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遂带着凉州军假意与西平军决裂,连夜撤去凉州大营,往投董卓军后,我和马超按着诸葛亮的布置,拔了西平大营,往驻街亭通往武威的官道之上。
按着布置,我和马超往武威道口驻扎只是做个样子,以便韩遂诸葛亮在董卓那里行事。我们的最终任务还是撤返西平,去和董卓打守城战。为此,我采取了在昌黎界上,与鲜卑军对峙之时,所用的撤军方法——将西平军中的骑兵留下,教其余部队押运着军资,提前撤返西平。
不过,还得说西疆之人善骑,五万西平军中有一半是骑兵,羌王派来助阵的那三万羌军则更基本上都是骑兵。为此,最后驻于武威道口的西平军还有五万多人。这就让我们不仅可以安然撤退,在撤退之前,还能和董卓大战一场啦!
待我和马超刚刚在武威道口扎下大营之后,果不出诸葛亮所料,董卓便将韩遂及凉州军发往了安定,董卓则自领雍州主力大军,往武威道口来击西平军。
待董卓将雍州大营扎于武威道口上的西平大营对面后,我对马超说道:“来日我们便与董卓约战,这将是我们进入守城战前的最后一场野外冲杀,一定要打得痛快漂亮!”
马超闻言,很是轻松的回答道:“那是自然!”
我看了看刚刚年满十八岁的马超,严肃的问道:“孟起,你没打过守城战吧?”
马超见我问的庄重,便即正色道:“没有!”
马超答完,我的思绪便回溯到了襄平和北平的城头,复见脑海中那炼狱一般的场景,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意味深长的说道:“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守城了!”
马超见我开始多愁善感泛起酸来,便没再跟我起腻,下去通知众将,传谕各营,好好准备明天的大战。
第二天的沙场之上,敌我两军对圆,没有过多的废话,便即冲杀起来。马超深刻领会了我的意图,并把我的意图传达给了手下的每一个军士。五万西平骑兵都是誓死一搏的架势、舍我其谁的状态,一骑当千不敢说,以一当十是一点都不夸张的!为此,参战的十了多万雍州军竟然是未占到一点“人多势众”的便宜。最后,还是“无奈”的董卓当先鸣金收了兵。
回营之后,董卓懊恼的对李儒抱怨道:“没想到如此地步之下,马超小儿还有这么强的战心,竟让我军占不到一点便宜!”
李儒闻言,轻松的说道:“泰山大人,马超已成强弩之末,这种玩命的打法拼下去,不出十日,西平军便会支撑不住,不攻自溃的!彼时,我们反倒不用大老远的跑去西平收拾他了!”
董卓闻言,心中释然,点了点头,传谕各营,教将士们好好休息,准备来日再与马超决战!
白天的战斗中,西平军打得漂亮,提士气。在这种军心振奋的情况下,教将士们撤返西平,只要说明情况,解释清楚——我们这不是战败溃逃,而是战略转移,便不会引起将士们的恐慌,使胜势变败局。于是,我教马超通知各营于当晚撤军的同时,一定要做好各部曲将士们的思想工作。
在强大的政治动员下,军心相当稳定。虽然是撤退,但是将士们都带着胜利的喜悦。不过,却有一个问题让我十分头痛,那便是当日大战所产生的一千多名伤员。轻伤的还好说,若是带着重伤的一同上路,则必然会影响行军速度。一旦五万人被十八万人咬住了,那么估计到不了西平,我们就得全军覆没!为此,我为自己不计后果的与董卓打了一架,感到有些自责。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有时真的过于自我了,遇有问题皆是以自己为事件中心来解决问题,从来没考虑过别人的主观能动性。
得到大军即将于当晚战略撤返西平的消息后,所有不能登马上路的重伤员们做出了一个决定——为了不拖累全军,他们希望得一个“痛快”。面对这样的“请求”,我真的难以决策——带上他们,也许会死更多的人;留下他们,相信董卓绝对不会优待俘虏,肯定不能让他们死“痛快”了。于是,我只能忍痛割爱,下了一个痛苦的决定!
是夜,当我们将“自裁”了的重伤员们埋葬之后,我向那三百名自我牺牲的勇士跪了下来。我为自己在战场上只计算胜负的得失感到惭愧,我为自己将伤员们看成“拖累”害羞;我忽略了战争之中起决定因素是“人”,而非“木头”;我为自己忽视了“西北汉子”们的血性而无地自容;我向眼前的“英雄”们深深拜倒,赌咒发誓道:“我王成日后必以董卓之首来祭各位的英灵!”说罢,我又拜了三拜,起身上马,教大军撤返西平。
程普见我着急着就走,上前“提醒”的问我道:“主公,我们是否仿照在昌黎界上之时,将大营和辎重烧绝之后再走?”
我看了看程普,似是回答他的问题,也是通谕众将一般,狠狠的说道:“不用!这些就当先暂存在董卓手里,我早晚会拿回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