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就是掌控不了的感觉!
第一次,一个女人就在他的府中,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竟然还是会觉得掌控不了,是她的心吗?他又何须在意她的心在哪里?
啊~~聂情飞一掌拍在旁边的木棉树上,击落了缤纷的落花,他的神情很严峻,就那样撑着树站着,眼神有些迷茫。
他这是怎么了?
周荀儿刚走出东厢,便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她仔细一看,那不是聂情飞吗?想着前几日她害西厢里的那个女人,本是志在必得的事情,哪想到她会游泳,命还挺大的,弄得聂情飞对她似乎是越发上心了。
不成,她可不能没除掉眼中钉,还失了聂情飞的宠爱,如果说以前是不屑去争宠的话,那么她现在是不得不争了!
想到这儿,周荀儿依然矜持地笑着,略略加快了步伐,但是她又不想让聂情飞看出她是故意迎上去的,便装模作样像是在赏花的样子,等他走到近前,她想来个巧遇或是弄个别的由头与他攀谈几句再谎称自己头晕,让他陪着自己回东厢,到时候再留他用膳,晚上嘛…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而这边周荀儿还在打着她的如意算盘,那边聂情飞已经背着手,冷着脸与她擦肩而过,周荀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只得追上去两步,主动叫住了他。
“夫君!”
聂情飞听见她的声音,停下步子,却不转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何事?”
周荀儿一愣,他还没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过话呢,就算是假装,他也该是那副痞痞的笑脸才是啊,这种语气…竟是完全的漠视吗?她的心下一惊,却也是笑着迎上去,道:“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只是见夫君步履匆匆,连荀儿在这儿也没见着呢。”
说着话,她习惯性地抬手去替他整理衣衫,然而她的眸子在看到他发上粘着的那片木棉花瓣的时候还是收缩了一下,火红的木棉,那是只有西厢才种植了,难道他刚才从西厢回来?
目光再往下,周荀儿却见他脖子上那明显的抓痕,她的手一僵,心头滑过一丝妒恨。
就算是她不爱的男人,以她周荀儿的才艺和姿色,也该独霸宠爱才是,她怎能允许那个丑陋讨厌的女人分享了去?!
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但是她小心地收敛起情绪,装作诧异地替他拿掉了发间的花瓣,笑着说:“夫君风度,竟是叫花瓣都留恋呢!”
聂情飞瞟了一眼那瓣火红的木棉,心中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只见他脸色更冷了,冷哼了一声,摔袖便走,周荀儿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他已经风风火火地走远了。她看着那俊逸绝尘的背影,默默地将手心火红的花瓣揉得稀烂,眼睛危险地眯起。
聂情飞,你变了…
……
就在秋沫等待着那个男人的指示时,皇宫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西熵国与东溟国的联姻之事还没确定下来,而西熵的使者却出了事。
当然,这样重大的事情皇宫隐瞒得很好,外界一直不知道,就是因为使者中的毒皇宫中人无人能解,王上无奈,这才秘密召集了几位心腹之臣,让他们商讨应对事宜。
如果西熵的使者这次在东溟出了事的话,那么别说联姻之事了,就是已经签订的协议也有借口撕破,所以王上虽然对中毒之事的缘由有所怀疑,但是这次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西熵手里,让他就算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小心应对。如果这次事件真的是西熵国的计谋的话,那么如今的应对之策便是尽快治好使者的毒,让他们没有对东溟发难的借口。
秋沫躺在软榻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听冬绮调侃似的说着话。
“乱吧,越乱越好,反正不会波及到我们,对我们有利而无害。”
秋沫闻之,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不会波及到她们吗?她可不这样认为。
果然,当天晚上,许久未露面的聂綦沣回来了,一回来就关到了书房里,和聂情飞商量着什么事,而晚饭过后,秋沫都准备歇下的时候,聂府的老管家清叔亲自来到西厢青秋沫去老爷的书房。
秋沫有些诧异,却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她似乎猜到了聂丞相找自己去是什么事,但是她也不着急,慢慢地换上了一件妥帖素净的衣服,这才跟在清叔的灯笼后,向书房而去。
从清叔的步伐中,她知道那两人肯定等得着急了,但是他们越是着急,自己越要镇定,她隐约觉得,这次或许会是个机会。
眸中的光亮一闪即逝,秋沫整了整衣着,等清叔为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才款款地迈了进去。
“爹,夫君。”
秋沫一行完礼,抬首就见父子俩正襟危坐,似乎是专门为了等待她,聂情飞面无表情,而聂綦沣若有所思。
“秋儿,坐吧。”聂父一见她无辜又茫然的表情,立刻换上了一副温和慈祥的面容,但是秋沫不难感觉出他全身散发出的威严和眼中暗藏的忧虑。
等秋沫坐下,聂綦沣审视了她片刻,一双藏着睿智的眸子中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秋沫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心想:他这哪是求人的态度,所以他不开口,她也不急,就那么坐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咳。”还是聂情飞轻咳一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而聂綦沣也接着开口:“秋儿,听你娘亲说,你师承神医罗祖,医术了得,可治多种顽疾?”
秋沫眸子闪烁了一下,低下头,谦虚地道:“会治些小病而已。”
聂情飞闻之,不屑地轻哧了一声,显然对秋沫的自谦感到不齿,却换来聂父一记警告的眼神,见之,前者不屑地撇了撇嘴,转开身子,继续把玩手里的黄田玉扳指。
秋沫自是不搭理他,想着前几天他对她的轻薄,她可是还恨得牙痒痒呢。
“那么不知尊师现居何处,可否请他出山一趟?”
秋沫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要请她的师傅呀,难得刚才她还自作多情了一把,担心着那毒她解不解得了呢,不过罗祖的面她都没看清楚过,又怎会知道他住哪里,以往就是远远看了一个背影,连拜师礼都未行,她就稀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徒弟,现在要她去哪儿找出一个师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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