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邪佛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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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伦翻过那一页时,书上字迹依然变得稍微有力有些,看上去像是养病康复的病人,虽笔体依然有些不足之处,但是却能看出长期沁**法的偶露心得。

    “自从那个传闻出现之后,周围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吧女儿嫁给我,仿佛天地间只有我是孤家寡人,只有我一个用孤单的目光看着全世界,人家都在双宿双栖双飞燕,本佛却要孤独孤身孤枕眠。不过本佛认了,从那一天开始,大不了不近女色。正是从那一天开始,本佛开始研习佛法,不求成佛,但求能了解佛之心愿。”

    “本佛孤独了整整五十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坐枯禅、苦禅不求坐悟,只求一点点将全身心都浸泡在佛法之中。这些日子里,本佛得知,时间并非只有一尊佛,也并非佛法无边,佛,只是一种念想,一种精神寄托,否则佛祖怎么不出现来解决我这个虔诚信徒的疾苦?本佛从那一天开始,逐渐怀疑,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佛,怀疑这个佛之国究竟是谁建立的,目的是什么,本佛赫然宣布,自己的人生竟然又有了目标。”

    “于是,本佛不在坐禅,进入一家寺庙。从最苦的苦力僧开始,一步步向上攀爬,只是为了看看,这世间是否真有佛,这世间的佛是否真的万能。在寺庙内一个月,我问过所有僧人是否有佛存在,没想到回答很统一,全部告诉我有。于是我熬着,等着,一天天的忍着,从苦力僧开始熬,熬了三年之后,变成知客僧,掌经僧,掌经院管事僧,戒律院管事僧,最后在十五年后,我成为了那家寺庙的主持。看着老主持火花之后留下的舍利子,我召集了全寺僧人,是否有佛。”

    “全寺僧人告诉我有,我问你们可见过,众人无言。”

    “本想离开的我正巧碰上了佛之国佛法交流会,这是我最后一次探索这世间是否有佛,这是我最后一次寻找佛的足迹。可惜,我很失望,佛法交流会上,我一鸣惊人,多年研习佛经和掌管掌经院的我,不可能被人打败。当所有人僧人都用仰望的目光看着舌辩群雄的我时,我做出了一个令他们瞠目结舌的选择,弃了袈裟,散了佛珠,断了佛缘,我要去寻找快乐。”

    “既然世界无佛,我何必苦苦追求?”

    这一页页脚,竟然有些褶皱,纸张颜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很可能是著书之人回忆起了往西,发现自己被骗之后流出了泪水。张伯伦唯一这不知道的就是,这泪水究竟是代表着惋惜,还是回忆时想起了曾经的执着。他一直在想,一个如此苦苦追求世间究竟有佛的人,到底在寻找着什么,就算让他找到佛,他要对佛说些什么?

    翻过这一页,张伯伦继续看了下去,这一页的自己更加苍劲有力,笔墨直透纸背。

    “从此,天下间没有了举世无双的佛法大家,多了一个游戏人间的多情种。我游历山水,边走各地,只为欢喜,若我欢喜,我会为她苦守百年,若我不惜,弃之而去毫不可惜。无情无爱,这是一个境界,从佛法中脱身而出的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太可能在拥有情爱了,因为我知道时间一切皆虚无,佛法已经印在我的骨子里,不可能如同袈裟一样说抛弃就抛弃。”

    “只能按照本心欢喜为人做事的我,一次次和漂亮的女子相遇,一次次看着对方坠入爱河,可是无动于衷,只是有淡淡的无奈跟随,仅此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发觉自己在世上已经活了三百余年,不老不饿,与二十岁的我没有差别,甚至连心跳都一周保持着青春时的活力。可以为一言喜,可以为一言怒,可以为一言悲,可以为一言感激涕零。无法改变的是,我只是我,无论是僧人还是游历人间的我,都只是我。”

    “三百七十岁时,我认识了她,她是一个女人,说知道我,知道三百多年前的佛道交流会,知道那时一鸣惊人却在众人仰望中离开的洒脱,她说她爱我。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却感觉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她仿佛从来都不遵循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规则,不喜则杀,喜则赏,完全按照本心形式。我则不同,不喜我会远离,喜我会靠近,绝不会去改变什么,就像是一个站在山外的观者,看着山内发生的一切,而她,永远置身山中,试图改变,试图让所有人都按照她的思维思考问题。”

    “很奇怪,我开始喜欢和她接近,开始喜欢她的说话方式,喜欢她的细小怒骂,不经意间,我问自己,这算不算是一种爱。”

    张伯伦愣了!

    一个将佛法深深印在自己骨子里的人,竟然开始有了爱,甚至怀疑这是不是爱,这种既能跳入爱情之中又能瞬间脱离的人,就算不是情圣起码也应该是个情种。这个人或许并不是一个能够虔心向佛的人,因为他总喜欢提出各种各样的疑问的,但绝对是一个能够将自己掌控的人,不会被任何情绪所感染,或者迁带。

    如今的世界上,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人少之又少,谁能够在别人大肆谩骂之中不生气,该说什么说什么?谁能在真心相爱的女人面前不去享受种种温情不去体会嬉笑怒骂?谁又能在好事临近的时候不欣喜,看到灾难发生时不必杞人忧天?

    可以让自己的情绪产生,然后在问这情绪为什么产生,这不是大才是什么?

    “她带我去了一个叫做‘魔域’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所有人都不需要按照规则行事,若说一定要有规则的话,那么这个规则就是武力。武力强横的人可以荡平一切,武力平庸者只能被人荡平。在那个世界之中她只是一只蝼蚁,为了生存而活着。为了保护她,我开始向往武力,不知什么是武力的我,凭着力大无穷,竟然开始了这种血雨腥风的生活。也许这种生活很刺激,但是我的心却一直保持着一种平淡,一种无忧无虑的平淡。”

    “对我来说,死亡和活着没有区别,可是只有活着才能和她在一起。那时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倾城。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谦虚,她应该叫倾国,一顾倾人国这句话放在她身上最为合适,这也是我每天都要置身于杀戮和被人追杀之中的最好诠释。”

    “几乎整个魔域都想要将他占有,几乎整个魔域的魔都希望能够让倾城成为禁脔,只是他身边有我,一个不会任何魔法却能够口念佛经拳打魔王的人。慢慢的,我琢磨出了套路,专门克制魔的套路,套路来源于佛经,几乎所有的魔在我手中都抵挡不住百个回合,我成为魔域之中只为守护倾城的存在,只是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个僧人。”

    “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不知道身上留下多少条疤,我只是这么平淡的陪在她身边,只求每天看见她微笑,此刻,就算是让我成佛我都不去。”

    张伯伦完全被这本自传牵引,他开始考虑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如此吸引人,他迫不及待的翻向下一页,他想要看见接下去的发展。

    “有一天一个普通找到了我,我能感觉到他只是个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是魔。他和我说他爱上了倾城,倾城也爱上了他,只是由于我在身边,倾城不敢离开,他求我,求我放过倾城,他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换倾城自由,哪怕只有一天。说实话,我愣住了,从未想过去捆绑倾城的我,竟然成为了倾城的敌人,难道说我的守护换来的只是倾城的怀疑和别人眼中的占有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杀了他,第一次因为控制不住情绪而杀人,我想,佛经的印记或许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已经逐渐开始离开了我的身体,让我真真正正的成魔。”

    “那个人嘶吼,我看见倾城的哭泣,看见了倾城的痛苦,看见她像个孩子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哭的支离破碎。我问他,那我算什么。她回到我,占有者,因为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更不曾知道什么是爱!”

    “我很想问问究竟什么是爱,难道我这么多年的守护,不曾让任何魔碰触她一下难道不是爱么,难道我如此的执着,将自己变得冷血可以在敌人的尸体上踏过连看都不看上一眼就不是爱么?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两只大手狠狠握住揉搓一样疼的浑身都要炸了。”

    张伯伦愣了,他也开始问自己,此人的做法究竟是爱还是占有,若是说爱,他并没有和倾城任何谈情说爱的描写,若说是占有,他却从未限制过倾城什么。难道一个男人的默默守护也会给女人造成一种负担么?并且这种负担还要这个男人自己承受,为了自己的感情买单么!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林婉诗,自己好像从未说过爱这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却一直守护在自己身旁,哪怕其中有怀疑,有伤害,这些情况与字上所描述的,何其相似!!!!

    PS:一会还有更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