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他在说酒好还是人好,但是他胶着在秋沫身上的视线却说明了,他认定了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她!
度九和苏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欲行礼,就被北堂晋抬手阻止了,他又转眼看看趴在桌上的秋沫,生怕他们吵醒了她,
北堂晋接过苏公公递上来的披风,起身,小心翼翼地披在秋沫的身上,然后在度九和苏公公震惊的目光中,他轻轻地抱起了秋沫,这个在苏公公他们眼里的一名俊俏少年,
北堂晋不欲对他们解释什么,只是目光爱怜地落在秋沫熟睡的脸上,又拢了拢盖在她身上的披风,将她紧紧包裹,这才抱着她向门外走去,
门,北堂晋正要上车,度九却警惕地拔出了剑将北堂晋护在身后,苏公公也小声地唤了一声:“殿下,”
对面,光影下,站着一袭蓝袍的东方辰月,他身上披着纯白的披风,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带着一些疲惫,但是他的神情却是严肃的,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再看立在他身后喷着响鼻的汗血宝马,北堂晋可以判断出,他来得很急,包括他身边立着的两名护卫和一位年轻的女子,俱是满脸严肃地盯着他和他怀里的秋沫,
东方辰月率先走上前来几步,露出他一贯矜持而高雅的笑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太子殿下,草民是来接舍妹的,秋儿顽劣,给殿下添麻烦了,
说着,东方辰月便伸出手去,想要接过秋沫却是微微避开,
东方辰月落了个空,本就显得透明的脸色更是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殿下?”东方辰月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他的双手也固执地伸着,目光凌厉地盯着北堂晋,
北堂晋也不认输,脸上依旧带着他一贯的温润笑意,目光却是冰寒无比,
两人的目着,谁都不肯让步,
站在他俩身后的各自的侍卫也剑拔弩张,手里紧握着剑,紧张地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开打,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北堂晋率先打破沉默:“哈哈哈,东方兄何故这副神情,还怕本宫把你妹妹抢走不成?”他故意将“妹妹”两字咬得很重,意在提醒他和秋沫的关系,东方辰月眉毛一扬,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北堂晋温润地笑着,缓缓将秋沫放到东方辰月的手上,眼中闪动着自信而得意的神色,他走近了东方辰月两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她喝醉的样子很可爱呢,你可得好好照顾她,这样我才能放心,”
东方辰月也不示弱,他优雅地一笑,冷冷地回敬:“这个就不劳殿下挂心了,她一直在我身边,我自是会好好照看,”说完,他示意一旁的冬绮来拿秋沫身上的北堂晋的披风,却被后者抢先止住,
“天气冷,别让她着凉,就先这样盖着吧,”说完,北堂晋别有深意地看地一甩衣摆,登上马车离去,
东方辰月黑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弃了马,抱着秋沫转身登上早就备好的马车,在车厢里坐,把北堂自己的盖在了秋沫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子搂在自己的怀里,这样,他才终于感到心里踏实了一些,
在一边的冬绮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还是忍不住劝到:“公子,你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又还病着,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不如你把小姐交给照顾她的,”
东方辰月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回答:“不必,”
冬绮看他那脸色,知道他还在为自己不小心放走了秋沫而生气,便恹恹地闭上了嘴,不敢再惹他生气,
马车连夜往东方别院赶去,一路上,东方辰月都小心地将秋沫搂在怀里,马车走得很平稳,但是偶尔遇到不好走的路会有颠簸时,东方辰月都紧张地看着秋沫,就怕她被颠醒了,因此,这长长的路途中他根本小猫一般地在他胸膛蹭蹭,然后换个舒服的方式躺在他怀里继续睡时,他都会露出会心的一笑,
冬绮不知在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她也很累,陪着东方辰月东奔西走,找了一秋沫,这期间东方辰月不休息,她也不敢休息,此时确实熬不住,才睡了过去,
东方辰月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很是娇俏可爱,他目光如柔软的网一般罩在她的脸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有多么温柔,
他抬手,轻轻地理顺了她耳边一丝顽皮的发丝,触,又用手背去试她额上的温度,心中更是震惊,
她发低烧了,一定是因为又淋在的体质可不比从前,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东方辰月目光怜惜地,嘴唇颤抖着,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上湿润的一吻,
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东方辰月从怀中摸出一小团被他揉皱的黄纸来,那上面,清楚地写着一个名字,这是那位老者飞鸽传书时给他的,上面娟秀的字迹他认得,那是秋沫的笔迹,
看来,她还是深爱着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
丫头,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他,那我也不拦着,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知道么?
你活过的这十多年因为我你受尽了折磨,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强大起来,那么,以后的几十年,就让我来默默地守护你吧…
东方辰月心疼地看着她,既而缓缓地勾起了唇角,露出惨淡而凄凉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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