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封了宫门,魑魅,番落,你俩带人将宫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人找出来。”愤怒已不足说出他心中的愤怒,他只想逮到那个人,然后。。。杀了他。
“是。”魑魅领命,一手揪住番落的衣领,拉了出去。
门外,番落不甘的声音回荡“哎呀,别拉啊,你谋杀啊,我去找魍魉。。。”
阴漠眉头稍稍一蹙,大手在身旁摘了片叶子,咻的飞了出去。
番落正在耍无赖,对着魑魅撒娇,然后撅着嘴去吃豆腐。
“嘶~”衣衫被划开的声音,番落赶紧后退两步,惊愕之余再看门扉,那上面一片叶子已近扣进门扉半寸。
魑魅也是一惊,平日里大家是闹惯了的,从未见过君主如此动怒,也不敢再说什么。
“妈呀,君主发火了。”番落嘀咕一声,随了魑魅赶紧离去。
大封皇宫,魑魅与番落翻了一个遍都不曾翻出什么,魑魅眉头越皱越紧“番落,你方才占卜出来的是什么?”
番落一瞅四周无人,才小声答着“我什么都未占卜出。”
“这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魑魅就差一脚踹他命根子上了,咬着牙狠狠瞪了番落一眼。
“谁有跟你开玩笑,这次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什么都没占卜出来,按理说,必然有人捣乱,可是这么强大的力量,竟然找不到源头。”右手中的棍仗上,幽幽的蓝光散着,无一丝异常。
“这便奇怪了。”少见番落这般认真,魑魅眼睛扫了下远处的小林子。
可也是这随意的一撇,魑魅当即愣在了原处。
身边番落还在嘀咕“我敢保证,若是人,我必然能找出来。。。可若不是。。。”
“大抵不是的。。。”魑魅接了话茬,可番落再回首,魑魅已然处在了远处的小树林中,地上,似乎还有个血红的东西。
心下生疑,他赶紧跑了过去,却不想一瞬瞳孔骤缩。
“怎么会这样?”地上那一团血红的东西,竟是一个被扒了皮的人。。。露出了可怖的血肉。
看样子是个女子,年岁不大。
是谁这样残忍?
遍寻皇宫,都不曾找到这个人。打算打听出这个死去的人是谁,可是宫中每天都会死几个,根本无法查出。
无奈之下,魑魅葬了女子,迅速去复命。
无琼殿
阴漠在宫中选了个极为踏实安稳的小丫头伺候芜。
小丫头约么十四五岁,一双眼睛极亮。
芜一见之下只是略略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
这丫头一看就比小幺那丫头机灵不少,若不是阴漠亲自选的人,她想她必然要处处试探也不敢全信。
“谢谢。”将小丫头递上的肉糜粥悉数喝完,芜扯了扯嘴角,奈何仍旧还是苦涩无比。
她知道了,她没有死。
只是不知道该谢谢阴漠与否。
当年的路终于回不去了,哪怕阴漠如此待自己,可此时心中除了仇恨,完全无了别的。她知道阴漠的良苦用心,只是她早已没有那个心力去感谢。
她已经是遍体鳞伤,拜修策所赐,她彻底断了念想。
当初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与他许下三生三世,却不想只是个滔天的骗局。
那晚她就说,若修策负她。她必杀了他。
这句话,不改。
冷血薄情的帝王,现在的你可是逍遥在众人之间,再也不怕谁人垂涎你的江山了?
“主子,您身子还不好,先不要起身,您要做什么告诉珠子,珠子帮您去办。”珠子见芜要下床,急忙上前扶住了芜。
芜一滞,她要下床么?她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阴漠呢?”
“君主刚刚出去,大概是去番落将领那去拿药了。”珠子一笑,转身将碗放到了桌子上。
珠帘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芜看的吃惊。这东西很像现代她屋里的水晶珠子,折射出五彩的瞬间美的不可方物。
“女主子,君主特意命奴才们给娘娘送来了衣袍,请珠子姑娘接下。”
殿外,粗犷的声音响起,芜抬眸,这里果真是跟西楚不同。西楚的宫中尽是太监,嗓音都是尖细的,而这些奴才们嗓子粗犷,倒像是放牧之人豪爽的嗓子。
“拿进来吧。”倚在床榻边,她身上的伤口泥泞可怖,被打烂的肉身重新长好,却是那般多的伤痕累累。
珠子出了内室,再进来时怀里已经抱着一袭月牙白的衣袍。
袍子不用去摸,只一眼就可看出它的不菲。
芜也是喜欢,跟修策送她的袍子是一个质地呢。不过针角比修策送的要密,不光如此,就是那金线绣出的花样,都是细致到极点。袖口用另一颜色的细软覆屡住,乃是浅黄色,如同刚出花苞的嫩黄,煞是漂亮。
“倒是难得他这份心了。”
“主子还不穿上试试?”
“不了,这东西华贵,我这破败的身子穿上也只是个笑话。衬不出的。”身子已经无法入眼,除了那张脸,真的无法再看。
突然想起,宋建中给过她一包锦囊,说是去疤用的。
思量顿起,她伸手摸了摸袖子。
“娘娘可是找这个?”珠子在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锦囊,浅浅笑着。
芜一阵警觉,这丫头太灵了,让她不得不心惊“你到不愧是阴漠身边的人,就是聪慧过人的。”
却不想珠子顿时一颤,猛地跪在了地上“主子在上,珠子誓死都不会背叛主子,若。。。若主子背叛了主子,就让珠子。。。”
一把弯刀在珠子手里抽出,对着自己的手臂猛地划了下去。
鲜红徒染,绚烂斑驳,芜眉头一蹙,有些怒意。
那个时候,朱玉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最后将她逼上刀锋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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