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在上三江的时候开始断更的,浪费了很宝贵的机会,心里有些可惜。[ ~]不过,我不在乎人气,只是单纯的想写写心里的故事而已,唯一一点是辜负了责编给予的机会,心里很过意不去,在此表示下深深抱歉。[]
然后,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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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沉吟,雷行空还刀入鞘,也不管那胖都尉是上官,直接瓮声瓮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胖都尉摔在地上,完全不敢摆上官的架势,答道:“我姓陈,名中兴,乃是军法营都尉。”
“原来是军法官。”
雷行空点点头,继续问道:“这么说,护北校尉罗大人只是让你带我去帐前查问,并未让你拿人,是不是?”
陈中兴怔了一怔,无言以对。
如果只按令函上的内容,他的确无权捉拿雷行空,只是在来的路上,他私底下打好算盘,准备一上来就用官威压迫雷行空,让雷行空直接认罪,这样日后回到郡军大营才能得到校尉大人的青眼,没曾想到头来却弄巧成拙。
雷行空不理眼前这胖都尉的难堪,接着又咄咄逼人的问:“既然你没有军令,怎么一来便要拿我问罪?哼,不知道我何罪之有?”
陈中兴连忙道:“你畏敌不前……”
“放屁!”
雷行空毫不客气,立即大声喝骂:“我何曾畏敌不前?天火狼骑来袭时不拼命死战,那奇无为撇下士卒逃生,现在反来诬告我,他才该被问罪!”
陈中兴被雷行空吓了一跳,等到心神稍定,才连忙道:“奇无为乃是名将之后,你……你说他逃生之事,有何凭证?”
“名将之后?原来如此……哼,奇无为诬告我,为何没见你问他要凭证?”
顿了一顿,雷行空冷笑道:“奇无为贪生逃逸,我营中军士人人看得清楚,那日我劝他莫要出营和蛮人硬拼,他不听,最终害得麾下士卒几乎全军战死,他却逃之夭夭,若不是我们哨所弟兄奋力厮杀,将蛮人杀尽,如今整个哨所都已被踏平了。”
“你们将来犯的天火狼骑杀尽了?”
陈中兴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心中只觉得这下总算捉到雷行空话儿里的漏洞了,笑罢后手指雷行空喝斥道:“天火狼骑凶悍无比,你们这哨所中只有区区三十余人,只怕抵挡都难,何谈杀敌?”
天火狼骑,可不同于普通蛮兵,大雍国即便最精锐的骑兵遇上他们,没有六倍、七倍以上的兵力都不可能拿下,这时候听雷行空说单凭哨所士卒的力量,就杀尽五十骑天火狼骑,陈中兴自然不能相信。[ ~]
雷行空哼哼两声,没有立即说话儿。
陈中兴见状,还以为雷行空心虚,暗忖打铁趁热,连忙继续出声质问:“雷营正,你这样的话儿说出来,教人如何相信?”
雷行空冷声回应:“信不信随你!”
陈中兴重新挺直了腰板,大声道:“雷营正,在我这里倒也罢了,你如果没有凭证,只怕去到护北校尉罗大人面前,也难以交代。”
“哦?”
雷行空闻言歪了歪脑袋,眯眼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后才突然嘿嘿一笑,也不废话儿,只是朝身后老伍长挥了挥手。
老伍长明白雷行空的意思,转过头低声对几名哨所士卒交代几句,带着十几人走进哨所库房,从里面搬出一堆事物,丢到陈中兴的面前。
“这是……”
只看了几眼,陈中兴和他带来的郡军士卒顿时都脸色一变。
他们都看清楚了,那些事物是一颗颗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其中有人头、有兽头。
那些人头,一看就是蛮人的,而兽头,则是四目巨狼的,半点都做不得假。
所有的人头兽头,加起来起码上百,粗略估算正正就是五十骑天火狼骑的数目。
看见陈中兴等人瞠目结舌,老伍长指着地上的人头,嘿笑着说道:“陈大人,这些都是我们砍下的蛮人首级,正想送到郡军大营去领功呢!”
陈中兴被彻底镇住了,咽了口口水,语声艰难的问道:“这……这些……嗯,便是天火……天火狼骑的首级?”
“没错!”
老伍长人老成精,一边点头,一边往奇无为身上倒脏水:“我家营正大人当初劝那奇无为在哨所中固守,那奇无为不听,硬是逞强出战,最终累得他麾下弟兄都送了命,才杀了不到二十骑天火狼骑,剩下那三十多骑狼骑,都是我家营正大人领着我们杀的……没曾想,那奇无为到头来居然撇下手足,灰溜溜的逃了,转过头还敢诬陷我家营正大人,真是岂有此理。( ·~ )”
陈中兴想了想,仍然带着质疑的口气道:“事关重大,还须凭证。”
“凭证个屁!”
老伍长老实不客气,当场啐了陈中兴一口,弄得陈中兴脸色铁青,偏偏又不敢发作。
接着,老伍长也没去顾及这位上官的情绪,自顾自怒道:“那奇无为有何凭证,敢诬陷我家营正大人?不过,要凭证其实也容易,那一日奇无为麾下还有一个营正因伤未曾出营,正好可以帮我家大人佐证。”
这下,陈中兴没话儿说了。
人证物证俱在,还如何问罪?
沉吟了好一会儿,陈中兴才勉强道:“雷营正,你赶紧移交防务吧,明日我们便启程赶往燕云要塞,去到护北校尉帐前你再和那奇无为当面对质。”
雷行空冷哼一声,也不应话儿,当即转身就走,看都不再看陈中兴一眼。
在他身后,哨所士卒也都纷纷散了,只留下一地的石灰头颅,格外刺眼。
……
第二天。
雷行空移交了防务,便领着哨所士卒,启程赶赴燕云要塞。
说是移交防务,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移交的,就是把地方腾出来,简单收拾好行囊,然后拍屁股走人。
郡军大营一方,留下七个营接管防务,陈中兴带领一营人,沿途“护送”雷行空他们。
一出哨所大门,雷行空便对哨所士卒发出一个命令:“全体都有,跑步前行!”
不论猛虎卒还是老弱卒,这些天都按照雷行空的方式操练,听了他的命令,二话不说立即开跑。
后头陈中兴带领的一营人,他们全都骑着高头大马,看见雷行空他们一出营便跑着上路,都怔了一怔,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大人,我们要跟上吗?”
一转眼,雷行空他们就跑远了,陈中兴身边一名亲卫连忙问道。
陈中兴回过神,咬着牙道:“跟,当然要跟,要丢了那姓雷的小,到了校尉大人那儿,这罪责谁能当得起?”
说完,陈中兴立即领着手下士卒急急追上。
从清晨到正午。
雷行空一行人就这么跑步前行。
其中,老弱卒中大部分人都因为体力不足掉队,只有包括孟德州和余天化在内少数几人才能跟上。
而猛虎卒,则全部坚持了下来。
当然,掉队的老弱卒,会慢慢在后面跟上,并没因此放弃。
这样的结果,雷行空看在眼里,十分满意。
其实,跑步急行并不单纯是锻炼体力,更重要的是锻炼士卒的心志。
上到战场,心志强大者绝对会更有战力,而心志弱小者,即使身体强壮,也往往会被心志强大者斩杀。
雷行空想做的,便是锤炼哨所士卒的心志,锻炼身体反而是次要的,毕竟他手里掌握着种魂幡,即便身体不够强壮的士卒,只要配上一面副幡也能在段时间内得到提升。
席地而坐,让士卒们慢慢就着清水吃些干粮,雷行空也不理会陈中兴那一营人的诧然目光,一直等到他麾下所有士卒都平安回来,休息妥当,这才再次下令,让哨所士卒继续跑步前行……
傍晚时分,全军驻营。
雷行空下令生火造饭,掉队的人又一次陆陆续续赶上来。
陈中兴和他手下士卒看着狄北哨所这一伙人,眼里都不禁带着一种异样的神色。
这一路行来,他们骑在马上都觉得累,更何况用腿跑的?
这些家伙,还是寻常郡军么?要知道像这样的体力,就算放在整个大雍军中,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吃过饭。
狄北哨所士卒没有就此休息,在三名伍长的督促下,猛虎卒和老弱卒排好队列,开始习练猛虎刀法。
这一下,陈中兴那一营人便更加诧然了:“都这么晚了,还练?”
郡军大营中,即使最精锐的部队,过了晚饭后都不会再入操,哪有练得这般狠的?
“这一刀你使得不对,刀势去到一半便歪了。”
“你们都需知道,即便再累,出刀时仍要做到一丝不苟,否则丢掉的便是你们自己的身家性命。”
“遇敌时不能拘泥,有人长得高,有人长得矮,你不懂变通,一刀下去怎么割喉?”
“要想守住敌人的杀招,你就得拼命,其他两名弟兄的命都交给你了的……”
哨所士卒习练刀法时,不时可以听见三名伍长的指点。
陈中兴那一营人看着哨所士卒的刀法,招招凌厉刁钻却又配合得严丝合缝,不禁回想起昨日和哨所士卒正面交锋的情形……然后,他们再转头去看后头马车上那些天火狼骑的首级时,心中的怀疑在这一刻就都统统打消了。
另一边,身为主官的雷行空却没看哨所士卒的操练,他只是静静的躺在荒漠大地上,闭目养神。
这时候,太阳落下,地面积蓄的热量正渐渐消散,周围温度也开始变冷。
雷行空身体贴地,能够清晰感觉到地表传来的阴柔地气,尽管在质量上完全不能和水牢中的地气相比,不过也甚为可观。
识海之中,金属残片散发出来的气机和身体中每一处经脉窍穴,这一刻都巧妙无比的连结起来。
透过体表肌肤,那一道道气机仿佛化作千百须根,不断汲取地面传来的地气,壮大自身。
放在从前,雷行空除非身处地底水牢,否则无法汲取地气。
可是,自从之前修为成功提升到苍龙诀六重境界,金属残片又幻化出方寸天地的虚影,他对地气的感应就变得更为敏锐了,超过从前千倍百倍,即便只是很微弱的一丁点地气,他如今都能顺顺当当的汲取过来,为己所用。
“这……”
体内苍龙劲气儿运转到第四十九周天,一份圆满自如的感觉突然呈现心头。
雷行空凝神内察,惊喜无比的发现,金属残片的边际位置,竟生出了少许实体。
“有了,有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雷行空忍不住嘴角微翘。
经过这十几天的努力修炼,金属残片终于“长”出那么一点,尽管只是几乎微不可察的一点点,不过却正好印证了小神所说的,随着他的修为不断提升,金属残片也会渐渐修补完全。
金属残片如果恢复到方寸天地的原样,雷行空对此无比期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