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已经腐烂的婴儿。
婴孩闭着眼,看起来还很小,肚脐上,还有着脐带,可是已经死去,还那样小。
是谁那样残忍,残害这样一个孩子?
屋子里,芜推开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小幺抬头吓得赶紧把盒子藏到身后。那是娘娘的伤,不能看。
“怎么了?”她身上披了一个厚厚的狐裘,怀中抱着暖炉,一看就知道是急急赶出来的。
“没事,。”面上一笑,小幺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别那么僵硬。
可是聪慧如芜,她何时看不出“你身后是什么?”
“没有,这是小吕子给我的。”脑海里一闪,她脱口道。
“呀?小幺,我给你弄了点吃的,你身后的盒子是什么啊?”远远的,小吕子尖细的声音就穿了过来。
一句话,芜面上的笑容褪尽,两步就到了小幺身边。
“娘娘。。。不能看。。。”
“闪开。”到底是什么?小幺竟然这样的遮掩?
“不。。。”字刚脱口,身子就被芜一把拨开。
下一刻,当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芜已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沫划过长空,染红了箱子里婴孩的身子。
身子一跌,芜猛地倒在了地上。
孩子。。。她的孩子当年是否也是这个摸样?
心中的痛覆屡不住,她火气攻心,脚下不稳。
小吕子老远就看到了这个景象,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拼命的奔了过来。
而小幺当即搂住芜,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可怜的娘娘,竟然还要受这般痛楚。
珠子愣在门前,转身进了屋子,屋子里,身形一转,无了踪影。
小吕子到了门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脸上瞬间黑了开来“这是谁送来的?”
小幺声音哽咽,怀里的人已经昏厥了过去嘴角流着一抹血红。
看了眼怀里的人,道“我方才在青穹殿回来,想再看看她,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个。不知是谁送来的,我只是可怜娘娘,若她是娘娘,该是多么痛心。”
“你先别哭,这件事皇上是肯定要查清楚的,是谁利用娘娘托梦这件事想毁了这个主子,若被逮到,就休想活命!”看了眼面上苍白的芜,小吕子心口也是隐隐作疼。若娘娘真的见到了这个东西,怕能伤心死。
好在,这贵妃只是被吓到了,若是娘娘,他真不知该如何办。不管怎么说,拿娘娘的事做事,皇上必然不会饶过的。“快把这主子扶进去,我去找太医来。”
“好,你快些。”掩饰不住眼底的焦急,小幺将芜扶起,一步深一步浅的向屋子里走去。
小吕子则是转身便跑,跑了两步回过头让人将盒子抬了走。
长巷通往的冷宫里,一只浑身白色的猫小步迈在宫墙上。
长巷下,一个婢女惶恐的小步往回跑着。
“喵~”珠子眯着眼对着下面的婢女叫了一声。
那人果然更害怕了,抬眼一看是一只猫,只觉浑身汗毛立了一身。
“死猫,吓了我一跳!”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投向珠子,珠子一躲当即躲了过去。
“你们家主人可还好?”修而,珠子开口。
那人顿时如同雷击,脚步不敢再动一步,惊慌的转过头来,却见猫在宫墙上跳下,一步步向她而去。
“我可是一路循着你的味道来的,别来无恙啊。”珠子一笑,诡异至极。
你见过猫叫,见过猫跑,你见过猫笑吗?
婢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中的篮子被猛地扔下。
是了,她经常能在宫墙上看见这只白猫,却原来是个妖孽。。。
“你要做什么?”惊悚的后退两步,她现在想的,只是怎么活下去。
“没什么,我只是想杀了你,慰藉我主子,还有你家主子,都要陪葬。”浑身散着一股子幽幽的光,婢女再看去,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蓝裳飘飘,却是娓凉宫贵妃身旁的贴身侍女。
“你你你。。。”早已吓得说不出话,震惊的看着珠子。原来娓凉宫那位的丫头不是人,那贵妃是人么?天啦,这宫里惹上了俩妖孽!想到这,她更是惊惧难平,这次主子难逃一死了,得罪了妖孽比得罪了帝王还让人害怕。因为人可以杀了你,但是不会让你那样惊悚。而妖孽却会。
“只要是敢伤害我主子的人,都要死。”眼中散出一抹蓝光,透过婢女的眼睛,只见她惊恐中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
冷宫,珠子幻化成了那婢女的摸样,手中提着篮子推开了门。
“怎么这么慢,可放好了?”海宛将手中的铁夹子拨了拨盆里的炭火,口气并不好。关在这里一年多了,所有的耐性都被磨去,她哪里还有当年做主中宫时的风光与耐性。
现下的她只希望搅乱后宫,浑水摸鱼。
“放好了,只是奴婢想问,那婴孩是在哪来的?”抬眼看海宛,海宛的手一抖。
“问这么多做什么,那人要我们做什么便做,总有一日,我会风光的出去。”
“能让娘娘听话的人必然是宫中的老人,而现在宫中有些身份的老人也就是两个人了,一个是宸皇贵妃,另一个就是清妃。主子是指的哪一个?”珠子将手里的篮子放下,笑眯眯的看着海宛。
海宛神色一拧,口气诸多不耐“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娘娘不说也罢,奴婢只是想告诉你,今日这一出戏极是精彩,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甚至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这娓凉宫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芜家三女,芜。”
***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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