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元宵节又被称为情人节,因为这天晚上会有许多的活动,猜灯谜、放焰火、舞狮子、放河灯等,反正男男女女都会出门,而这也正好的机会,
秋沫知道院子里年轻的小丫鬟早开恩,允许这些丫鬟出去玩耍一个时辰,独留下铭玉和几个婆子在院子里,而经过连月上次的闹事,刘管家便派了人守在落秋苑前,所以这里的安全倒不成问题,
“夫人,你倒是没看见,那帮小蹄子一听可以出去玩,高兴得都跳了起来,”铭玉轻轻地替秋沫捶着肩,轻声说道,
秋沫就着蜡烛的光正在看一本关于妇女生产的医书,闻言,她也心情愉快地笑道:“这很正常啊,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要是趁着今日这一个时辰让她们找到了如意郎君,我也算行善积德了,”
“唉,夫人,就你心善,她们的婚事将来也是要你做主的,呵呵,不过,照夫人这么说,像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也有过心上人?”
秋沫翻书的动作一滞,脑海里浮现出两张脸,可惜现在她连人家的脸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只记得一件雪白的校衫和一双干净的运动鞋,而另一张脸便是凤来楼初见聂情飞的那一夜,他邪魅地笑着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的模样,看来,聂情飞还是她这一世的初恋呢,
看着她失神的模样,铭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到了她的面前,撑着下颌痴痴地笑望着她:“怎么,被奴婢说中心事了?难道夫人的初恋不是我家将军?”
秋沫娇俏地睨了她一眼,脸颊微微发烫:“胡说,哪儿来的别的人?”
“哦~军一见钟情啊,奴婢还没听过你讲你们的初遇了,不如趁这个时间夫人给奴婢好好讲讲?”铭玉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秋沫,那八卦又期待的眼神看得秋沫哭笑不得,
笑话,她和聂情飞见面的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正准备找个借口推脱过去,秋沫突觉脚上一疼,那筋像是紧按住自己的腿,大声喊道:“快,脚抽筋了,疼,啊——”
听着秋沫的喊叫,铭玉刚开始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故意转移话题,可是一看她皱到一起的小脸也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下手,
“夫、夫人,该怎么办,你很痛吗?哪里痛,我该捏哪候,一双大手捏住了秋沫的脚踝,动作娴熟地揉捏着,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脚尖绷直,”
秋沫闻言,也顾不得痛了,她讶异地睁开眼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低垂着头的男人,一时间忘了喊痛,
聂情飞的,也没个人进来通报一声,不知道她们刚才说的话他听去了多少,反正秋沫觉得今天的聂情飞很淡然,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深邃的眸子,随着烛火的闪烁,睫毛的影子在他脸上一动一动的,而他微微弯起的嘴角边似乎还带着笑意,
橙色光线下的他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秋沫只觉得今晚的他很温她可以感觉到一点点凉意,这说明他刚从外面回来,但就是着一点寒意,却让她清楚地认识到,此刻正蹲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温柔地揉脚的男人不是幻影,他真的出现了,
直到脚上的痛意褪去,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等秋沫反应过来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看着他手上还手血淋淋的模样,她强迫自己把脚从他手中拿了回来,她有些不敢再看他和他手上的纱布,有些别扭地别过了脸去,几日不见,此时再见,她心绪万千,想向他解释那天的事情,想告诉他北堂晋吻她只是个意外,可是那天都没开口,今日再说不是更多余么?她还想问他手上的伤还痛不痛,但是又觉得自己伤了他,还要再关心,不是有点惺惺作态么?
想来想去,她最终一句话都没说,
而聂情飞就蹲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正好和坐着的她齐平,就算没有直视,秋沫也可以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秋沫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动了动身子想站起身来走开,可是他的怀抱突然而着她,让她本就不自在的身子更加僵硬,
他的味道依然是她熟悉的,带着些墨香和男子特有的味道,萦绕在鼻端,她几日来不安的心突然宁静了,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就算她再怎么装作冷漠地去拒绝他,可是不能否认的一点事实便是她真的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暖、他的味道,
怎么办……她真的好爱他……
等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形时,秋沫惊了一下,她轻轻推拒着他,不想让自己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免得她到时候舍不下他,可是她才一动,他便在耳边响起,
“我都听到了,刚才在门外,我听到了你和铭玉说的话,原来,在凤来楼的初见你便对我一见钟情是不是?”
秋沫嘴角抽了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现在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哪有……你听错了,当时我只想着逃命,哪有心思去爱上一个纨绔子弟,”秋沫抬起头,让鼻端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冲淡鼻腔中满满的他的心赶快平静下来,
聂情飞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鼻音浓浓的声音状似低喃一般,带着点点感伤,带着一些委屈:“你又嘴硬,难道承认喜欢我就那么难么?”
秋沫心似被他的声音撞击了一下一般,她愣愣地,脸颊开始发烫,她想推开他,赶紧逃开,可是手一动才发现,面对这样忧郁而温情的他,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抱着她的他,她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放下手,秋沫不得不无奈地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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