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向天亮理论。理论指导实践。向天亮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
主席台上领导正在依次就座。就是向天亮拍拍屁股开溜的时候。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來人。
向天亮來到停车处。刚要开门上车。就看到一个人影移动到他的车前。
是市交通局局长赵长林。
“赵局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
向天亮和赵长林不熟。顶多只是点头之交。
但这个赵长林也算得上是人物了。他是常务副市长张重阳的把兄弟。今年五十岁。清河市大阳县人。前不久还竞争过副市长一职。属于清河本地派里的实权人物。
“赵局长有什么指示。”
向天亮不敢怠慢。赵长林属于不能得罪的人中的一员。每年各县的公路建设规划和具体立项。还有交通部和省政府下拨的公路建设资金。都会经过他的笔下。得罪他只有坏处沒有好处。
赵长林是个秃顶。他径自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八杆子打不着。哪还有什么指示。八仙茶楼。我请你喝茶。”
当然是有事。向天亮也不问为什么。发动车子就往八仙茶楼而去。
素闻赵长林是个急性子。果然如此。向天亮笑而不言。他倒沉不住气了。
“哎。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找你吗。”
“你肯定会告诉我的。我何必问呢。”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一开会就开小差吗。”
“赵局长修的路四通八达。情报一定也非常灵通。”
“是有人告诉我的。告诉我的人正在八仙茶楼等着你我。”
“那我倒想看看他是谁。”
“哈哈……不怕我把你卖掉吗。”
“呵呵……如果有人买的话。那我愿意帮你数钱。”
八仙茶楼二零一号包厢。向天亮站在门口楞住了。
包厢里坐着一个女人。自己的女人。国泰集团公司财务总监徐爱君。
三十多岁的徐爱君。正处于女人的黄金时代。美艳得让男人看上一眼都能动心。
向天亮心道。徐爱君不会和赵长林有关系吧。
赵长林推了向天亮一下。“请吧。”
看到向天亮和赵长林。徐爱君俏脸噌的红了。急忙站了起來。
“舅舅。天亮。你们……你们來了。”
舅舅。向天亮大吃一惊。赵长林是徐爱君的舅舅。
“哈哈……”
大笑着。赵长林径自坐下。
徐爱君走过來。在向天亮身边小声说。“我舅舅知道……知道咱们的事了。”
“赵局长真是你舅舅。”
“是。”
“亲舅舅。”
“嗯。”
赵长林笑道:“如假包换。哈哈。快过來坐下吧。”
向天亮坐到赵长林对面。徐爱君虽然有些难为情。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向天亮身边。
赵长林笑着说。“这事怪不得爱君。我们家穷。我姐姐也就是爱君她妈。一生下來就送给了徐家。后來又成了徐家媳妇。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层关系。爱君的第一份工作是我安排的。但我和她有过约法三章。沒经我同意。不许向别人透露我和她的关系。”
原來是这样。向天亮噢了一声。“赵局长。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因为你和外甥女勾搭在一起了。”赵长林看着向天亮问。
向天亮看了徐爱君一眼。一时语塞了。
徐爱君又红起了脸。“舅舅……你别乱说么。”
“乱说。我乱说了吗。我说为什么放着安逸的工作不要。跑到滨滨海县去到国泰集团公司上班。还闹着要离婚。你们要不是那种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徐爱君急道:“舅舅。我离婚的事。和天亮沒有关系。”
向天亮惊讶地看着徐爱君。“徐姐。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是想……我是想等办完了。再。再告诉你的。”徐爱君低声说道。
赵长林又哈哈地笑起來。“还说沒有关系。你们的对话。不是已经不打自招了吗。”
向天亮也很痛快地点头承认。“赵局长。你说得对。我和徐姐就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但她要和她老公离婚的事。我确实事先不知道。”
赵长林摇了摇手。“爱君离婚的事的确与你无关。她的老公是个赌棍。一个不成器的家伙。爱君离婚的事去年就开始了。”
徐爱君对向天亮说。“天亮。对不起。我们的事。是我告诉我舅舅的。”
“呵呵……”向天亮看着赵长林问。“赵局长。既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样呢。”
“我说过要对你怎么样了吗。”赵长林笑着反问。
“你沒说。但你的行为却已经说了。”
“果然聪明。”
“说吧。你想要什么。”
赵长林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是有点不地道。”向天亮笑着说道。“拿我和你外甥女的事來说事。传出去肯定不大好听。”
赵长林笑道:“沒关系。我都五十岁了。官也快当到头了。哪还在乎好听不好听啊。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有事不整。不整白不整啊。”
“呵呵……碰上要利不要名的。我还真是沒办法。”向天亮无奈地笑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帮我干什么的。”
“真的。”
“君子一言。”
向天亮有些不解。“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赵局长既不想为了我和徐姐的事对我兴师问罪。也不想利用我和徐姐的事捞点好处。那你何必整这么一出啊。”
“挂号。”
向天亮噢了一声。“我明白了。”
挂号。是清河官场上常用的一个俗语。指的是某一个人。明明已有自己的靠山。但为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悄悄地找一个新的靠山。但又不予公开。而是暗地里保持关系。一旦老靠山出事。或不中用了。就能马上投到新靠山门下。从而照样可以平安无事。
赵长林有靠山。就是市常务副市长张重阳。而张重阳不但实力不济。而且沒有了继续上升的空间。象赵长林这样的聪明人。另找靠山就自然而然了。
看着向天亮。赵长林说。“我要声明一下。我只是先挂个号。别无他求。正常情况下保持现状。”
向天亮不假思索。“成交。”
这就是政治交易。不需要具体的交易。但却能达成合作的默契。
赵长林笑了。“天亮。我知道你手上的线。可以通到省委组织部高部长甚至李书记那里。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向天亮点着头。
赵长林哈哈笑着。站起了身。
“赵局长。你不喝几杯就走吗。”向天亮笑着问道。
看看徐爱君。又瞅着向天亮。赵长林笑道:“让我留下來当电灯泡。我还沒傻到这个地步吧。”
笑声中。赵长林挥挥手。飘然而去。
向天亮瞅着徐爱君。
徐爱君的俏脸又红了。“天亮。对。对不起……”
“下不为例。”向天亮微笑道。“以后要是有事瞒我。或者有事不报。我可要惩罚你哦。”
“是。”
“但是。”向天亮坏坏地笑起來。“这一次么。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我要揍你的小屁股了。”
“天亮……八爷……”
徐爱君的胸脯。开始了急剧起伏。
“去。把门关上。”
“八爷。别……别在这里……好吗。”
“啪。”
向天亮在徐爱君的屁股上拍了一掌。
徐爱君不敢再吱声。急忙走过去锁上门。又走回到向天亮面前。
已经“那么”多次了。徐爱君还是显得羞涩。俏脸早红透了。
向天亮的手。伸出去抓住了徐爱君的胸脯。另一只手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徐姐。你叫什么啊。”
“我……我叫徐爱君。外号闷葫芦。因为……因为我咬着牙也不肯出声。那东西……那东西象个葫芦。”
“呵呵……把我上次教给你的段子念一遍。”
“八爷……”
“啪。”徐爱君的屁股上。又挨了一个巴掌。
“我念。我念……丈夫听说妻子有外遇。设计报复.一夜乘妻熟睡。在妻**擦上浓缩鼠药。 第二天夜。妻迟归。夫问何故。妻悲愤交加地说。我们领导被人下毒身亡了。夫问。知道是谁干的吗。妻说。凶手挺狡猾的。通过什么途径投的毒连警察都沒法查出來。不过已有线索了。正在调查。夫问。为啥。妻说。领导咽气时曾说。天那。世上还有放心的奶吗。”
向天亮咧嘴直乐。“徐姐。再说一个。”
“说有一对情人**。男的总喜欢说。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忽忽几日未见。女找到男的单位。男问。有事吗。女柔声道。也沒啥事。就是。就是不想活了……”
向天亮摇头而笑。“这个不好听。快给我再说一个。要刺激一点的哦。”
“说……说有一女领导夜归。突然被两男架上车。一男的威胁说。老实点。劫色的。女领导闻言笑骂道。他娘的。这么愉快的事。搞得这么紧张干么。吓死了。我还以为被双规了呢。”
向天亮呵呵笑着。一把将徐爱君推倒在沙发上。“老实点。我不双规你。我只是劫色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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