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遥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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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云龙一副胆小怕事,唯唯喏喏的样,想看欧阳怀瑾又不敢看,不看又想看,简直就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腼腆小少年,受了欺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为难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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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从没想过要骗欧阳怀瑾这个见惯世人百态的皇帝,倒不是怕被揭穿,只是本能的生不出那份心思。

    他只是想表现自己的是个简单的小男孩,无论是对谁而言都是无害的,而且自己还小,什么都不懂,真的是离不开乐乐这个成年人。

    “大胆!”不等欧阳怀瑾说什么,赵一桶先尽职尽责的冲了出来,一甩手上那根可以打苍蝇的甩,兰花指往前一下捅,指差点指到姚云龙的鼻上,不大的小眼睛怒气冲冲地努力瞪着,愣是给撑得溜圆·“大胆姚云龙,皇上问你话,老老实实的照实回答便是了,什么叫等问过你娘再回答,难道说问过你娘·你还敢说假话不成?你和你娘敢欺君吗?”

    可怜巴巴的看看赵一桶,又看看欧阳怀瑾,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委屈的跟欧阳怀瑾说道:“我没有,我娘也没有。”

    伸手挡住了气势汹汹的赵一桶,借着大红灯笼散发出来柔和的光,欧阳怀瑾饶有兴趣的看着姚云龙·笑着问道:“不等的话会怎么样?”

    “我娘·我娘她······”鬼知道会怎么样!姚云龙这把不用假装·他是真的为难,不愧是在街上混了那么多的小,表情、语言、动作,一切都在真真假假间自如的转换,半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捂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姚云龙十分为难的看着欧阳怀瑾,苦着脸小声说道:“要不皇上您亲自问我娘吧。”

    一句话说出去,姚云龙表面是做出一副懵懂的样·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怕,心里却紧紧的绷了起来,要死要活就在这一回了。[ ~]

    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姚云龙有直勾勾的盯着皇上看,这叫直视龙颜,有不下面回答皇上的问题,这叫抗旨不遵,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就是自己的话中水份掺得太足·几乎可以媲美假话,这可以叫做是欺君之罪。

    这几条无论哪一条被人揪出来,都足以要了他的脑袋。

    先不提欺君的问题,就是前两条,在教育乐乐规矩的太监和宫女口中也是罪大恶极的,姚云龙在心中盘算,如果这样自己还能好端端的活着,就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皇帝是个大度的人,一般情况不会惹毛他,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可以松下一口气了。

    穷人的孩早当家,碰上乐乐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当家长,那孩也得早当家。

    这一个下午姚云龙算是看明白了,小家宝的亲爹是鼎鼎有名的信王爷不假,可他娘让不让他认这个亲爹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万一这两个人真闹僵了,乐乐在一犯拧,事情可就麻烦了,弄明白皇上的脾气,这样乐乐真的犟脾气犯了,也还有能回过来的余地。

    至于说,万一他失败了,被皇上要了小命,姚云龙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可能性不大,更多的应该是打一顿,毕竟他都听说了,中午在王府大门口,信王爷已经亲口承认自己和凤儿是他的养养女,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是打一个王爷的养。

    万一,咽了口唾液,姚云龙想到万一他福薄命短,就这么交待了,其实也没什么,看在自己就这么丢了性命的份儿上,他们俩儿应该也不会再闹下去了吧,至少乐乐不会再犟着了,还有凤儿,无论是乐乐还是信王爷都应该会厚待凤儿的,把她养大·`····

    姚云龙想得格外远,想到在遥远的未来,凤儿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家,嫁妆有多么多么的风光……,而实际上呢,时间才只过去一两分钟,真不知道他那脑是怎么长的。[]

    欧阳怀瑾轻轻地摇了摇身下的椅,笑眯眯的瞅着明显已经走神的姚云龙,真新鲜呀,无论是做皇还是做皇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走神。

    “大······”赵一桶“嗷”的一嗓喊了出来,很好的诠释了狗仗人势这四个字的意思,只不过,现在欧阳怀瑾不想看他的表演,于是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带不满的责备道:“赵一桶,别整天一惊一乍的,吓到孩”

    被这么一打岔,姚云龙醒过神来,紧张偷眼去看欧阳怀瑾,意外的看到一张和煦的笑脸,跟他的师父有几分相似之外,终于放下心来。

    见姚云龙好像是松了口气,欧阳怀瑾轻笑一声,没有再提这档事儿,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你除了学拳脚外,还跟你娘学金针之术?”

    果然是过关了!姚云龙心中很是兴奋,高声回答道:“是。”

    没有理会姚云龙这些失礼的地方,欧阳怀瑾接着问道:“怎么样?难学吗?”

    想起每天都要背的大段大段医书,还有练习针灸时没有练习的对象,只能拿自己的胳膊、腿儿下手·一张正太小脸立刻成了苦瓜,用力的点点头,“难。”

    好像好久都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自如的表现着喜怒哀乐了,欧阳怀瑾笑着点点头,“姚云龙”这三个字记在了他的心中·站起身来往正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你就好好的学吧,学成了朕有赏,有重赏。

    这就是正式过关了?

    姚云龙心中大喜,立刻行了一个大礼,高兴的大声喊道:“那草民就先谢过皇上了。”

    欧阳怀瑾也不再答理他,而是对守在门口的大有问道:“还在里面呢?”

    “是。”大有坚强而有力的回答道,人却半点没有其他的反应。

    乐乐没有注意观察大有的脸·如果他仔细的看·就会发觉原本憨厚的大黑脸上·现在看起来比一年多前老了很多。

    他是被人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和一大群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起经过严格而坚苦的训练,他们的人生使命就是要给王爷做侍卫,保卫王爷安全的,而他更是先帝亲自挑出来给王爷做贴身侍卫的,哪怕是丢掉他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王爷毫发无伤的贴身侍卫。

    就是这样一个劳模,一个标兵却因为乐乐而郁郁寡欢,丧失了自己的信仰。先是乐乐施展了神技·将那个骗她的阿信定在床上,接着因为心里挂念着乐乐,导致阿信在战场上受伤摔下马又是一回。

    他的命就是阿信的甲胄、盾牌,可是他却失职了,经历了这两回之后,大有比阿信更加的痛苦,强烈的自责让他更加的封闭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也更加的严格。

    每天他守在阿信身边的时间是过去的两倍,除了必须要离开的时候·哪怕是阿信开口赶他走,他都不会离开,对于阿信的命令除了让他离开那一条外,是百分之百的服从。

    所以,现在欧阳怀瑾站在门前,吹着冷风,等着大有推开房门让他进屋,却迟迟等不到动静,心里不免有些不满。

    冷哼一声,欧阳怀瑾淡淡的说道:“开门。”

    大有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虽然恭敬却没有让开的意思,“皇上,王爷说谁也不许进,谁也不许出。”

    不等欧阳怀瑾再说什么,屋内就传出阿信冷清的声音:“大有,放肆,还不快请皇上进来。”

    阿信自己一个人坐在炕上,炕桌上摆着四个不大的碟和一个大汤盆,碟里两荤两素,两冷两热四盘菜,荤菜一个是切片又攒成花的水晶肘,另一个是乐乐爱吃的软炸里脊,素菜是一个胡萝卜拌白菜心儿,一个蘑菇炖豆腐,汤盆里是一小盆热汤面。

    和中午那阵式相比十足的寒酸,却都是以前乐乐常做的饭菜。

    坐在炕上,阿信冲着欧阳怀瑾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参见皇兄,还请皇兄饶臣弟无法行礼。”接着又说道:“大有是个粗人,认死理儿,皇兄千万别跟他计较,臣弟以后一定好好的管教他。”

    欧阳怀瑾先是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极其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阿信说道:“行了行了,现在倒想着讲礼守规矩,不是扯着我的衣襟要糖吃,不给就放赖的时候了?”说着,随意的坐到炕上,欧阳怀瑾轻轻的捏阿信的小腿,一边捏一边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我听赵一桶说有感觉了。”

    阿信身体往前倾,伸手去按压乐乐让他没事儿就自己按揉的足三里,“感觉是有了,不过这样捏还不行,乐乐······”阿信突然住了下来,咳嗽一声,改口道:“你弟妹说现在才刚刚开始,对针扎啦这种程度的刺激感觉会敏感一些,至于说,像你现在这样捏啦,按啦,还不行,还需要一段时间。”

    挑眉头瞅了阿信一眼,欧阳怀瑾嘴角撇了撇,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要知道阿信真的情况有所好转,欧阳怀瑾就放下心来,接着好奇的问道:“金针的感觉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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