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蹇府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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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古时把一天划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小时。相传古人根据中国十二生肖中动物的出没时间来命名各个时辰。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时辰,对应现代的时间如下:子时:23:00―01:00;丑时:01:00―03:00;寅时:03:00―05:00;卯时:05:00―07:00;辰时:07:00―09:00;巳时:09:00―11:00;午时:11:00―13:00;未时:13:00―15:00;申时:15:00―17:00;酉时:17:00―19:00;戌时:19:00―21:00;亥时:21:00―23:00。

    晚饭时分,刘辟被叫去与蹇硕吃宴,不过倒也没怠慢我,单独给我自己摆了满满的一大桌,而且菜色与中午的截然不同(别骂我吃货,我只是对吃比较上心而已;也希望大家能同情我,因为这个倒霉的时空旅行,我现在只能看,不能吃了!)。

    子时的梆子声滑过耳边时,刘辟终于回来了。但刘辟显然是喝多了,因为他的嘴里不停的唠叨着“我没喝多”,旁边架着他的两个小厮,也应和着他说“刘太守没喝多”。喝多的人话最是多,喜欢找人聊天,而此时能和刘辟聊上天的也只有我,但是可能还算有那么一丝清醒,刘辟见我室内并未点灯,以为我睡下了,便没来打搅我,回自己房里去了。开始隔壁刘辟的房间还能听到一些响动,但是不一会便没声息了。

    寂静的夏夜真是漫长,除了每隔一个小时响一次的更梆声,蹇府连个蝉鸣和蛙叫都没有。看来阉狗的府邸,连兔子都不愿意在这里拉屎。心中有些郁闷,不知道还要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待多久,忍受多少个不眠之夜。此时的我,有点想和刘辟聊天了。

    寅时的梆子声响过,隔壁忽然有了一些动静,又过了一会,我的房门前便传来细微的敲门声,“王兄!王兄!”

    “靠,邪门,太平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刘辟怎么会知道我想和他聊天的?”我心里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去给刘辟开门。

    开门之后,刘辟见我衣衫齐整,有些惊讶;我见刘辟目光炯炯,不像宿醉的样子,也是有些惊讶。

    “王兄还没睡?”刘辟问。

    “太初你没醉?”我问。

    而后我二人掩口大笑,险些发出声来。接着,我将刘辟让进屋中。

    “这么晚了,太初还有何事?”我问。

    “王兄,晚宴之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知当问不当问?”刘辟有些犹豫。

    “但问无妨。”我很爽快的回答。

    “王兄不是来刺杀蹇硕的吧?”刘辟小心翼翼的问。

    我对刘辟有此担心,并不疑惑。因为我不择手段的想留在蹇府,如果只是想找个人那就太简单了,然而要是解释成蓄意刺杀蹇硕,倒是满合乎情理。为此,作为我入府介绍人的刘辟,必须要在这方面加以考虑。因为如果我真是刺客,那不说刘辟的太守之位无从着落,将来东窗事发,更会累及他汝南的弟兄,所以刘辟的担心并不多余。然而,我真的只是为了找人这么简单,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所找之人也许并不简单罢了。因此,我的目的是想找棵好乘凉的大树托庇一下,可惜这些实话又不能和刘辟说。于是,为了打消刘辟的疑虑,我说道:“太初放心,我非刺客,就算刺客也不会以你为跳板进来蹇府,毕竟杀一人却害万人,实违刺客之道。”

    刘辟闻言,面色宽慰许多,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递给我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王兄,这是京城最大的当铺――德兴当的当票,我吩咐人在那里寄存了一些金银给你,需要时你去取用就是了。”

    我接了当票,拍了拍刘辟的肩膀,点了点头,心里说道“好哥们,够义气!”

    接着,我们借着月光,一直畅谈到天光放亮。而后刘辟回房,我开始计议今天的“面试”。

    早饭过后,刘辟便要上路,折返汝南,所以早饭是我和左丰一起陪刘辟吃的。吃饭的时候,我以茶代酒给刘辟饯行,刘辟很高兴的说等以后有机会我去汝南时,定要与我一醉方休。

    饭后,我和左丰将刘辟送至府外,与我同行多日的众人纷纷向我拜别,刘辟之外还有车夫老汪、那四名大汉等(我终于想起来那四名大汉姓什么了,他们四个的姓加起来就是《百家姓》的前四个――“赵钱孙李”,但是叫什么我给忘了,因为自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们!)。

    看着刘辟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还没有和刘辟说李伦的基本情况,晕死,那他回汝南以后,还帮我找个屁人啊!不过这也不能都怪我,刘辟因为得了蹇硕的口头答复,现在完全处在即将当上汝南太守的喜悦之中,自然就也把我的事给忘了!见刘辟已然走远,左丰便拉我回至蹇府之中,说道:“王公子,请随我去拜见卫尉大人吧!”

    我虽然知道蹇硕要召见我,但是没想到要把时间安排的这么紧凑,起床、洗漱、早饭、送客、见礼!

    不知此次“面试”结果的我随着左丰来到府右的院落,而后左丰又引我进入一间小花厅中,没说让我站着还是坐着,便自出去了。于是,我只好站在那里等着,但是又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什么。过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一前一后从门外进来俩人,后边的左丰已经变成了哈巴狗,那前边的不用寻思,肯定是蹇硕了!

    我不知道阉不阉,对身体的成长有没有影响,蹇硕脸上虽然没有胡子,但是却有腱子肉,通过夏天所穿的薄衣薄裤看得出,蹇硕的身体非常健硕,估计单挑我可能打不过他。此时我暗自庆幸,多亏我不是来刺杀蹇硕的,不然说不定让他把我宰了,哈哈!

    见得蹇硕进门,我先向其深施一礼,待其于花厅的太师椅上正襟危坐后,我又跪倒下拜,口称:“小民王成,拜见卫尉大人!”

    蹇硕见我懂礼,连连点头,问道:“你就是王成?”(此时,我真想扇蹇硕个嘴巴,我刚和他说过,还问我!)

    “正是小人。”我连忙答应。

    “你祖居辽东?”蹇硕问。

    “正是。”我答。

    “你可知道高丽国?”蹇硕又问。

    高丽?不就是古朝鲜吗?当然知道了!于是我答道:“小人知道!”

    “你可会说高丽话?”蹇硕显得有些激动。

    高丽话不就是朝语吗?哥们大学时的小语种就是朝语。因为前些年哈韩哈得特别厉害,为了将来能更好的混口饭吃,当时我选学的小语种便是朝语。虽然比不上朝语专业的那些兄弟姐妹,但是随便找个高丽棒子侃大山,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未加迟疑的答道:“会啊!我们那里靠近高丽国,时常做些生意,基本上俺村的人都会的。”

    蹇硕闻言,显得非常高兴,叫过左丰,耳语几句。而后,左丰出去了片刻,带回一个人来。蹇硕又向来人耳语了几句,所来之人便开口对我说起朝语来。我不难猜出这是蹇硕试我会否朝语之意,便和那人用朝语侃起大山来。我俩呜哩哇啦的说了好一会,那朝语之人冲着蹇硕耳语了几句,蹇硕便高兴的对左丰说道:“你带王公子去招贤馆安顿一下,予以上卿之礼!”说罢,上前将我搀起(你怎么一直都跪着吗?对啊,蹇硕就一直没让我起来!)。接着,蹇硕便同那朝语之人出门去了。我向背影又深鞠一躬,想来面试是算过了,拍了拍怀内两颗还未来得及献上的东珠,想起“老鼠妈妈”的一句话“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啊!”(这个笑话没听过吗?以后别混了!)

    蹇硕走后,左丰对我说道:“恭喜王公子,蹇府的上卿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走,我们先去客房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如果蹇府中的阎王是蹇硕,那么通过这两日来的观察了解,小鬼便是左丰了。俗话说“宁肯得罪君子一千,不得罪小人一个”,我若想在蹇府过的好日子,还要靠眼前这个家伙。笑星巩汉林曾经说过“有钱能使磨推鬼”,于是我从怀中掏出一颗东珠,递向了左丰。没用我多说什么,左丰一眼便识出这东西的价值,也没说什么,接了东珠,直接放到了怀中。其实不是我大方,只是这东西现在对我来说,确实是身外之物,回到现代是没什么价值的,不如用其在这里换几天好日子过。

    果然在客房收拾东西时,钱已经开始催使“磨推鬼”了,左丰不但对我兄弟相称,还要帮我收拾东西,看的在一旁伺候的小厮,都以为左丰今天是抽风了!当然,我真是无产阶级,没什么私人财产。所以,很快我们就从右进的客院到了左进的招贤馆。

    招贤馆分为前后四层,最先一层是议事厅,平时客卿们没事讲论道的地方,下卿和中卿常聚于此;次一层是下卿住所;进一层是中卿住所;最后的便是上卿住所。

    上卿住所内都是二层小楼,每个小楼住的两个客卿。楼上住的是客卿,楼下住的是小厮和“杂物”。上卿的房内布置相当讲究,尤其都有书房,而且书房的藏书着实不少,除了四书五经,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闲书。在这个纸比金子都贵的时代,从某种意义上讲,蹇硕是相当的有钱,也是相当的看重上卿了!此外,每名上卿都有一名专属的小厮服侍,每月的月供也是相当丰厚。

    与我住对面的上卿叫潘隐,是府内的司马,但却从来没见过他管马。左丰给我派的小厮叫王福,是我的本家。这小子据说跟过好些客卿,今年还不到十六岁,但是却已老成持重,圆滑透顶,而且识断字,尤其难得的是好学。刚过两日,还没跟我混熟,便仗着胆子向我借书看,我见其好学,便有心提拔,找了些我感兴趣的书来,叫其读给我听(你怎么那么懒?还是没使唤过人,想过过瘾?不好意思,这是三国,书上的都是繁体字,我认不全!)。当然这也苦了王福,因为我是不用睡觉的,所以每晚都要等到他读书好似念经,我才放其回楼下休息。当然,我也是为这年轻人好,多读书读好书才会有出息,从我开始当上上卿的那天起,我就每晚都通宵达旦的读书(谁丢的西红柿?我不喜欢吃蔬菜!nb你丢点rmb过来!)。

    当然在蹇硕没找我事的七天里,我做了所有该做的。首先,从德兴当取回了一个大包袱,刘辟果然够意思,里面一半黄的一半白的,因为钱这东西招人恨也招人爱,所以我是自己去取的,累的我个够呛(能量体也会累?不是身体累,是问路问的我烦!)!其次,和潘隐认识了,但是感觉他这人城府极深,不喜欢说话,尤其不知道为什么,左丰告诉我,不要和他太接近,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最后我和潘隐也就算过得去的邻居。当然,最重要的是我通过王福,了解到朝中并无叫李伦的大臣,而且也没听过天下有叫李伦的名人。这一点让我心里稍宽,至少目前来看,李伦还没向王发展。但是想到那个王墓是在成都八陵附近找到的,我便又让王福去帮我打听打听蜀中可有叫李伦的官员。但是王福却告诉我说,各地的官员都是州牧自定的,要打听蜀中的官员最好去问刘焉。于是我想,看来还要去趟西蜀。问了王福那么多,他却没问我为什么要找李伦这个人。至于我要找李伦的事,王福会否告诉蹇硕,我倒并不担心。因为如果蹇硕对李伦产生好奇心的话,说不定会帮我打听,到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