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情飞装出来的笑容僵在了唇边,他瞬间愣在了那里,
他其实只是想反应,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反应,
聂情飞一把推开还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言不发地如风般追了出去,
跑到酒楼门口,聂情飞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却不见了秋沫的影子,他恨恨地咬了咬牙,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了去,
而此时的秋沫却没有回家,她面无表情地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看着跑离头,任由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聂情飞,你怎么可以如此地伤我的心,亏我还想要把怀孕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你却如此…你这样,又如何有资格当我肚子里孩子的爹爹?
秋沫一手放在小腹,泪,却如雨般落下,
……
漫无目的地走着,秋沫不想回家,却也无处可去,
她午饭没有吃,昨晚的晚饭也因为和聂情飞赌气没有吃,连宵夜都有毒,所以想来,她才又是走了那么远的路,又是跑又是哭的,此时的她是丝毫力气都没有了,摸了摸身上,只揣了几个铜板,看来,她是连一顿好饭都吃不上,
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她去一个老婆婆那儿买了两个包子拿在手里,就算她再没有小生命不是?
走到湖边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秋沫一边着一群小孩儿在旁边欢快地游戏,看着她们纯真的笑靥,秋沫也不时低低地笑着,想着自己以后的孩子也会这样可爱,她就觉得欣慰,竟也不知不觉坐了一下午,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她才想起,她该回去了,就算她不知如何面对聂情飞,但是除了那里,她真的无处可去,而她现在这样子,也不想去见东方辰月,
秋沫手里拿着一枝柳条揉着,正低着头走出没几步远,就听见红月带着哭腔的喊声,
“夫人!呜呜…奴婢可找着你了!”红月急匆匆地扑过来,抱着她就是一阵大哭,
秋沫一愣,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宽慰着,等她稍微缓过来,这才推开她,样?”
红月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她还不住地揉着,边擦泪边委屈地说:“夫人不见了,将军一回府就到处找您,奴婢说您没有回来,他便大发雷霆,将所有人都呵斥一顿,派出去找您了,而他自己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也提着剑,骑着马出去了,”
“提着剑骑着马?”秋沫心下一惊,赶紧追问,“那他走了多久了?”
“刚走不久,”
“呀,糟了!”秋沫二话不说,就开始跑,幸好跑了没多远就遇见将军府的下人驾着马车出来寻她,她赶紧带着红月上了车,往东方辰月的宅子赶去,
这个聂情飞,知道自己不见了,定是去东方府要人去了!想到这儿,秋沫便焦急地催促着车夫将车赶快些,
心急火燎地,秋沫一撩开帘子,果然见门口拴着几匹马,其中就有聂情飞最钟爱的座骑,那匹枣红色的纯种好马,
秋沫在红月的搀扶下下了车,便急急忙忙地往里面跑去,没想到才跑了几步,就见到了正在对峙的两方人马,
聂情飞一身紫黑色的长袍,威武地立在正中间,他的身后跟着他的几个心腹,而在他们的对面,东方府的下人们一字排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正中间的那人便是温玉河,
温玉河长身而立,儒雅的脸上笑容消失殆尽,此时的他满脸严肃,斩钉截铁地道:“聂将军也太霸道了吧!在下都说过了,秋姑娘一大早离开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在不在你说的人马好好进去搜查一番,本将军才会死心,我的夫人,我绝不容许别有用心的人耍手段将她留在这里!”
“照你这样说,你是坚信她在这里了?还请聂将军拿出证据来!你这样私闯民宅,我可以去府衙告你!”温玉河依旧不卑不亢,稳稳站着,
聂情飞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显然,他已经不耐烦了,
“哼!你们非法藏匿本将军的夫人,那才是大罪,如果你们拒不配合,我可以现在就将你们送进大牢!”他冷哼”
“在!”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给我搜!”
“不行,我绝不容许你们在此放肆,给我拦住他们!”温玉河手一挥,他身后的下人们也立住了几人的去路,两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眼看着就要动手,
“都给我住手!”一声清亮而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粉色的娇小身影现了出来,
秋沫蹙着眉,满脸黑沉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瞪着聂情飞,
聂情在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眸子亮了秋沫走去,
“秋儿,”声音立刻温柔了许多,他伸出,却被后者避开,
秋沫抬头,冷冷地看着他,出口的话却让聂情飞在看到她那一刻喜悦的心情立刻低落了下去,
只听她带着怒气地说:“聂情飞,你可不可以不要胡闹!”
聂情飞有些吃惊,他挑了挑眉,怒极反笑:“我胡闹?我是来找你的,你说我这是在胡闹?”
秋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咬了咬牙,不去搭理他,转身便朝温玉河走去,
秋沫尴尬地勾唇笑笑,抱歉地道:“温大哥,不好意思,情飞误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温玉河目光轻蔑地看了一眼站在那边面色铁青、正死死地瞪着秋沫背影的男人,无所谓地笑笑:“没事,说清楚就好,免得打扰了公子的休息,”说完,他先退下,给了聂情飞一个台阶下,远远地向他抱了抱拳,道:“聂将军,夫人已经找到了,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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