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着行李,那位秘书竟然又来了,这次见到我,他竟也用上了敬语,显然对于这件事三番两次来麻烦我感到尴尬:“殷医生?”
我只能叹了一口气,示意他什么都别说了,跟着他上了车来到严先生家。
这次他在门口迎接,见我下车,赶忙走过来,说道:“殷医生,实在抱歉了。我老母亲的病还得你上手啊。”
我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严先生不用客气了,先看病吧。”
再次来到老太太卧室,这是她已经被折腾得骨瘦如柴,话都说不出了。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病再拖两天怕是困难了。这时严先生也介绍起了病症:“殷医生啊,这些天我母亲老是感到嗓子疼,嘴唇也肿得厉害,连水都喝不下了啊。”
摸不到脉搏,我观察了老太太的舌头,只见又干又硬还短了,我严肃道:“严先生啊,您母亲这病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啊,您信我我就治,不信我以后就不要再去找我了。”
他此时哪里还管得了其他,连忙说道:“我这次一定相信你,麻烦你给我母亲治疗吧。”
我加大了药的剂量,开了方子:
“大生地50克、玄参片50克,二味开水泡冲去渣;酒炒知母15克、济银花40克、天竹黄15克、南花粉20克、陈胆星炖和服4克、石菖蒲次入5克、姜竹沥100克冲”
不一会儿,有佣人煎好药端了过来,我在她下腹部的关元穴、气海穴各扎了一针,帮她补充点元气,琢磨了一会儿,对她儿子严先生还是很不放心,就渡了一丝气机护住老太太的心脉,然后示意可以给她灌药了。
只一服下去,不多久,老太太吐出了很多味道非常浓的痰,吐完痰,明显感到她的精神头足了,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道:“我饿了,医生,现在能吃东西吗?”
感到饿说明脾胃功能有些恢复了,我吩咐佣人说:“给老太太喝完稀粥吧。”
和严先生退出房间,我千叮咛万嘱咐:“严先生,您母亲这病一定不能再折腾了啊,按我的方子还是喝6服,就差不多会痊愈,到时再调理一下就行了。”
他此时答应得很快:“殷医生,我知道了,我会仔细着的。”吩咐佣人上了茶,坐到沙发上,他问道:“殷医生,你这诊金怎么算?”
我摇摇头:“诊金不诊金的我不是很在意,只要您母亲的并能治好去根我就满足了。”
他连连摆手,说道:“这怎么能行,几次三番麻烦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我见他坚持,解释了一番自己的行医准则,他听完也不再多言,只是说道:“殷医生,你会是一位好医生。”
我摇摇头,向他告辞,又说道:“我过两天会回国一趟,您到时有事儿的话就让秘书给我电话就行了。”
他送我出门,又吩咐秘书送我回饭馆。
和丫头们说了自己回国的事儿,她们颇有些依依不舍,我安慰道:“这几天我会吩咐厨房准备好你们的晚餐的,到时候过来吃就行。放心,oppa过几天就回来。”
孝渊认识我最久,拉着我的胳膊,低声问道:“oppa是要回去见欧尼吗?”
我点点头,帮她理了理头发,说道:“10月7号是你欧尼的生日啊。”
她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允儿拉着我另一只手,撒娇道:“oppa,给我们带礼物哦。”
我问道:“允儿想要什么?oppa帮你带啊。”
她支支吾吾了很久,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暗笑,她怕是还不了解中国,也不知道要什么,也不难为她,说道:“知道了,oppa会帮你们带礼物的。”
孝渊抬起头,叮嘱道:“oppa,你早点回来啊。”
我点点头,取了行李,和丫头们道别后,赶去机场。
经金浦机场直飞bj,刚下飞机,江姐的电话就来了:“你小子回来也不跟姐姐说一声?”
我连忙道:“姐啊,我这不是打算给雯姐一个惊喜么?您可别给我说漏了啊。”
她“哼哼”两声,说道:“你在那等一会儿,我去接你。”
坐到江姐车上,讲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明侠已经被老爷子发配去军营了,俊杰么现在正经营着一家演艺公司,因为人脉广后台硬的关系发展的很是不错,周师兄正陪着首长出访,其他师兄们也在外面执行着任务,我蓦然发现,这次来北京连个熟人都很难见到。
不一会儿,到了江姐的会所,跟她进到里面,她说道:“允瑄啊,这些天你就住在我这儿吧,你那小房子没人打理估计都是灰回去也没法子住人。”
我点点头,谢道:“那就麻烦姐姐了。”
安静地过了两天,期间跟干爹和吴女士通过电话,做了安排,又拜访了一下那些故老们,帮他们调理了身体,再就是去王府井买了中国结、檀木梳之类的小玩意儿,准备带回韩国给她们做礼物。
这天晚上,雯姐跑完行程,刚回到住处,有人按门铃:“小姐,您的快递。”
几个工人把一个大纸筒抬进屋子里,雯姐虽然心里很奇怪,却还是签收了。关上房门,她很是踟蹰,自言自语道:“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跑去韩国逍遥,还给我快递来一个这么大的纸筒,也不知道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她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到纸筒边上拆起了包装,又自说自话:“我不满意的话,你就死定了!哼!”等她揭开纸筒上的盖子,见状不禁“啊”了一声,我一手托着生日蛋糕,一手捧着一束玫瑰,深情地祝福道:“雯姐,生日快乐!”
她猛然扑进我怀里,又哭又笑捶着我的胸口,骂道:“坏人!你这个坏人!”
我低头用舌头轻触她的耳垂,轻声问道:“雯姐,这礼物你满意吗?”
她用力点着头,片刻之后又摇头,责问道:“不是说过年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把蛋糕和花放到桌子上,搂她在怀,说道:“弟弟想姐姐了啊!姐姐难道不想弟弟吗?”
她微闭着眼,靠在我怀里,把全身重量都靠到我身上。我很是怜惜,把她把眼角的泪吻去,呢喃道:“雯姐,我爱你!”
**苦短……
第二天,天已大亮,我看着雯姐孩子气的睡颜,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又过了一会儿,她却自己醒了,迷迷糊糊地问道:“几点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在她耳边轻声道:“10点,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啊”地猛然醒了,就要起床,我抱着她不松手,问道:“怎么了?有事儿?”
她埋怨地看着我,说道:“今天要跑行程的啊。”
我轻笑,动了动身子,让她躺得舒服点,又掖好被子,说道:“我和吴女士说好了,让她把你今天的行程都推了。”
她嗔怪:“那你回来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咯?”
我安慰说:“不是为了给你惊喜么?”
她转过身,张口对着我肩膀咬了上去,我撤去护身的气,生怕伤到她的牙齿。她咬得很用力,我心疼地看着她,她松开口,看着肩膀上清晰的牙印,紧张地问:“疼吗?”
我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问道:“牙齿不疼吧?”
她伏在我身上,说道:“不许把印记消掉,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
我把她搂得更紧,呓语道:“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忘记!”
晚些时候,干爹打来电话,让我们俩过去吃晚饭。冲过澡,收拾了一下着装,便驱车前往干爹在郊外的别墅。
干爹正站在门口迎,我赶忙下车,轻怪道:“干爹,您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吗?怎么能让您到门口迎接?”
他“哈哈”笑了几声,说道:“跟我进来吧,晚餐准备好了。”
雯姐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跟在干爹身后进了门。客厅里摆着一张小圆桌,此时吴女士也站在边上,看到我们进来,招呼道:“允瑄,可有阵子没见了啊?”
我摆摆手,说道:“这次回国,本来是要我和雯姐来拜访你们的,真真是失礼了。”说着,鞠了个半躬。
干爹摆手示意不用客套,让我们落座后,才说道:“都是一家人,也不用着客套,就当是家宴,随便点吧。”
席上,干爹问起:“允瑄,准备在北京待多久?”
我沉吟,有些不确定:“看情况吧,应该过几天就会再去韩国。”
他口说“这样啊”,眼里却露出思索的神情,说道:“后天你和雯雯陪我去参加个聚会吧?”
我闻言一愣,说道:“干爹,您也知道,我最烦这些了……”
还没等我说话,吴女士插嘴了,说道:“这次是私人性质的聚会,不对记者开放,你和雯雯也该一起露露脸,省的有人惦记着。”
我听完,不咸不淡地问道:“有谁惦记?”
干爹摆手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你露露脸,也好打消一些人的一些不必要的想法,这样对雯雯也好。”
我微微颌首,算作答应:“既然干爹决定这样的话,那到时派车来接我们就行。”
我又问道:“干爹最近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他举了举杯子,说道:“我吃了你的药啊,这病啊真没再犯过。你看,我现在喝的都是红酒,白酒我是碰都不碰了。”
“这样才好,喝酒毕竟伤肝,您的身子骨利索我和雯姐才能安心啊!”我说道。
吃过饭,寒暄了几句,便向干爹和吴女士告辞。回去的路上,我问坐在副驾驶上的雯姐:“怎么?我不在国内的时候有人惦记?”
她淡淡道:“二世祖罢了,仗着家里有点钱,成不了气候。”
我闻言也不再多说,心里记着这桩事情,或者真的应该立立威,也好断了一些人不该有的想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