完饭钱后,大声喊道:“十号桌,恩典小费五『毛』!”

    登时,客人们哄堂大笑,不少人对着长虫指指点点。

    本想『露』脸的长虫,挂不住了,站起身道:“不给了,不给了,拿回来。”

    店掌柜也是见多识广之人,马上拉着长音儿亮着嗓道:“十号桌,五『毛』小费收——回,收——回!”

    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是捧腹大笑,臊的长虫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包也不拿了,三步并作两步逃出饭店。

    坐摩托车后座上,长虫还没从窘境中缓过神来,自嘲这回玩儿大了,诅咒杏花村是个倒霉村,发誓再也不到杏花村,以及带其中任何一个字儿的饭店吃饭。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认为自己太丢人了,理由是想当年宋太祖赵匡胤,被一钱难住,成就了一分钱憋倒英雄汉的佳话。而他是五『毛』钱,比赵皇帝多了整整四『毛』九,强多了。

    我哈哈大笑算是回答,但愿他能记住自己说的话。很多时候,一个人能够主动的自嘲,也是成熟的标志和开始。

    摩托车跑路虽然便捷,但有一点很不方便,五六十公里就得歇车凉凉发动机,尤其这炎热的夏季。

    我们停车之地,是一个路边的冷饮摊。饭时刚过,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稀少,长虫坐一边的凉伞下小睡,我就和老板闲聊了起来。摊主也是个善言之人,天南海北、东拉西扯唠的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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