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告诉他,钱主任被炒我是基层员工中第一个知道的,也没告诉他新来的主任就是我,而是坐着电梯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我知道你会来的,所以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天。”开门的仍是老陈。
“我睡了三天?不会这么累吧!我?”我在心里暗叹。
老陈见我有些慌张,可能想让我平复一下心境,又倒了杯冰水递给我。
“给我换杯酒,要劲大点的。”我有点悲壮。
“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你要考虑好。”老陈去倒酒的时候说。
“废话,还能有比死更坏的旅行吗?”我这样想着,但没说出来。
老陈递过来一杯黄色的液体,我一饮而尽,一股辛辣的烟油味直穿肠胃。酒精的刺激使我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三个改变历史的字“我愿意”。
老陈很兴奋,点了一下可视电话的快捷键,而后对着电话说:“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
当我坐在老陈的私人飞机上时,头脑一片混乱,想用睡觉来逃避却又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天的缘故吧。既然睡不着,最好说说话,但飞机上只有我和老陈两个乘客,而我又不想和他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机组的服务人员都是美女,很养眼,但我缺乏和美女的交际能力,所以也没有和她们搭讪。没办法我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但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想什么!
下了飞机,又换乘了老陈的私人直升机,很快到了一座小岛上(现在寸土寸金,能在香港买得起岛的人,大概没有审计部门可以评估出他的资产总额了!)。岛上只有一座“别野”,但“别野”下面却是一座庞大的科技城,所有的东西都像科幻电影里的产品。
老陈带我到了一个不大的会议室,里面坐着两个人,显然是在等我们的。老陈给我介绍说,他们是开发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两个华人科学家。都很精瘦,都戴眼睛,只是一高一矮,这是我对两人的直观印象。
当老陈坐下后,两位科学家分为一左一右坐在了老陈的身边,老陈示意我坐在了他的对面,“3:1”,有种谈判的感觉,但是不公平。
在老陈的示意下,两个科学家开始互相补充的解释说明起“时空旅行”。
所谓时空旅行,就是违背时间的定律,将不可逆转的时间倒退回去。这一现象的产生需要巨大能量的激发,由于人类身体的局限,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能量,所以人本身是无法完成时空旅行的。然而科技的进步,已经让他们找到了可以“间接”时空旅行的办法,就是将人的思想送回过去。所谓的将思想送回过去,就是在另一“时间”的“空间”里,为旅行者再造一个躯体,仅将旅行者的“思想残片”输送过去,完成在另一空间的活动,旅行者在旅行归来后,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而已。但是由于磁场的限制,现代只能打开与“三国”时代的空间大门。
“为了找到能够储存‘思想残片’并再造躯体能量的物质,我们几乎实验了地球上所有的材料,但都失败了,幸亏陈老先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外空陨石,终于成功的实现了人类‘时空旅行’的梦想。一旦这一成果公布,我们将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家。但是我们的第一个人体实验者李伦先生,却发生了意外,所以我们想找第二个志愿者。如果王先生您决定帮助我们的话,请您在这份志愿书上签个字,以保证将来这项技术推广的可信度和公正性。”说罢,矮个子科学家递给我一份厚厚的中英双解件,我看都没看,就在签名处写下了名字(我知道但凡签字的件,对签字者都没什么好处可言,反正连死的最坏打算都有了,就不在乎签字了。)。
“您不看看吗?”高个子科学家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不用了!”我很平淡的说.
“那您准备什么时间出发?”矮个子科学家问。
“随时!”我又很平淡的说。
两个科学家同时“哦”了一声,坐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很怕老陈找来了个傻子。
“你们先做准备吧!我还有些事和他谈!”老陈终于说话了。
两个科学家走后,老陈说“实话”了。
“如果你不是真的没有大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绝不仅仅只是让你当一个志愿者,因为这年头用钱买不到的东西真的很少,包括生命在内!”老陈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虽然我对老陈没事就提钱很反感,不过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为此,我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找个冒失鬼去送死,相信你也不用这么费事,我相信你有买到任何东西的经济实力,所以请你说任务吧!”
“刚才那两个书呆子所说的第一个人体实验者李伦,是我的私人侦探,为人精明能干,很多商业机密都是他帮我搞来的,他的聪明才智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我很喜欢他,也一直认为他很忠诚,为此,第一个实验者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他也表示一定完成任务。然而,他却欺骗了我,背叛了我!”老陈变得有些愤怒。
“欺骗和背叛是什么意思?”我问。
“一开始对李伦的死,我也以为是个意外,非常的痛心。但后来一个考古学家朋友将‘时间钥匙’,就是那个古墓中发掘出来的坠饰给我看时,我的心脏差点蹦出来,他说据他多年考古的经验,这个古墓在他们发掘之前绝对没有人动过,其完好程度是考古学界罕见的,但是在揭开墓室主人身份的问题上,出现了巨大的疑问,因为在棺柩中仅有这个坠饰。他也不明白以‘王’礼安葬的古墓为何仅有一个坠饰,而这个坠饰又好象现代产品,他知道我养了一大堆的科学家,便向我求助。当时,我问他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他说为了能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和极少数的助手,还有几个地方电视台的记者,进行着秘密发掘。”老陈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李伦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一个‘王’,不可能啊,历史上没有他啊!”我惊讶的说。
“就因为历史上没有他,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目前我还不知道改变历史的负效应是什么,不过既然历史上没有他这么一个‘王’,我就不希望有人把他从地里面挖出来。”老陈有点激动。
“天啦!你不会杀了那个考古学家吧!”我有些愤怒!
“他是我朋友,我只是买通了所有参与发掘的人说了一个谎话,理由是我想得到这个东西!”老陈从内怀里把那个坠饰又拿出来晃了晃。
“那个考古学家同意了?”我对考古学家的治学精神表示质疑。
“一开始很坚决,不过我推荐他去了世界考古联合会,去开发更有意思的东西,而且我已经买下了那块墓地附近的山区,并以开发的名义炸掉了所有的东西,就算他们回来,想重新发掘也不可能了,录像也只有你我看的那一张拷贝仅存了!”老陈对自己的作为很满意。
“厉害,那你还要我干什么?”我问。
“我怕消除的只是李伦在那个时代留给这个时代的一个遗迹,而历史到底被改变了多少还是未知数,我需要你去亲自考证一下,如果可能的话,你最好把李伦杀了!”老陈狠狠的说.
“对待背叛者就只有杀吗?难道不能带回来吗?”我对老陈这种做法不能接受。
“不可能带回来了,因为时间钥匙已经回来了,而他在这个时代的‘本体’已经死亡,反正是死,与其让他在改变历史之后死,不如让他在改变历史之前死的好些!”老陈还是狠狠的说。
“我有把握杀掉他吗?”我问。
“你会武术吗?”老陈问。
“跳过街舞。”我答。
“他打你这样的八个!”老陈答。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职业杀手?”我又问。
“你认为你在那个时代成为‘王’的机会有多大?”老陈又问。
“不大可能,因为我没打算去当什么‘王’。”我答。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你没有野心!我已经创造了一个‘王’,不想再创造一个!”老陈答。
“那我去了,也杀不了他,有什么用?”我问。
“我只是说最好,没说一定,你有正义感,熟知三国的历史,所以你的主要任务是看他改变了多少历史。等你回来后,我们好对负效应进行消除。尽量还历史一个本来面目!”老陈答。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现在有可能处在被改变的历史当中?”我有些惊讶的问。
“不是可能,是一定!”老陈坚定的回答。
“那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我问。
“不大清楚,这个问题交给哲学家吧!”老陈对这个问题显然也思索不出来(是啊,现代人改变了历史,那么历史究竟又是谁创造的呢?)。
“你打算什么时间走?”老陈问。
“不知道,我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我问。
“其实没必要,就是几分钟的事。”老陈答.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解。
“算了,我还是找那两个书呆子给你解释吧!”老陈带着我去找科学家了。
“我们传输的只是你的思想,而你的身体将留在现代,所以你在过去的世界中只是一个有意识的能量体,当然一切与常人无异(这一点上我被骗了,与常人的区别太大了。)。但是当你在时间钥匙的能量耗尽时,还没返回的话,你的‘神’将在那个时代破灭,而你的‘形’也随之在这个时代死亡,为此你一定要及时回来。”矮个子科学家这样解释到。
“那时间钥匙的能量能维持多长时间?”我有点质疑这个会使人“形神俱灭”的实验了。
“由于技术的缺陷,去掉往返时所用的能量,保守估计大概是20年,不过建议你尽量提前几年。”高个子科学家补充到。
“我可不想呆到50岁再回来!”我很快做出反应,然后觉得这帮科学家有点杞人忧天了,谁会在那里待上20年!
“放心,我说的几分钟的事,就是即使你在那里呆到50岁,回来时,也只是你去那里几分钟以后的事情,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个梦而已!”老陈打消了我的疑虑。
之后,矮个子科学家让我编了一个密码,并让我一定记住,高个子科学家让我对着一个话筒念了几遍,然后告诉我,这就是回来时,时间钥匙的开启口令,只有这个口令才能把我的思想传递回来。
“在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老陈问。
“把李伦的影象资料给我看看,也好有的放矢。还有我能带什么东西去吗?我总不能去那里打工吃饭吧?”我问。
“那个时代的你只是能量体,不需要食物一样会生龙活虎,但是多方面考虑,还是可以带些东西的,虽然不能太多,你想带什么?”老陈答。
“我在那个时代无亲无故,这么说也许不对,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谁,所以我希望带点值钱的东西,再给我一套精装《三国志》,见了知名度没那么高的三国名人我也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必要了。”我本想要把枪,但是一想到古墓里出了个坠饰已经让一些人惊慌失措,如果出把枪说不定会天下大乱!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在舞枪弄棒以人海战术定胜负的时代,一把枪是远远不够的,最好有原子弹!
在看完了李伦的资料后,老陈又给我看了看给我带的东西。
“带这个太奢侈了吧!”望着十颗鹅卵大的东珠,我有些咂舌。
“没事,是现代高科技的合成品,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自然降解掉,不过在那个时代却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捐个官当当都可以了。”老陈倒是很大方。
“你还有什么需要吗?”老陈又问。
“有电话吗?”出门时匆忙,忘带手机了。
“全球直拨!”老陈递来一部手机。
“喂,妈,单位要我出趟差,这周末不回家了,有啥事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此时的我虽有很多话要说,却说不出来。
“喂,阿袁,是我,王成。”我急切的说.
“你还活着啊,如果再过两小时看不到你,你就永远消失吧!”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
“虽然都是生命中很重要的女性,但是母亲和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哎,哪怕是要分别了!我这一去对自己来说,也许时间很长,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几分钟的事。行啦,一切回来再说吧!”我这样想着,然后对老陈说道:“可以开始了吗?我想早去早回!”
当我躺进一个好像育婴房一样的玻璃容器后,看了一眼向我轻轻挥手,表示再见的老陈,便沉沉睡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