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意志在一瞬间高涨,聂情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只手分别迅速抓住几只矛,用力一掷,几个士兵便被震了出去,而他趁着他们没回过神来,身子灵活地一蹲,腿上一个横扫,那些人便哀嚎着倒地,他有自信,他刚才那一脚已经让他们的小腿骨裂开了,
在这个间隙,秋沫锐利的眸子瞥向正死死盯着她,蠢蠢欲动的度九和另一名护卫,她扬起魅惑一笑,一个转身,便与聂情飞默契地背靠背,呈防守的阵势看着迅速将两人包围的士兵,
“秋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聂情飞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人,一边找机会向秋沫问话,
秋沫死死地箍着比她高上一个头的北堂晋本就有些费了,此时聂情飞,现在我们出去,你带着他离开!”
“不行!要走一起走!”聂情飞现在正处在生死的关键时刻,要他丢下她,怎么可能?
秋沫心中一暖,重地点头“嗯!”
“给我听着,识相的话给我滚开,你们要是敢放箭,就等着太子殿下给我们陪葬吧,虽然他这人人品不咋滴,但我们只有勉强吃点亏,忍忍了,”秋沫自信和聂情飞那浑身的杀气,竟让包围着他们的士兵有一丝胆怯,都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北堂晋听闻她的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可无奈他现在受制于人,手脚竟然也不听使唤,他堂堂太子,何时受过如此侮辱?这个丫头,真真儿地可恨,
聂情飞的眼角却闪过一丝笑意,这个丫头,随口说出的话还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三人大胆又小心翼翼地往殿外走去,士兵再看墙上屋顶上四周一圈弓箭手,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中间的三人,只想瞅着空子就设法解救北堂晋,
聂情飞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空子,转眼间便见刚才那小兵还捧着他的宝剑立在一旁,聂情飞长腿一伸踢在那人手上,剑抛向空中,他一手接过,如今陪伴了他十年的宝剑握在手中,身边又有心爱的女子陪伴,他从未觉得人生如此畅意,
邪魅地勾了勾嘴角,他带着秋沫枣人有难,它此刻跑得特别地快,
不远处隐隐有打斗声传来,聂情飞眸子一眯,侧头小声对秋沫道:“看来他们连我那一百精兵也不放过,你带着他上马去,我殿后!”
秋沫瞪眼,立刻否决:“不行!他们想杀的是你,你带他走,我留下,”
两人正在争执不下,谁也不肯让步时,十多名精兵突出重围,直直奔向聂情飞和秋沫身边,看了看他们满脸的杀气和身上的鲜血,聂情飞就知道他们刚经历一场殊死拼搏,
“刘三,还剩多少人?”聂情飞扬声道,
那刘三带着十多人护在聂情飞身边,恶狠狠地盯着四周围着的士兵,恨不得立即将他们给吞了,
“还剩五十多人,只有末将带领十多人冲出重围,将军快走,这里站四周突然间浓烟滚滚,大火漫天,聂情飞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时机到了,秋儿我们走!”
秋沫微微仰起头看他,见他一副自信的模样,那神色更显得此时的他英俊无比,他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光芒,让秋沫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此时自信而张扬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呵,原来他早做了准备!
秋沫心中的大石放下,回头看了一眼开始混乱的士兵,将北堂晋往刘三手里一丢,紧接着一双大手就自她腰际揽过,将她带上了那骏马,
“抱紧我!”聂情飞低头对着秋沫大声说着,披风一解,将身前的秋沫全身罩住,他一手驾马,一手挥舞着剑,挡着不时飞来显然箭头,身后有那十几名亲信抵挡着追兵,他顿觉轻松了许多,
往大军驻扎休息的地方狂奔而去,不多远,就见着前方有一队人马静静地伫立着,而为首之人便是齐骜,他高高立于马上,本是按照聂情飞的吩咐留在原地,观望着这边的情况,此时已经到了亥时,又见十里亭方向有火光,他而远远见迎面而来之人是聂情飞,他当即翻身下马,跪地迎接,
“将军!”
聂情飞没有下马,只是立于马上,打量了一眼众人,朗声笑道:“有惊无险,大家跟我回营吧!”
齐骜听聂刚刚才脱离了危险,而且他也派人去探听过那里的情况,自是知道这次将军是九死一生,可他为何还如此高兴,
正在他纳闷儿间,一个小脑袋便从聂情飞怀里钻了出来,女子不满地嘟囔着:“闷死我了,”
秋开披风,而她的头刚露出来,聂情飞便扫到齐骜惊讶而好奇的目光,他又见披风扯回去盖在秋沫头上,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一按,有些紧张地说:“先忍忍,马上就到大营了!”
他还记得秋沫现在的样子,他刚才可是士兵瞧了去!想着刚才在大厅中秋沫一唤北堂晋的名字时,他痴痴地望着她的眼神,聂情飞就觉心就不说了,还以真实面貌示人,真是不知她怎么想的!
是抗拒,还要挣扎,聂情飞便惩罚似地紧紧按着她的头,一夹马肚,马儿便飞快地往大营方向跑去,将还傻傻愣在原地的齐骜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将军这是怎么了?他从哪儿带了一个女子回来?疑惑归疑惑,齐骜也拿出气势大喝一声:“跟上!”便打马去追聂情飞,现在的他可危险着,他要时刻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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