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那么傻,被人如此利用…如此利用…
难怪,她原来一直想不通,聂情飞既然获罪,又为何还可以带兵打仗,当上将军,柳公清也因为受,这都是王上和聂丞相联合起来演的一场苦肉计,只有她,还每天活在愧疚里,却不知被别人当枪使了,而且还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聂情飞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那他为何还会提着剑来找自己,他可知当剑刺入她的胸口时有多么痛?本以为是还清了欠他的,只不过是自己犯傻而已,她,原本就不欠他什么,
,原来她本就生活在一场又一场的阴谋里,自以为步步算计,却只不过是走进了别人设下的圈套而已,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秋沫缓缓地抬起头,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般,在这个过程中,她隐去了眼中的伤悲和愤怒,面上平静得无一丝波澜,
“利用?我不是正被你也不在乎是否多那一次,”她自嘲地笑着,面上看不出喜悲,
男人目含深色地紧盯着她看了几秒,确定她赏地点了点头:“你既然是我的女儿,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太过感情用事,去吧,我期待你的表现,相信…他看到你带去的礼物会很开心的,”说着,他的目光看向秋沫尚还平坦的小腹,
“解药,”秋沫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来,眼中是坚定之色,那个男人无所谓地笑笑,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给她,兀自转身离去,
“别让我失望,后果,你懂的,”
秋沫恨恨地从他身上收回目光,赶紧转身去扶他服下,
“秋儿,不要,那个男人…和西熵有关系,千万头,如果她真的成功拿到虎符,那整个东溟离亡国就不远了,
秋沫倒是不知道这一层,但是经他这么一说,她一想便也了然,易寒天必然是有很大的背景才敢兵行险招,拿她去做赌注,如果他是西熵派来的话,那他做这一切都不难想象了,
但是她依然还有许多谜团未解,譬如那个男人是何身份,秋离像是有事瞒着她,而东方辰月也像有事瞒着她,
说来说去,在这些人中,原来只有自己最笨,
……
东溟王宫,恢宏大气,正可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盘盘焉,囷囷焉,
而表面沉静的宫墙之内,却是暗潮汹涌,
陛下寝宫之内,香炉里青烟袅袅,龙涎香和着药味在空气中蔓延,
北堂千秋面色蜡黄,正不住地咳嗽着,他摆了摆手,拒绝再用总管太监手里的药,
“陛下,不用药可不行啊,”高公公面色担忧地看着他,但是北堂千秋虽然病着,帝王之气却一丝不减,他只一个眼神,便让高公公不敢再多劝,
“陛下,太子殿下,额上冷汗直冒,最近宫中局势紧张,连他都感觉到丝丝危险之气,
北堂千秋眸子微眯,手一抬,让高公公扶着他坐了起来,努力让自己显得威严一些,这才说道:“让他进来吧,”
“宣太子殿下进殿,”
随着一声通传,北堂晋虎步而来,他着一身浅金色的长袍,进得寝殿便恭敬地往地上一跪,“儿臣见过父王,”
“晋儿呀,快过来,”
北堂晋满脸着病中的北堂千秋,一番嘘寒问暖,但是那关心却未达眼底,
北堂千秋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真没想到,父子一场,竟然到了要相互虚与委蛇的地步,
“晋儿啊,听说你最近与朝中大臣往来频繁,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北堂千秋慈爱地望着他,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天雪地,
北堂晋恭敬地回答:“回父王,朝中无甚大,既然交给儿臣打理,还请父王宽心,”
“宽心?呵呵,是该宽心,晋儿的能力父王是知道的,就是怕王后太过爱子心切,事事替晋儿着想,反而会误事呢,”北堂千秋冷笑一声,眸子中闪过一丝厉色,
北堂晋身影微微一滞,很快就反应过来,“哪里,母后只是太过忧心父王龙体,如今食不安寝,连对儿臣的关心都少了许多,父王倒是冤枉母后了,”
北堂千秋深深地望着北堂晋,心中只觉悲哀,
一个皇位,他本就打算传给北堂晋,但是他们却迫不及待地对自己出手了,要不是他无意间得知四年前那个十年的王后,他的枕边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而他的几个儿子之中,北堂晋虽然很有才华,但是为人心胸太过狭隘,骨子里太过暴戾,他能有本事接手整个江山,
一月前,当他顺着顾思存的死查到十八年前他最爱的女人的慕琴还给他生过一个孩子时,他便抱着一丝希望下令去搜寻他却被王后和北堂晋知道了,所以才忍不住对自己出手,想要弑君夺位,
周凌玥啊周凌玥,你竟是几年都等不了了么?你们到底在怕不能长久么?
你害死了我好几个儿子,如今却是连我都要害,看来,我再不出手,这东溟就要成为你周家的天下了!
送走了北堂晋,北堂千秋默默地望着门口,眸子中的神色深不可测,
“聂将军的大军到哪儿了?”
高公公赶紧回到:“据聂将军传便可进京,”
“好!等情飞一回京,周王后可就猖狂不了多久了,你过来,朕有话要吩咐,”北堂千秋低声交代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周凌玥啊周菱玥,想帮你儿子尽快得到皇位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有的人太急功近利,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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