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打在开启的窗扇上,滴答滴答。
惜萝起身把窗户关上,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夜空黑压压的低沉。
“轰”一道闪电,一声雷响。
闪电刮起时,惜萝已经把窗户关好回到床上躺下。因此没有看见那道闪电刮起时对面屋顶上全身黑衣的两人。
“哼,睡得倒是惬意,真想痛痛快快的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提早见阎王!”
一顶蓑帽,一身黑衣。凌琳站在惜萝房屋对面的屋顶上,看着惜萝刚刚起身关窗户那一派悠闲样,恨不得上前撕裂她那一副本就不好看的容颜。
“别急,我们不能这么便宜她,要慢慢的折磨她。最厉害的报复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的余生都活在暗无天日的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眼里聚起戾气,凌钬抚上自己的断臂,狠狠的说。
仇恨是毒药,不仅侵蚀着别人,也在侵蚀着自己。
一场雨后,树叶被洗得绿油油的,水珠挂在上面,迎着初晨的阳光,格外的闪耀。
年季赛是潇江一年一度的盛事,只要是潇江学子,就可以参加。在年季赛上的比赛中,如果能跻身进前二十名,那么就有机会跟随着一直保持前三名的三个人一起出去历练。在潇江,这三个人便是希,严靖明,裴衣落。
但是你也可以选择向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挑战,只要挑战成功,那么被挑战的人就得从那三个位置上下来。不过,这几年还没有挑战成功的例子。
报名的人如潮水般涌向各自的先生,昱松向惜萝他们介绍了一边年季赛后,便问有没有人报名。
“先生,我想参加!”
一个身着淡蓝衣衫的女子站起来,惜萝看向她,那是那天问昱松水戊班可不可以参加的那个人。惜萝与他们班上的人没什么交流,彼此跟陌生人差不多,因此她不知道这个站起来的女子叫什么。
昱松把淡蓝衣衫女子的姓名记下,这次昱松终于不再是那半躺着的形态,而是坐正双手伏在书案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还有要报名的吗?”
放下笔,昱松看着底下众学生问道。
沉默。
沉默是最好的代言人,只要一沉默,似乎对方就明白了你的意思,即使有的时候他所想的并不是你所想的。
“闵惜萝不报吗?”
角落里传来了谁的声音,淡淡的,“你不是把灵尊凌琳都打败了吗,够有资格去参加了,怎么却缩在一旁不出声?”
讥讽,挑衅,构成一张扭曲的脸。
上次和凌琳的决赛,她只记得自己脖子被贯穿,快要死了,然后就昏过去了。至于后面的事,她不太清楚,问米沙,米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也懒得再问了。
但结局并不是她打败了凌琳。
听出那个女子的讥讽,惜萝也不否认,她记得当时宫瑾夜冲上来了,那么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应该都是宫瑾夜所为。宫瑾夜所为变相的就是她所为,所以对女子的话,她并不否认。
“你是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
冷冷的话语,淡漠的脸色,看着那个出声讥讽自己的一身淡绿衣衫的女子,惜萝不屑的回击。
“哼,自己不敢——”
“这位美女,张牙舞爪可不好看哦,一点美感也没有了呢!”
坐在惜萝旁边的米白忽然朝着那个女子笑嘻嘻的说。
见米白看着自己,那个女子的第一反应是脸红,第二反应还是脸红,只不过这两次脸红的含义完全不同。
“哈哈——”
哈哈的笑声一波一波,米白才到水戊班几天就已经成为了可以引导舆论导向的人,他说东,众女子绝对的跟着往东,他说西,众女子绝对的跟着往西。
听到众人的嗤笑,那个女子受不住了,张嘴就要辩驳。
“好了,阿香,你也别闹了,报名是自愿的事,谁也不能勉强谁。最后问一次,还有要报名的吗?”
那个女子也就是阿香,她的话没能说出,昱松便打断她道。
雨后的天空透着一股清凉,空气清新微有湿意,不平的地面低洼泛水,稍不注意一角踩下去,湿了鞋袜,凉了脚底,直达心里。
“怎样,她要参加吗?”
潇江学院白玉兰林一处隐蔽的地方,泥湿的地面印有几个脚印,大小统一。
阿香看着站在一水柱上的人,低下头,弱弱的说,“我,我没用,没能刺激到她,她没有报名参加。”
越到后面,声音越弱,说完最后一句话,阿香的下巴都磕到了自己的锁骨,不敢直视水柱上的人。
感受到水柱上的人开始有了怒气,阿香猛然抬起头,奔到她身边,手抓住她的绣花鞋,乞求的说,“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真的尽力了,她就是不参加我也没有办法啊,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说着说着,阿香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这是走的什么霉运啊,平时遵规守纪,一点也不生事,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没想到昨天夜里忽然被两个陌生人抓住,还把她娘的贴身信物给自己看,说他们抓住了娘亲,要是她不按照他们的话做的话,娘亲就会死。
“我不管你尽没尽力,反正最后要是她没有参加,你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
女子说完,便不顾还匍匐在她脚下的人,飞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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