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漂浮的染血画布在不停颤抖,战战兢兢中竟然脱离了潘帕斯的双手,看样子这张染血画布已经通灵,它很想躲开眼前这个光是去感觉就能觉察出恐怖的人。
张伯伦站在潘帕斯对面,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对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那意思仿佛在说‘看我口型’一样开口道:“我问你,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碰!
这一刻,挣脱出潘帕斯手中的染血画布原本要飘走,依然飘于高空,没想到竟然停在远处,这一切的原因都因为张伯伦遥空一抓。他的一抓,带动了硕大的鬼体,鬼体大手伸出后,染血画布无所遁形。
通过鬼体,张伯伦能够感觉出染血画布中竟然藏着一股灵魂碎片,想必这灵魂碎片的主人应该属于潘帕斯。
“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证明你没听懂我的话,那好,我给你提醒。”张伯伦再次张开手,染血画布竟然倒飞而回,画布落入张伯伦手中,那一刻,如游龙般元气在张伯伦身上游走,他本事筑基巅峰,和气若游龙境界只有一线之隔,没想到,这一刻竟然隐隐有了突破之势。
伸手抚摸着染血画卷的张伯伦开口道:“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循序渐进,求机缘,等时机,在修行这条路上一步步行走,稳中求胜。现在,因为你……”张伯伦等着潘帕斯说道:“因为和你一样想要掌控我未来的这些人,改变了我的想法,你们都有一种别人无法阻止的控制**,今天,我就要你们为这些控制**付出代价,沉痛的代价!”
轻轻一抹,张伯伦的元气狠狠灌入染血画卷,画卷内的灵魂碎片!
噗!
潘帕斯一口鲜血吐出,他从心底感觉到一种疼,这种疼,就像是有人用刀割断了心脏和自己的联系,胸闷,头晕,仿佛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丢失一样,整个身体再也无法正常运行。他清楚的感觉到,在自己的生命力,和自己一起成长的染血画布再无反应,宛如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件法器一样。
“啊!”潘帕斯一声痛苦的嘶嚎,瞪大眼睛看着张伯伦,任凭脚下的六芒星魔法阵支离破碎后开口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张伯伦没有回答,身上的元气疯了一样灌注,整张染血画布已经膨胀到了极限,若在灌注下去,染血画布必将碎裂。
“不要!”潘帕斯几乎用祈求的语气狂呼着。
张伯伦残酷的说道:“任何人犯了错误都要接受惩罚,这个道理在东西方都一样。”
轰!潘帕斯一口鲜血喷出。
画卷四分五裂,原本的魔力统统涌出染血画卷,就像是决堤的大坝再也挡不住洪水侵袭。
鬼体猛然张开嘴,鲸吞一样将这些魔力吞下,张伯伦眼睁睁看着鬼体彻底将魔力一丝不剩的吞下后露出一丝阴笑道:“谢谢。”他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好转。
“你已经接受惩罚了,所以我决定,饶了你。”
大叔猛然站起说道:“张伯伦,你疯了,一旦饶了他西方修行界就有了我们入侵的证据,到时候整个华夏都不会在容纳我们,华夏修行界的人绝对不会为了我们和西方修行界展开战争。”
张伯伦不予理睬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潘帕斯望着天空中的碎片,双眼中饱含热泪,如同西方吟游诗人一般满脸悲伤。那是从小陪他长大的法器,他小时候的不堪,长大后的骄傲,这件法器都陪着他走过,如今,已经彻底损毁。
“饶了我?东方人,几百年前你们东方那个叫做‘清朝’的统治者留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么?莫非你真的认为你能杀了我?要不是我大意,我怎么失去了血染画布,今天,我要抽搐你的灵魂,放在水晶球中日夜听你痛苦的忏悔,你,死定了。”
潘帕斯悲愤的怒骂着,他随手掏出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中装满了一个个正在哀嚎的灵魂:“别以为对灵魂的研究只有你们东方才有,我们西方也是最早开始研究灵魂的人,今天,我就用这些我所圈养的灵魂,干掉你们,哪怕这些灵魂全部被牺牲,你们也要死,彻彻底底的死去!”
“亡灵法阵——鬼舞者!”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水晶球被砸碎之时,一道道的灵魂飞出,这些灵魂围绕着张伯伦开始游荡,渐渐的,成百上千的灵魂已经脱离的水晶球的控制,无数灵魂在空中围绕成一个巨大六芒星法阵,法阵之中死气沉沉,刹那间整座深林再无任何生机。
张伯伦看着身旁不断游荡的魂魄,嘴角微微一挑,笑了。他知道潘帕斯有后招,他知道毁掉了染血画布不足以让潘帕斯丧失斗志,相反,还会激发他的斗志,所以才会出言相辱,释放,只有囚徒祈求宽恕时才会得到恩赦,什么样的男人会祈求别人的宽恕?起码一个贵族不会!
这一切,都只是计谋!
张伯伦的计谋!!
大叔、一筒和张岳看到的只是黑云沙小地狱被用处之后筋疲力尽的张伯伦,但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吞噬了‘博爱的未来’之后,张伯伦体内的经脉已经支离破碎,若不是有如此强悍的灵魂强撑着,说不定他真要回到地府去了。
所以,当潘帕斯手下的人攻击时,张伯伦没动,直到潘帕斯开始了灵魂攻击,他才对症下药。
至于张伯伦为什么会从一种近乎于脑死亡的状态中醒来,就要归功于潘帕斯的几句话,现在,‘未来’两个字已经完全成为了张伯伦的禁忌,谁提谁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