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批伤兵的伤已经战,他们又可以上阵杀敌,
此时的秋沫一边拭着额上的汗水,一边唇角噙着浅笑地碾着药,看起来竟有一副小女儿的幸福之态,
无意间抬眼,就见冬绮阴沉的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脸上,秋沫有些尴尬地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儿,
“绮儿,这药送去给刘军医吧,”说着,秋沫递上了一个簸箕,
冬绮不去伸手接她递过来的东西,也不动,眼神依旧冷冷地看着她,然后她猛地站起,带着怒气接过她手上的药材,道:“我觉得你需要给公子一个说法,最终…你还是选择了他,”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却迎面碰上了齐骜,冬绮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嘿,东方大夫,”齐骜露出一口白牙,爽朗地笑着,他丝毫没看出来冬绮的不对劲儿,
冬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冬绮被东方辰月收留后便改名为东方绮,只是在外的时候用冬绮为化名,
齐骜疑惑地挠着头,进了帐篷,眼光灼灼地看着秋沫,问道:“秋军医,东方大夫这是怎么了?”
秋沫尴尬地笑笑,对着他摇了摇头,自从她选择和聂情飞和好之后,冬绮每天都这样,对她不冷不热的,而她也知道,她确实欠东方辰月很大的人情,她还没有机会向他当面道谢,谢谢他找到了解药,而秋沫也好奇,都说除了西熵皇族,外人是不会有解药的,而他又是怎么拿到的呢?
“对了,是聂将军派你来的么?”秋沫微笑着看向齐骜,转移了话题,
齐骜爽快地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又蹙起他浓密的眉毛,不解地道:“是啊,聂将军说他伤口疼,指明让秋军医过去给他换药,我就觉得奇怪了,聂将军以前不是这么娇贵的人啊,就算身负重伤都可以砍掉敌军的脑袋,武功盖是他最近天天召见秋军医您,秋军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军的伤是不是还很严重?毒又发了么?”
听着齐骜紧张而忧虑的话,秋沫微微垂下了头,脸上浮起一抹薄红,她干笑两声,打着哈哈:“哪有,他的伤口只是沾了看,”说着,秋沫拿起药箱,在齐骜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唉,都怪那个聂情飞,越来越厚脸皮了,每次都借着治伤之名义把她招过去,然后把所有人赶出去,抓紧一切时间和她腻歪,真是让她有点哭笑不得,她呀,真怕再过不久,军中就该传出她和聂将军是超级无敌基友的谣言了,
一路行到将军帐,秋沫的脸色才算恢复正常,经过了禀报,秋沫刚打开里间的帘子,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抱了个满怀,搞得她刚恢复正常的面色又开始微微泛红,
“情飞,别这样,”秋沫不满地挣扎了一下,聂情飞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只见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没见你了,好想你,”
秋沫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地揽着自己细腰的大手,急得面红耳赤:“我忙得一身的汗味,你闻什么闻!”
聂情飞却赖皮地在她脸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邪魅地笑着:“汗味我也喜欢,”
秋沫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真的没想到,陷入热恋中的聂情飞会是这样的,以前冷静邪魅、内敛沉着这些用在他身上的词都可以特么地滚蛋了,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个恶魔,在士兵面前淡然自若,杀伐果断,可一到自己面前,就变得霸道赖皮,时而还要耍点小聪明气得她哭笑不得,
听着他暧昧的话语,秋沫只觉心中甜甜的,但是一想起今日齐骜的话,她就有些无奈,连齐骜那个五大三粗,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出来他们俩不多人在背后议论他们,她倒是不在意,可是这毕竟是大战在即,又是在军营,传出不好的事情来对他这个当将军的名声影响多不好啊!
秋沫掰开了他的手臂,将他推到榻口,一边认真地说:“聂大将军,我觉得你这样每天召我来有些不太好,你还是应该注意一下你在军中的影响,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这大战在即…”
“秋儿,”聂情飞拉过她忙碌的小手,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狭长魅惑的眸子里闪动着诱惑的光亮,鼻骨挺直,殷红的薄唇轻抿着,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左边脸颊上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梨涡,他的皮肤比以前黑了很多,但是却更增添了一些阳刚之气,
看着他这副俊朗的面容,配上他那副勾人心魄的眸子,秋沫真的快要败下阵来,
她仓惶地移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干什么?伤口还没上药呢?”
秋沫蹙着眉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但是她这生气的模样看在聂情飞眼里,却是分外地娇俏可人,
聂情飞朗声大笑,伸出手指宠溺地我和我夫人亲热,还要他们多嘴?”
秋沫气闷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继续帮他上药,却嘟着嘴不再搭理他,
现在聂情飞的是说不过他,他还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她,现在的她可没有以前那种淡然超脱的心境了,因为他的一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将她腻得没法,
看来女人在恋爱中果然还是很难处于上风啊,况且还是在被他吃干抹尽的状态下,
聂情飞一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让她想无视掉都难,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听他幽幽地开口:“秋儿,我真希望这场战争快点结束,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和你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秋沫一愣,但是随即她就恢复了常态,微微勾唇一笑,却不置可否,因为她知道,他们都在回避着将来可能出现在他们之间的阻碍,他不提,她也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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