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他收回手,霸道地拉起了她的胳膊,将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秋沫静静地看着他,因为他这次把脉把得很仔细,很慢,而她世纪那么长,他微凉的手指已经变得和自己的肌肤同样的体温,
他精致的眉毛微微蹙起,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胎像有些不稳,不能再骑马了,前三个月必须要小心,如果早知道你怀孕的话,我不会同意你这样走的,”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将秋沫拉到了他的马车上,让她休息,而秋沫立刻拒绝,
东方辰月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甚至看不出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此刻的心情是怎样,他只是看着她,苦涩一笑:“不用怕,如果你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我去骑马,”
还不等她回答,东方辰月已经跨上了马去,招呼着大家上路了,看着他立在马上那单面容,柔和的眼神,秋沫不禁心中一动,她嘴唇翕合了一下,到了唇边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罢了,她欠他的又何止一点点,
而小福子和冬绮等人面有难色地看了看东说话,安静地上路,在这里,公子所说的话,只要是关于秋沫的,他们不敢反驳,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公子对她,从来都是特别的,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怎么歇息,直到晚上,大家才终于走到了一个小村子的客栈住下,说是最好,其实也就是算得上干净而已,老板是一对夫妻,还拖着几个孩子,生活也不容易,不过既然在赶路,他们几人也没什么好挑的,大早早地回屋去休息,
秋沫和冬绮两个女孩子住一间屋,不知是不是赶路太累还是怀孕的原因,秋沫今日的头特别晕,眼睛都是模糊的,见冬绮抚着额头进屋来,秋沫有些虚弱地道:“绮儿,可以帮我倒杯水来么?”话倒在了床上,她迷迷糊糊中看着冬绮去倒水,然后杯子掉在了地上,随即冬绮也软在了地上,她脑中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们的晚饭里面有蒙汗药!
她一直很小心的,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两夫妻看起来太淳朴,还是因为和东方辰月在一起她就放松了警惕,反正这次她是着了道了,而那蒙汗药方辰月都能蒙骗过,也确实厉害了些,
……
也不知睡了多久,秋沫只觉头疼欲裂,隐隐的,她还可以听见说话声,
“你这蠢货,到底是给她下了多少药,要是她出了什么好歹,你十条命也不够赔的!”是一个男人阴沉而暴怒的声音,
“主公,属下知错,不知道小姐有孕,属下该死,”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姐?是在说她么?
突然,秋沫不想睁开眼睛了,她想听听这两人还会说什么,
然而,她听见了脚步声,似乎有一个人出去了,一个人向她靠近,不多时,她的脸颊上就多了一只有些粗糙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秋沫猛地睁开眼,一把拂开那只手,
看着眼前的男人,秋沫口浊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憋得她心里难受,
怎么会是他?
秋沫惊讶地张着眼,全身立即呈境界状,她护着自己的身子朝后退,而眼珠快速转动,打量了一遍自己所处的地方,
一间屋子,具体地说是一间布置得很漂亮的屋子,所有家具一应俱全,甚至都算上乘,自己所躺的地方是一张精致的百鸟朝凤雕花木床,连着被子都是柔软舒适的锦被,
面前的中年男人依旧器宇轩昂,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给人诡异的感觉,因为他不时会透出阴鸷的光芒,让人胆寒,
“好久不见,”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似乎被细细的砂轮磨过一般,低沉而沙哑,他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但是眼里闪动的轻嘲却让他整个人显得非常冷漠,那种冷漠是成竹在胸的高傲和自信,一种自大到将,曾经试图以死的方法从他手上逃脱,如今看来,还是失败了,
是的,秋沫现在很害怕,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绑了他们,那是不是就意味而她的母亲和村子里的人已经遇害?
秋沫紧抿着唇,死死地瞪着他,但是不肯开口说话,她还现了她的手段,
男人轻轻地从鼻端哧了一声,似乎在心理一般,无情地打破了她些微的希冀,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娘亲和村子里的人的状况?那你还不如担心一下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人的性命,”
“你把他们怎么了?”秋沫立即蹙了眉,从床上跳了下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似乎是他一说出什么,她就准备和他拼命一般,
那男人笑着摇摇头,悠闲地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秋沫这才发现,的说他有一只腿异常僵硬,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像是装的假肢,
“唉,他们的下场怎么儿,”男人的深邃的眼睛闪动着精光,似乎是在为阴谋得逞而得意,而他最大的阴谋,便是他最后一句话,
秋沫猛地抬头,蹙紧了眉,眼中是绝对的震惊,她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的乖女儿,你现在还孙,无论如何,作为父亲的我对你母女俩不管不顾是我的不对,而我也在尽力地弥补对你们的亏欠了,所以,你不用拿这么怨恨的目光看着我,”
秋沫脑子一片混乱,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她只觉血脉都快逆流了,愤怒在血管里咆哮着,让她的太阳穴都突突地跳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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