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和即墨宣合作?约定好夺回东溟,一人一半?”秋沫低着头,外人看不清她的表得平淡,因为剥去然是如此的不堪,她是叛军之后么?
真是可笑,幸好,她的灵魂还是干净的……既然知道了这一切,那么她更不会对易寒天有任何同情,因为他本就不该出生到这个世界,要不是他从中计划,她和聂情飞也就不会错过那么多次,她也就不苦了……所有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疯子!
“是,没错!我需要外力的帮助,只要能夺回属于我的国家,我不惜任何代价!”易寒天依然在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着,语气带着自豪,神情间是难以言喻的满足,而这只让秋沫觉得更加恶心,
“你真是……白日做梦!”秋沫缓缓抬头,目光中迸射出如利箭般犀利阴寒的光芒,直透体背,
“我是不是白日做梦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不仅要杀掉所有北堂一族的人,我还要杀掉所有挡我路的人,包括……你的小情人,哦,他不是自称飞龙小将军么?只可惜现在没了调军令牌,正被西熵的军队包围,我想,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他的尸体了……”易寒天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一般,飘渺而阴鸷,带着腐靡人心的力量一丝一毫筑起的坚强的心理防线,
秋沫闻言,惊讶地抬起了头,眼中有着怀疑,
不可能,聂情飞不可能会出事的,他走的时候还那么自信满满,他怎么可能出事……
正在她出神之际,秋沫只觉手心一空,抬头,只见那枚令牌已经转移到了易寒天的手里,此时的他正捏着令牌细细摩挲,满脸的猖狂得意,
“哈哈哈……令牌终于到手了,东溟的军队一天,我等了三十年了,今天,终于一切都可以成真了……哈哈哈……”
秋沫恨得咬牙切齿,整个人因为愤怒而释放出肃杀的气息,
“你这个小人!”秋沫低吼一声,看着近在眼前疏于防备的易寒天,顿觉这是个天赐良机,她一定要救出母亲,她一定不会让聂情飞出事!
这个信念支撑着她,让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猛地向易刀刃上涂了剧毒,只要他受伤,那么她被牵着鼻子走的形式就可以来一个***了!
她双眼赤红,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握着匕首的右手,拼上自己的命也要赌这最后的机会!
而就在这时,突然发现了什么的易寒天猛地咆哮一声:“这令牌是假的!你竟敢骗我!”他猛然回头,就见秋沫已经近在咫尺,那闪着寒光的匕首高高举起,直刺他的胸口,来不及闪躲,易寒天看也没看便情急之下便拉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过来替他挡刀,然而,他却在一刹那看见秋沫眼中的惊想收已经收不回来了,电光火石之间,那把蘸着剧毒的匕首没入了眼前的人的胸口,然后那人在易寒天和秋沫惊惧的目光注视下,身体缓缓滑向地面,
“离儿!”
“娘——”
两声悲痛欲绝的尖叫划破山腰冰冷的空气,惊起了附近停歇的乌鸦,它们嘎嘎地悲惨鸣叫着飞向天际,最终化成一个个黑色的点,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的秋沫蹲到地上,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把推开抱着秋离身体悲痛欲绝的易寒天,从他手里夺回秋离,
“走开,你不配碰她!”秋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停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秋离的面容,她不住地用力地用袖子蹭着自己的眼睛,直蹭得双眼充血,只是为了看清楚秋离的笑脸,
“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娘……你忍忍,女儿这就给你止血祛毒,你忍忍,放心,你会没事的……”她慌张地将秋离平放到地上,却又不敢去拔她用尽全力刺入的匕首,而她身上解毒的药也没有带,这让她怎么办?
好多年了,这是第一次秋沫这般无助地哭泣,像个孩子一样在母亲面前任性地大哭,
“呜呜呜……娘,怎么办,我没有解药,怎么办……”
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秋离微笑着,缓缓移过手去盖在了秋沫的手背上,然后慢慢收紧,
“沫儿……咳咳……不怪你,娘不怪你……娘觉得这样很好,终于,沫儿帮娘下定了决心,让娘可以解脱了……娘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娘太累了,再也承受不起和你分离了,但是……这一次算娘你而去了,咳咳……”秋离的语速很慢,她忍着痛苦,脸上却带着笑容,仿佛真的在为解脱而高兴,随着她的咳嗽,一股乌黑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毒药是秋沫亲自配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药的厉害,这是因心,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娘,你快别说……”
“别忙活了……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娘还是懂一些,现在心脉已伤,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沫儿,因为娘的缘故,你被逼无奈做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是娘拖累了你这么多年,以后……你就放开手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千、千万不要被世俗所累……因、因为……”说着,秋离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而从她嘴角和五官溢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秋沫不得不凑近了自己的耳朵,仔细地听她说话,
“因、因为……你的亲爹……他……是……”话还没说完,秋离便断了气,
“娘——”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在山谷间久久回荡,回音一**传开去,让人闻之心伤,
山脚下,还没走出去的朗克和东方辰月几人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挣开押送他们的人便往回跑去,秋沫此刻在伤心,他们不能丢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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