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残军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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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当日伶征的护羌大军在金城为羌军所破,东归国中之路被截。无奈的马腾只能弃却失去义父的悲伤,化悲痛为力量,引着五千残军深入羌中,欲寻它路折返中原。

    玩命的跑了一天一夜,手下人来报马腾,说是身后追击的羌军已经被甩脱了。马腾闻报,长舒一口大气,抬头举目观看四周情况。但见羌中奇山怪石,虎木狼林,纵是辨得方向,亦是不知从何处可以往逃国中。

    正在马腾复又皱起眉头,踌躇无措之际,忽又有哨骑来报说,“前边出现一队羌军人马,往我军这边而来。”。

    马腾闻言大惊,心说,“追杀之兵刚去,拦截之军又至,这却该如何是好?”。不过,适逢此危急之时,也容不得马腾多虑。马腾只能引着身边的将士,往迎这支拦路的人马!

    马腾到得自己队前,教五千残军摆开阵势,以迎敌军。待那队羌军将及近前,马腾看出这队羌族人马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所领残军来的。因为这队羌军的前面跑着两匹快马,而这队羌军显然是为追捕马上之人,才朝自己的残军而来。看及此处,想到这里,马腾便即吩咐身边的马弓手,去把那两匹快马上的人拦下来。

    被羌族人马追杀的二人,正被追得有些慌不择路,见前面又有大军拦路,二人心底发凉,认为苍天不佑,欲亡己身。故二人将马匹带住,不知是向前,还是退后才好。

    这时,马腾吩咐的一队马弓手到得两名逃亡之人近前,用箭指住二人。二人无奈,便随这队马弓手到得马腾身边。马腾细观二人,见二人皆是羌人打扮,一个生得面宽额窄,体格雄壮,典型的羌族大汉;一个却眉目清秀,肩细背窄,好似中原的读书人一般!

    看罢二人,还未及马腾问话,追击二人的羌军便已到得队前。羌军队中出来一领头之人,见马腾居于残军正中,便当先冲马腾喊话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怎么在此集结?速速将两名贼犯交割与我,我好往元帅和丞相那里赴命!”

    因母亲是羌人,故听得懂羌语的马腾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马腾环顾一周,看了看身边一个个无精打采,军容不整的东汉残军。莫说此时一个打着军旗的人都没有,有些着急逃命丢了武器的人,此时手中还是临时捡了根枯树棍防身。

    见此景,马腾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说,“怪不得这队羌军没有看出来我们是敌是友,现在的我们俨然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是难以辨别身份。”。而后,马腾又瞧了瞧对面已然集结完毕的这队羌军,都是骑兵,千人左右。

    到得金城,还未正式开战,便被?义设计,杀得大败的马腾,此时心中充满了对羌军的愤恨。见得眼前这支孤军,马腾眼中冒出火来,对身边的将士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把这帮披着狼皮的畜生都从马上撅下来,我们回国中的路想必还远,需借些脚力!”喊罢,马腾当先舞着大刀,玩了命似的向刚才问话的那名羌军头目冲来。

    那名羌军头目问完话,看马腾冲他发了好半天愣后,竟然喊出一段汉话,而后舞刀向自己冲来。此时即便是傻子也知是大事不好了,这名羌族头目便即转身往自己的大部队中退去。于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羌族境中,会有汉家军队的这队羌军,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被马腾带着五千残军强行突入队中。

    虽然马腾所带的五千残军莫说马匹已然极少,就连兵器都还不足,但就近突入的情况下,羌军骑兵根本无法发挥“冲杀疾射”的优势。兼且人数上的绝对劣势(1:5),甫一交手之下,羌军便被这支本已溃不成军的东汉残军给打懵了,反倒羌军变得溃不成军起来。

    废话并不多说,只说这支一日前刚刚被羌军“血洗”的东汉残军,带着对敌人的愤恨和逝去战友的思念,一个个血灌瞳仁,七窍生烟,如狼似虎的将羌军的这支千人队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内,竟然是斩杀殆尽,逃生者仅以个位数计!

    适时,但凡见了此景之人,绝对不敢相信,亦也无法用常理揣度,同样是这支“生猛”的队伍,一日前却被羌军由三万人杀得只剩五千人!不过,如果非得给这前后的巨大转变找一个理由,那我只能说是“知耻而后勇”抑或“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或者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那就是被“狼”欺负惯了的“羊”们一旦爆发出“狼性”,那温顺的“绵羊”们,将会变得比“狼”还可怕!(不信的朋友,可以去看《喜羊羊与灰太狼》中的“狼”被“羊”欺负得有多惨!)而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现实生活中,郭德纲老师常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但试想一下,一旦善良可欺的老百姓们都会了武术,谁还敢出来当流氓?

    看着眼前的一幕,刚刚被羌军追杀的二人有些吃惊,他们不知道这支看起来像乌合之众,打起来却像精锐之师一般的汉军队伍是从哪里来的,都愣愣的在那里发呆,纵是没人看管他们,他们也忘记了逃跑。

    待消灭了这支羌族千人队后,马腾算狠狠的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便即转回还在震惊中的“被追杀二人组”近前,继续大战前想做的事情,开始用羌语问二人的话:“你们是何人?这队羌军为何要追杀你们?”

    被马腾的问话从震惊中拉回来的二人,看了看马腾和身边虎视眈眈的汉军,都没有说话,粗犷的羌族汉子把头别向一边,清秀的羌族青年把头低了下来。

    见二人面对自家主帅的问话竟然置之不理,旁边已然杀红了眼的汉军,便即要往上冲,将这两名羌人生吞活剥!

    马腾见状,点了点头,心说,“够爷们,怪不得两个人便即惊动了千人队来追!”。而后,马腾说道:“既然二位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二位,你们走吧!”说罢,马腾将手一挥,示意二人身边的汉军撤下。

    汉军见马腾下令放人,便即撤在一旁,给二人闪出一条路来。本以为没有生还之机的二人见状,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精壮汉子便即引着瘦弱书生转身策马跑去。

    见二人跑了,马腾未再理会二人,急忙教手下军士速速打扫战场。而后,准备寻路往国中撤返,以免一会再有羌军队伍前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