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最近也是未得西域那边消息,只能与王成摇头。于是,王成也只能轻叹。
晚饭过后,王成独自一人于书房看书,但不知为什么,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王成正百无聊赖的翻着书,雍州的主母马云禄推门进来,给王成送来了一碗参茶。
别小看这碗参茶,参是高丽山上王送来的正宗野山参;茶是王成的丈母娘梨山老母送来的“梨蕊雪露”。若不是看着王成这几日心神不宁,马云禄也不敢给王成进这大补!
看着美娇妻给自己奉上茶来,王成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享受了一会夫妻的缠绵,便教马云禄先回卧房去了。回去早了也睡不着的王成,则还想再翻翻书。
马云禄刚被王成打发走,没多大一会,王成又听得门开了的声音。而后,便是轻盈的脚步声。因王成耳力过人,故能从脚步声判断出来人并不是马云禄,也不是身边熟悉的人。现为封疆大吏的王成也算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有些恼火谁人竟敢擅闯自己的书房。于是,将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来人。
来人面罩黑纱,手中提剑,一对原本善睐的明眸,此时却是冷峻无比,凶光毕现。
王成迎上来人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晃,六年的“异域”生活,让王成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有危险”。于是,在“刺客”递剑刺向王成的同时,王成已将那装有“大补参茶”的茶碗掷向了“刺客”。
在“刺客”躲避半滚的茶水和其中那名贵的“零碎”时,王成闪身离开桌案,一猫腰往门口奔去。要说王成这么多年的《三十六计》算是真没白看,这“走为上策”,他是用的再地道、到家不过了!
“刺客”来之前便已决定好了要“同归于尽”,怎会轻易放王成就走,上来从背后抹着王成的脖子就是一剑。
王成虽然不会武功,但能量体还是让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得背后金声袭来,王成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向了一边,狠狠的撞到了墙角处。
虽然王成没有疼痛感,但却把墙角处那水曲木花座上的吊兰给撞在了地上,“啪嚓”一声,摔了个粉碎。
话说马云禄这边刚给王成送完“爱心”,回到卧房,便听王成那边开始摔盆子摔碗。马云禄不知道王成这是抽的什么风,“难道这日子不想再过了吗?”。于是,马云禄急急的往书房赶了回来。
到得书房,王成正向过街老鼠一般,被舞剑的刺客追得在狭小的书房内乱窜。惊惧的王成甚至都忘了喊救命,此时的他是一点刺史大员的范都没了!
马云禄见状,一下全明白了。“不是王郎不与我过了,是有人要让我守寡啊!”
于是,马云禄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一般,赤手空拳向刺客扑来。
刺客见王成的救兵到了,便即回身挥砍马云禄。
我估计但凡有谁想杀哪个女人的丈夫,那个女人无论有多温顺,都会变身为“奥特曼”,与“怪兽”作战。尤其马云禄还不是一般的战士,上马提刀那就是活阎王,赤手空拳也算得“精武英雄”!
于是,拿剑的刺客很快落于下风,又没过几招,被马云禄一个拳里加脚,踢得飞了起来,撒手扔剑,而后重重的摔在墙角处,比王成刚才摔得那下,可是不轻。
与刺客同时落地的,还有一颗刺客身上滚落的鹅卵大的东珠!
此时,马云禄已然拾起刺客丢于地上的宝剑,跟进到倒下的刺客面前,就在马云禄手起剑落,将要结果刺客之际,王成急忙叫住了马云禄。“禄儿,等等!”
因为,那颗东珠王成认识,是王成自21世纪带来的那十颗赝品中的一颗。
现在那十颗珠子有七颗在王成的箱底压着;有一颗在王允家的池塘里睡着;还有一颗马云禄当做她与王成的定情信物,一直收藏在身边;而那最后一颗流落在外的东珠,便只是在“她”那里了!
“她怎么逃来长安的?为什么要杀我呢?”王成带着满脑袋的匪夷所思,抢到有些发呆的马云禄身前,轻轻摘下“刺客”的面罩。
面罩下边露出了一张精雕细琢的脸庞,只是左脸上有一块突兀的大疤,让绝美的面容上,多了一块无法掩盖的巨大瑕疵。
没错,就是张鲜儿!
王成继续于惊愕中,呆望着张鲜儿。
而此时的张鲜儿,已是泪如雨下,眼中不再有愤恨,只剩委屈。
一旁的马云禄见此情景,也是呆立在那里。
王成轻轻的将张鲜儿从地上扶起,对马云禄轻轻的说道:“禄儿,你先回卧房吧,我一会去和你说怎么回事!”
马云禄虽然带着些许醋意,但点了点头,“提着剑”出去了。
王成将张鲜儿扶起坐下,马云禄的那一脚显然是不轻,张鲜儿坐下后,疼得继续在那里流泪。
待张鲜儿情绪稍稳,王成倒了杯凉茶给张鲜儿,关切的问道:“鲜儿,六年未见了,你过的可还好?”
张鲜儿没有接茶,抬头望着王成,泪眼婆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发兵救姐夫?”
王成闻问,空咽了一口唾沫,回道:“汝南之事,雍州若是出兵,则天下将再无宁日!”
张鲜儿把头向一侧轻轻移开,低眉说道:“姐夫也这么说,但是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泪又如泉一般从张鲜儿的眼中涌出。
王成没有再与张鲜儿纠结对与错,只是说道:“鲜儿,留下来吧!”
张鲜儿又抬头看了看王成,说道:“你现在有妻子、儿子,我留下来算什么?”
王成被这么一问,愣了。因为王成也不知道这该算什么!“妹妹?”“妻子?”“情人?”“小三?”似乎都不适合。
无奈之下,王成只能将刘辟的那封遗书掏了出来,递与张鲜儿,说道:“太初贤弟教我照顾好你!”
张鲜儿接过书信看了一遍,落寞的说道:“姐姐走了,姐夫也去了,我只是一个人了,不想再去麻烦谁,谢谢君侯的好意了!”说罢,张鲜儿将信递还给王成。而后,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
王成急忙上前去扶,张鲜儿却是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王成狠命的推开。而后,狠狠的注视着王成。
张鲜儿眼中的神情很复杂,王成没有看出是什么意思,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张鲜儿转身拾起地上的东珠,踉跄的向门口走去。
王成复又上前,张鲜儿闻声回头用眼神制住了王成。
王成未敢再次上前,只能默默的看着张鲜儿出门。
张鲜儿出门之后,王成急教人去支会府中诸人,不要拦阻张鲜儿。而后,又派专人去查看张鲜儿在何处落脚。
专人回来,告知王成,张鲜儿住在长安城中的一家客栈之中。王成便即打算,待几日后,张鲜儿心情平复下来,便去把张鲜儿接来刺史府上安置。
然而未待王成去接,张鲜儿便在王成所派专人的注视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自此再无半点讯息!
看着王成因张鲜儿的消失,有些心神不宁,马云禄找了个“献爱心”的机会问王成,“那位姑娘是式儿的娘亲吗?”。
王成被这么一问,愣了许久,不知该如何作答。
马云禄以为王成默认了,便又问道:“为什么当时不把她留下来?”
王成闻问,叹了口气,回道:“禄儿,可能我还不懂什么才是真爱!”
张鲜儿消失之后,没过几天,西域那边终于来了消息。
以楼兰王为首的“西域七国”要求新雍州替董卓偿还原先的债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