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来这里的目的她也没忘,她会时不时地在她清闲下来的间隙发呆,不期然地想起他,
聂情飞,那个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快半年的男人,也许,她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军营里找一个人是如此艰难,尤其是在对方还不是那种人人都认识的大将军之类的人的情况下,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了,在这如同荒漠的边境处,白日正午的温度可以达到四十度,近日中暑的士兵也多了起来,秋沫和那一群军医每天也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在这艰苦的日子里,也是有好消息可以振奋人心的,
东溟和西熵交战了两个多月,取得了极大的胜利,使得敌军节节败退,如今东溟的六十万大军全力出击,从各个方位向西熵进攻,准备速战速决,在酷暑来临前结束这一场战争,
秋沫所在的这部分军队恰好是前锋,走在所有人的前面,直逼西熵京都而去,所以她也跟着军队不断地西行,忍受着难耐的高温和越来越浓郁的军营里那些男人的汗臭味儿,
经历了一场胜利,将军下令所有的人在原地驻扎,休整大军,
这一驻扎便至少是好几日的时间,秋沫和军医们救治了最新一批的伤员,便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等待着新的药材的补给,
今日晚间,将军下令犒赏三明,欢声笑语,
“秋军医,来喝一杯!”
秋沫刚刚走出帐篷,就有围坐在篝火边的士兵举着酒碗朝她吼道,秋沫过去,倒了一碗酒咕隆隆地灌下肚,那叫一个爽快,
“好了!你伤还没好,少喝点,我先到处去走走,”秋沫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就笑着走开了,在军营的这段时间,她对酒没有那么排斥了,偶尔高兴的时候也会像今日一样像个爷们儿一样大碗喝酒,不过她的酒量仍然没有好多少,喝了一点就要赶紧走人,不然会被他们灌醉的,
她在这儿的医术也较好,尤其是她自己制作的麻醉药,更是给受伤的士兵减少了许多痛苦,因此她的麻醉药更是被称为“神药”,被士兵当宝贝一般地夸着,
就因为这样,秋沫的名声也在军中慢慢传开了,士兵见了她都要尊敬地称呼一声‘秋军医’,虽然她根本不是正式的军医,
回到她和冬绮的小帐篷里,秋沫抬手冲着自己的身上闻了闻,一股汗臭味儿和酸味儿,简直要将她给熏晕了,虽然她在军营里,又是女扮男装,这里,但是好歹说她也是一个女子,而且这大热天的,几日没有洗澡,她也确实忍受不了,
秋沫快速地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条干净的裹胸布,又找了套干净的衣衫包起来,
今日大军都在开心地饮酒狂欢,所以应该没人注意她,她要趁着这个时候去不远处的河里好好洗洗,
“绮儿,绮儿?”
秋沫本想先找到冬绮,让她陪自己一起去,也顺带帮自己把风的,可是找了好几圈都没见着人影,没办法,秋沫只好自己去了,
边境的中午异常炎热,但是晚上却很凉快,这里的风也不如南边那般柔和,而是狂烈的,可猎作响,可以将黄沙吹得漫天飞舞,
这种感觉很澎湃,
难怪,都说沙场上建立的革命情谊特别地坚固,她想,只有真正来这里经历了一切,才知道人生如此才没有虚度,男儿间那种热血,不是语言可以描绘的,它就如生长在血液里活跃的因子,而唯有战场才能真正激发它的能量,
一个多月的戎马生涯,秋沫已经爱上了军营,虽然这里的生活依然艰苦,
抬头望望晴朗的夜空,她突然忆起不久前曾在赤岭与白云非坐在一起,朝这边眺望,如今,她却已经真正地身处在这片星空下,回首,她遥望东方,不知道此时那个忧郁的男子是否还是那样独自饮着酒,默默地对月自伤,
走了不久,秋沫已经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了,她的心开始雀跃,她能想象出自己泡在那清澈冰凉的水中那,
拨开半人多高的野草,秋沫看着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面被水波划破的月亮的光影如碎了一地的玻璃镜片,寂寞而美丽,
秋沫四处观望了一下,确开始快后,她还是有些害羞地在身上留了一条亵裤和束胸的带子就淌进了河里,
刚踏入水里,一股透彻的沁凉感便从小腿蔓延至全身,秋沫打了个冷战,掬起一捧冷水先拍湿自己的胸口,这才将整个身子缓缓浸入水中,
“呵呵…”顿时,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让秋沫彻底放松,她一手扯掉了束发的发带,任,然后她潜入水里,如一条美人鱼般自由地游动着,
水里的感觉很美好,如一双双温柔的手托住自己,让人感觉异常地轻松愉快,
直到一口气吐尽,秋沫才猛地从水里站起来,一手将贴在脸颊的湿发抹向脑后,,然后勾唇笑了起来,转身,她还想来一次深潜,但是月光下那抹高大的身影却让她猛地愣住,
只见离她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正立着一个身她,他的长发正湿漉漉地滴着水,水流一股股地从他古铜色健壮的胸膛上缓缓滑下,直到隐没在那紧致的小腹,他的脸隐在黑暗中,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和面貌,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目光的冰凉和肆无忌惮,
“啊!”秋沫惊讶地轻呼一声,还来不及深吸一口气便仓促地潜入水里,她奋力地往相反的方向游去,但是没游出多远,她就觉得她的脚踝一紧,一个力道往后扯,
秋沫的神经一瞬间猛地绷紧,糟了!她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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