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外伤时才稍稍放下了心,看着她鼻孔流出的已经干涸的鼻血,秋沫愤怒地捏起了拳头,
好啊,刚才那男人下手是有多重啊!估计这都打出脑震荡了吧!要是受了内伤,这可看不出来的,不行,她可不能轻易地放过那两个男人,敢伤害她秋沫的好姐妹,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秋沫将冬绮扶到了马车上,又在她枕头下垫了东西,让她舒服地躺着,这才跳下马车,跑到了一边站着的白云非的手下面前,
“几位大哥,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想问问,你们打算怎样处理这剩下的两个人?”
那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冷着脸不说话,
秋沫瞪了他们一眼,对于他们的不给面子很是不满,还是那个清秀的少年在那边喊道:“快,把大哥送回去”时,这边的人才立即行动起来,
“这位姑娘,现在离天亮还有段时间,那位姑娘又太危险了,不如这样,你们先跟我去寒舍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送两位姑娘上路如何?”
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秋沫还是有些犹豫,
晚,她还真怕进得去出不来呢,
“这个…算了吧,我们就在这儿待一晚,一早就走,”秋沫果断地拒绝了少年的好意,她可不想再看到白云非,他发起疯来,可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的,
秋沫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下颌,只觉背脊发凉,
“姑娘,赤岭上除了我们狼帮之外,还有一些零散的土匪,今日我们因为收到风声,虎帮借着我们的名义在山脚打劫,我们才过来看看,要不是机缘巧合,我想你和那位姑娘已经…这里真的很危险,请你相信我,今日你能让大哥镇定下来,这还是几年来的第一次,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不会加害于两位的!”少年看着秋沫脸上的怀疑之色,只觉非常受伤,他和大哥虽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沦为了土匪,但是他和大哥可都是读书人,一下子被人当成坏人,他心里还是很难过,
看着他那受伤的模样,秋沫蹙了蹙眉,微微点了点头,算了,既然东绮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她也该找个安稳的地方为她施针治疗一下的,
算,如果这些人对她们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那么她一定会下毒毒死他们的!
一行几人一起朝着帮的冷面人骑着马走在前面打着火把带路,那少年架着秋沫她俩的马车在后面跟着,经过和少年的交谈,秋沫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是白云非的亲弟弟,名叫白凌风,而一路上非的过去,
白云非在十六岁时便考中进士,是他们镇上有名的才子,后来在当地的县衙做了一十八岁的时候娶了两情相悦的姑娘玲儿,半年后玲儿便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前半段人生无异是平顺而美满的,但是错就错在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年的新年,白云非陪着怀孕的妻子回乡探亲,哪知在回身上所有的钱财都被劫去,哪知那些土匪还不满足,竟看上了美貌的玲儿,对怀着身孕的她也不放过,白云非一介书生,拼尽了子,被打得半死,还要被那群畜生逼着亲眼看着他的妻子被**至死,从那儿以后,他的精神就有些不正来竟跑到了这山上不回家,发誓要让天下所有的土匪都不得好死,
好几年过去了,他竟也发展了一些势力起来,建立了狼帮,成为这赤岭最大的土匪头子,
秋沫听完,无语地冷哧了一声,该说他痴情呢还是该说他愚蠢?一个痛恨土匪的人自己却成了土匪?而且,她从不同情弱者,
秋沫不语,反正现在的她知道白云非为什么会一会清醒一会儿糊涂了,还有在自己哀伤和仇恨从何而来了,
快要进到狼帮的据点的也知道,土匪的老巢不能让人轻易知道在哪里,而他们防范她这个路痴一样的人,不觉得多此一举么?她没有申辩什么,径自去到车厢陪冬绮,顺便闭上了眼睛打了个盹儿,不过她也早在出发前她就将她从东方辰月那儿要来的荧光粉找了出来,在刚才她就一路撒着了,所以啊,她就算是闭着眼睛,以后若想逃,也找得到出去的路,
进到土匪窝的时候,天还未亮,白凌风主动将他的屋子让给秋沫和冬绮,他自己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秋沫打量了一下屋子,房间不大,却收拾得仅仅有条,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一间小床,床上铺着洗的发白的墨蓝色床单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另一个角落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书册,除此之外,整个屋子就只剩床边的一张小书桌了,
看来,白凌风总算没骗她,看这摆设,也像是读书人的样子,
将冬绮平放在床上,秋沫拿出手镯里的银针,将随身携带的药物也翻了出来,她给冬绮施了两针打通血脉的针,这样可以保证她不会颅内淤血,
做完这一切,秋沫已经很累了,折腾了一晚上,她有些撑不住了,便趴在冬绮床边准备小睡一会儿,
第二日,秋沫是被冬绮给摇醒的,原来她这一打盹儿之后竟然就天亮了,
“小姐,快醒醒,我们要立刻离开这儿!”
秋沫睁眼,只见冬绮已经好好地立在她面前,此时正是一脸的急色,
“绮儿,怎么了?”秋沫也蹙了蹙眉,因为她隐隐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小姐,我们现在去打探了一圈,发现这里所有的土匪差不多近百人,而且所有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我们没有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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