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东方辰月始终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静静地与聂情飞对视,两人的眼中都写着坚定,让站在两人中间的秋沫顿时有些呼吸不畅,
“情飞,是辰月救了我…”秋沫微微蹙了眉,轻轻地拽了拽聂情飞的手,希望他能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别再和东方辰月暗中较劲儿,
一声亲昵的“辰月”让聂情飞不悦地蹙了眉,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秋沫那担忧的神色,只觉心中有些不畅快,不过他随即笑得更为灿烂,大手搂过秋沫的腰身,让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手上暗暗使力,地道:“那就多谢东方兄对夫人的救命之恩了,在下感激不尽,”
一声“夫人”东方辰月只觉分外刺耳,不过他不动声色地微笑,回道:“秋儿本就是我的珍宝,我救她本就是理所应当以还请聂将军好好照料才是,”东方辰月又提起了上次秋沫受伤之事,语气暗含讽刺,直指聂情飞对她的伤害,
一想起上次的事还有他帮着秋沫逃离自己的身边,才致使两人生生分开了半年,聂情飞就觉得气愤,没想到此时东方辰月还敢直接提出来,他只觉心中翻江倒海,一股怒气憋得他心口闷闷地疼着,那既然忍无可忍,他又何须再忍?
聂情飞冷笑一声,不冷不热地道:“东方兄说笑了,我的夫人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倒是你,既然知道她有危险,为何不早点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做好防范,而你却多此一举地夜夜在此守候,今日在千钧一发之时才出现,谁知道你藏的什么心思?”
感觉到了秋沫拽着他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他知道她这是希望自己不要乱说,可是她越是替他求情他就越生气,愈加口无遮拦地道:“东方公子还请自重,莫要用错了心思!秋儿是我夫人,虽然感念阁下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还请你以后莫要直呼其名,免得别人听了误会!”
“聂情飞!”秋沫蹙着眉低喝一声,
“月也是急怒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喉咙一股血气上涌,憋了多时的鲜血从唇角流出,他的身子不稳,踉跄着退后,赶紧扶住了柱子,
“辰月!”秋沫大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看着东方辰月那样子,她真的吓坏了,所以在第一时间,她便挣开了聂情飞的怀抱,扶住了东方辰月瘦弱的身子,掏出手绢来,仔细地替他擦拭唇角的血渍,
“辰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你”
聂情飞只觉怀抱一空,他的心也跟着在瞬间变空了,微微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秋沫那关切的神情和东方辰月那满含宠溺的眼神,
聂情飞缓缓地收紧了拳头,强压下呼之欲出的怒火,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他上前,温柔地道:“秋儿,让我来吧,把东方公子交给我,我送他回去,”
秋沫一边替东方辰月把脉,感受着他紊乱的脉搏,再联想到他如枯树一般的身体,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刚才与黑衣人过招,他的身体受到重创,必须要马上进行治疗和调理,如若不然,他真的撑不过今年,
想都没想,秋沫就果断拒绝了聂情飞的提议,
“不用了,他需要调理,我必须亲自送他回去,看着温大哥给他治伤我才放心,齐骜,快备马车!”秋沫蹙紧了秀眉,满脸的担忧,她想起东方辰月为了救她而伤成这样,刚才避开聂情飞伸过来欲扶东方辰月的手,独自扶着他便往大门口走去,
聂情飞伸出的手落了空,僵硬地顿在了那里,半晌,那手掌缓缓收成拳头,一拳重重地砸在柱头上,
他额头抵上手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满面冰霜,
说到底,在她的心里,他还比不上那个东方辰月么?
胸口大力腔的憋闷无处诉说,
胸口有一块地方,闷闷地疼着,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柳公清轻叹一声,走过来拍了拍聂情飞的肩膀,看着他手臂上还未包扎就他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啊,下次再来陪你喝酒吧!”
柳公清正转身欲走,却被聂情飞叫住了,
“公清,”
“嗯?”他转头,默默地看着已经恢复一脸常态的聂情飞,心中暗自感叹他的伪装能力,
“派几个你的人暗中护送她吧,”
柳公清看着聂情飞那面无表情的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既然担心她,为什么不派你自己的人去?”
聂情飞当见过,他冷冷地瞪了柳公清一眼,上前去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走,喝酒!”
后者:“看来你这次是玩儿真的!”
聂:“我哪次没认真?”
“是啊,每次都认真,因为‘每次’也就只有两次么,可惜一个死了,一个现在还跟别的男人走了…喂!你干嘛打我头,很痛诶!小心你伤口又裂开!”
两个男人一边斗着嘴,一边勾肩搭背的走远了,
……
秋沫心急如焚,不住地催促着车夫提快速度,因为她看着东方辰月那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色,她就觉得心疼,
东方辰月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些,秋沫触碰到他微凉的手,突然就想起了聂情飞那温暖干燥色地将手抽离出来,
东方辰月心中失落不已,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道:“其实,你不用亲自送我的,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其实他为这反而会让我难过,
马车很快便在东方辰月的宅子前停了下来,正焦急等候的小福子见东方辰月被秋沫搀下马车,他赶紧去接,又一眼看见衣衫上有点点血红,他顿时惊慌地喊道:“呀!公子,你又吐血了?”
秋沫闻言,猛地抬头,满眼震惊地看向一脸担忧的小福子,
什么叫“又吐血了”,难道他经常吐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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