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抱起小狗,不知怎么的,它也不叫不咬人,还撒娇的用舌头舔着我的手,我当即喜欢上了这个不认生又聪明的小家伙,看到它脖子上挂着一个金属牌,我仔细看了看,上面印了几个英文字母“incky”,估摸着是主人给小家伙起的名字吧,我尝试着喊了一声:“incky。”
小家伙尾巴摇得更欢了,还“汪汪”叫了几声,于是我决定收留它直到它的主人来找它。猫狗之类的小动物一直是我喜欢的,只是因为先前到处奔波,高中时又学习任务又重,一直没有机会养,现在跑上门来一只先养着过把瘾吧,我心里如是想。
晚上的时候,丫头们过来吃饭,看到incky顿时爱不释手,所以说女的不管年龄多大对毛茸茸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incky被她们折腾得有些恼怒,大声地吠了几声,然后人性化地无助地看着我。
我拍拍手,从秀英手里抱过incky,说道:“去洗洗手吧,先吃饭,不要折腾它了。”
秀英颇有些不释手,盯着我怀里的incky,又看了看桌上的美食,终于还是美食占了上风,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我做到小贤旁边,她看到incky很是紧张,用手指着狗狗问道:“允瑄先生,它不会咬人吧?”
我失笑,安慰她:“我们incky可聪明了,要不你摸摸它?”
小贤思虑了良久,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只见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在incky头上碰了碰,incky很配合地发出享受般的呜呜声,小贤一下子胆子大了,拿了块鸡脆骨放在手心里递过来,incky把脆骨卷进嘴里,伸出舌头舔着小贤的手心,逗得小贤不顾形象的弯腰笑着。我见状一愣,奇怪地盯着她,从我认识她到现在,一直是一丝不苟,生怕伤害了周围的花花草草,今天这样开怀还是第一次。被我盯着不适应,小贤又拘谨地摆起脸,恢复成往日那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允儿和yuri最调皮,吃过饭后,两人分别一手提着我怀里的incky的耳朵,一手从餐桌上抓些吃剩的肉和小骨头,我刚想制止,她们眼睛却瞪了过来,我只得暗自为incky默哀,想来它现在的感觉应该是痛并快乐着吧。
好不容易把这一帮不省心的丫头们打发回去,看着一身油腻毛发乱蓬蓬的incky一阵无奈,还是帮它洗洗吧。把它抱在怀里,我让司机师傅载我去附近的宠物店。让店员帮它洗了个澡,又在店员的推荐下给它整了几身秋冬的宠物服饰,据他们说泰迪容易得皮肤病,得用防螨抑菌的香波,买了一套什么全护理私家spa沐浴套装,还有零食、营养品、窝垫之类的,零零总总一箩筐,看得我一阵咋舌,想来当初我小时候都没有这么金贵,生活水平都没这只狗高吧,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回到家打发司机师傅回去,我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是再抱起incky,感觉真是大大不同了,毛发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正睁着漆黑如珠的眼睛打量着我,不得不说狗狗这个物种,和人实在是太容易产生羁绊了。我心里下了个决定,本来准备养几天等主人找过来的,这样子不行得赶快把它送到主人身边,我怕小家伙在我身边时间待得长了,到时候分别我和丫头们都会不舍。
第二天我向店员打听附近有没有人家说走失小狗的,没有得到答复,只能牵着小家伙在路上漫步目的地走着。小家伙倒是没有忧虑,一路上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路上有喜欢宠物的小女生们来抚摸它,它也不恼,迎合着摇着尾巴,我摇头失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要严叔在他电视台播个寻人启事?这样又太儿戏,想不出办法。
李教授打来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回道饭馆,把incky交给服务员们照顾着,就喊上司机师傅去汉城大学。
到大学门口,有工人正在换牌子,对啊,以后得改叫首尔大学了。循着路找到教授的办公室,教授见我进来,热情道:“来,允瑄,快坐。”
我也不和教授虚礼,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问道:“教授,这次喊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让你把上次义诊给你的证件带来,你带过来了吗?”
我点了头,拿出了证件,教授见状,也从抽屉里给我递过来两本新的,上面的汉城大学的名字已经改成了首尔大学,教授说道:“诺,新的证件给你。”
我接过来放到兜里,说道:“谢谢教授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允瑄,你看一下。”
我很是奇怪,但还是接过来阅读,教授又说:“这是世界卫生组织、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联合发起的一个活动,旨在无偿给予非洲医疗支援的行动。”教授顿了顿,等我看完文件,才继续说道:“我这次喊你来还有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意愿参与。”
我仔细考虑着教授的提议,片刻之后我摇摇头:“教授,我现在没法答应你,我得回去和我父母商量一下。”
教授理解地点点头:“这次行动历时3个月,从明年2月份到5月份,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考虑吧,这张表格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有的决定再告诉我吧。”
向教授告辞出来,我向老爹拨了电话,说明了这次行动,老爹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自己是什么意见?”
我道:“我自己自然是想去的,能救助更多人,把中医传播向全世界,不仅仅是师父,也是我的愿望。可这毕竟是大事儿,我不得不考虑你和我妈还有老太太,雯姐的想法啊。”
老爹“嗯”了一声,说道:“作为我和你妈倒是没什么意见,这件事还是不要让老太太知道吧,省的她操心,这事儿你和雯雯说吧,她如果同意你就去。”
回到饭馆,我考虑着这事儿该怎么和雯姐说,毕竟那边传染病肆虐,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可雯姐未必会有,想来想去没想到什么说辞,还是给她拨了电话:“雯姐,是我。”
她听到我语气低沉,不由担心地问道:“允瑄,怎么了?有事儿吗?”
我组织着语言,向她介绍了这次行动,她听我说了一大通,明白我的意思,问道:“你想去?”
我有些犹豫:“嗯,我想去。”
她忽然笑了,说道:“想去你就去吧。”
我一愣,“呃”了一声,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电话那边她又道:“你肯打电话问我的意思我就很满足了,把你留在身边虽说是我的意愿,可你毕竟有自己的追求和实现价值的地方啊,我怎么能这么自私?”
我无言,动容不已,满腔爱意只化作五个字:“雯姐,我爱你!”
得到了父母和雯姐的赞成,我向李教授拨了电话:“教授,我决定参与了。”
他迟疑着“嗯”了一声,问道:“决定做得这么快?不需要再考虑考虑?”
我没有迟疑,而是说道:“教授,你给我介绍一下那边的情况吧,我好有个准备。”
他听了我的要求,说道:“一会儿我邮件给你吧,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非洲的病很多,大多数都是传染病,像霍乱、脑膜炎、黄热病、麻风病、昏睡病、肺结核等等都是威胁着黑人的生命。当然,也没有想像得得那么恐怖,随着医学科技的日益发展,非洲的疾病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控制,许多黑人都已经打了疫苗,到非洲的外国人入境时都要出示《国际预防接种证书》,没打疫苗的也是极少数了,之所以非洲每年还有那么多人因疾病死亡,主要还是因为其他两种没有疫苗的疾病,疟疾和艾滋,另外则由于非洲的经济较差,穷人较多,医疗条件较为落后。
疟疾在我国古代称为瘴气,本病是由雌按蚊叮咬人体,将其体内寄生的疟原虫传入人体而引起的。疟疾是以周期性冷热发作为最主要特征,脾肿大、贫血以及脑、肝、肾、心、肠、胃等受损引起的各种综合征。
在非洲,疟疾最主要的传播方式是蚊子叮咬。非洲蚊子非常多多,无论怎么防范,免不了会被蚊子咬上一口,于是,疟原虫就在人体上生存了,可以说,去非洲超过一周的人,身体内基本都有疟原虫。
疟疾并不可怕,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吃吃疟疾药打打针,就像感冒一样,也不是啥大病。不过有一点,疟疾不能拖,如果拖久了,疟原虫进入脑神经系统,那就难治了,特别是在非洲这种医疗设施较差的地方,得了脑疟,基本可以说是判了死刑,许多非洲国家的中国烈士墓上,静躺在里面的许多中国专家、援建工作者,很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个葬身非洲的。
还有就是艾滋,非洲的艾滋,占了全世界艾滋患者一半以上。据统计,非洲南部是全球艾滋病的大本营,该地区七个国家,至少五分之一的成年人感染艾滋病毒或艾滋症;南非艾滋病毒带原者人数居世界之冠,2002年年底,约五百三十万。东非与中非艾滋病病毒感染率大概在8%左右;西非的艾滋病感染率为非洲地区最低,而象牙海岸(科特迪瓦)是唯一例外,有10%以上的孕妇感染艾滋。把这个病全部怪罪到非洲人身上或许不公平,但他们自身不注意卫生,性生活方面不检点是很重要的因素,**在非洲很常见,即使很多黑人一个人拥有三四个老婆,但仍然阻止不了他们出去寻花问柳,惹了一身性病甚至艾滋,又回来传染给老婆……
针对艾滋,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先生1996年提出了鸡尾酒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haart),是通过三种或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联合使用来治疗艾滋病。该疗法的应用可以减少单一用药产生的抗药性,最大限度地抑制病毒的复制,使被破坏的机体免疫功能部分甚至全部恢复,从而延缓病程进展,延长患者生命,提高生活质量。该疗法把蛋白酶抑制剂与多种抗病毒的药物混合使用,从而使艾滋病得到有效的控制。
不过“鸡尾酒”疗效不是100%,病人必须长期服药,而不能得到根治。长期服药会造成包括脂质营养不良、背腹部脂肪异常堆积、血脂浓度异常升高等毒副作用,其中最严重的是肝功能衰竭和糖尿病。另外每年每人约1.2万美元的昂贵药价,令绝大多数病人望而止步。
鸡尾酒的也有很大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对早期艾滋病病人相当有效,但对中晚期患者的帮助不大,因为这些病人的免疫系统已被艾滋病毒不可逆性地破坏了。何大一先生本人也认为,药物治疗非常困难,不仅服用方法复杂,有副作用,而且价格昂贵,由于鸡尾酒疗法是各种药物混合服用,所以副作用的大小要看患者具体在吃什么药。有些药物在服用的头几个星期,会让病人做非常逼真的噩梦,不少人对此非常害怕。还有一种副作用被称为脂肪流失,病人面部和手臂的脂肪组织会流失。但如果停止服药,即使还剩下0.001%的病毒,病毒也会卷土重来,只有艾滋病疫苗才是能解决这一世界难题的根本方法。
对于中医治疗艾滋师父也曾经考虑过,因为中医和西医治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西医治的是病,而中医治的是人。中医素有“营卫”之说,其中的“卫”就是指人体自身的防卫免疫体系及消除外来的机体内生的各种异物的功能,而艾滋病毒破坏的正是人体自身的免疫力,《内经》云:“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奈何天不假年,师父并没有总结出具体的治疗方法就故去了,这事儿啊还得落在我身上,也正好趁这次机会去艾滋病的“故乡”多看看,或许真能找到什么方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