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打扮行走在大都市的街道上面,吸引了很多的目光注视。
蝙蝠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注视的目光,神色如常,只顾着匆匆的赶路。
萧雨安排下來,希望蝙蝠代替自己跑一趟钓岛探探虚实。蝙蝠对于萧雨的请求自然是无所不应,反正这种跑來跑去的生活,蝙蝠已经习惯了。
如是跑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梅川邪才知道自己当初接了刺杀萧雨的任务去华夏国是一件多么失策的事情,自己这个杀手比起蝙蝠这个杀手界的老前辈來说,实在是差的太多太多。
梅川邪也不是沒有长途跋涉过,可是蝙蝠这种不吃不喝一味的只顾得赶路的方式,梅川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大哥……大侠……大叔……能不能打个商量,咱们打个车不行么?----那个,我掏钱。”梅川邪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索性蹲在路边,撒赖似的说道。
蝙蝠又往前急冲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哼了一声说道:“不行。”
“我掏钱……要不然在这么下去,还沒有赶到尖阁……不是,还沒有赶到钓岛,我的小命就已经呜呼哀哉了。再说即便是咱们跑到了海岸线,难道咱们就这么游泳游过去么?总归是要坐船的。”
蝙蝠眉毛一抬,呵呵的笑了笑,道:“你这个提议不错。我决定了,咱们就游泳游过去!赶紧的,赶路要紧。”
梅川邪:“……”
梅川邪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你这么多嘴!看样子原本有希望坐船的,被自己这么一说,得,连坐船的机会都被剥夺了,游泳游过去?妈妈咪呀,那不是一天就能游到的好不好?半路上在哪休息?被海水泡上一天,人都被泡副囊了,这海水浴和淡水浴大大的不一样好不好?
“我不走了,我宁愿毒发身亡,也不能在半路上累死。”梅川邪恨恨的说道,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站起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不给你解药。”蝙蝠说完,双臂一展,振开双翼,腾地一下便冲天而起,也不见他事先有什么准备动作,直接就像一只大蝙蝠一样的飞了起來,飞上半空,越飞越远……
“喂喂喂……大叔,大爷……尼玛你个怪物!”梅川邪喃喃的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继续跟着蝙蝠的身影一路的跑了下去。
这个怪物给自己强行吃下去的那种毒药,端的是厉害非常,发作的时候想死的感觉都有了,可偏偏还死不了,发作的时候连自杀的能力都沒有……
想起自己在华夏国地牢里面发作了一次的那种场景,梅川邪便一身的白毛汗。
这位爷,是一个自己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物,无论是武功还是整人的手法手段,梅川邪自认和人家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好比人家是祖师爷,自己才是一个外门弟子,相差的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终于在赶路三天之后,两人來到海岸边的一个小渔村,村子已经被倭**方戒严,外面根本看不见一个活人。
來來往往的都是端着微冲的大兵,防备的严严实实的把身体包裹起來,偶尔经过一辆车,上面写着倭国字,据梅川邪说,那是给疫区的人送餐的餐车。
运用了一点小手段,蝙蝠便带着梅川邪混上了餐车,径直到了海岸边。
有船,但是沒有船老大下海。
蝙蝠说的游泳游过去,显然也是不现实的,茫茫的海岸线碧波汹涌,海天一色,前面除了海水就是海水,偶尔经过的海鸟仿佛从天的那一边飞过來,茫茫然不知所來,不知所踪。
大海上根本就沒有可以提供方向的标识,这两位神人如果真的游泳游过去,怕最终还是变成海鱼的一顿午餐。
蝙蝠不会驾船,只能是望洋兴叹。人力有所不及,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以蝙蝠自己迎风飞腾的功夫,也会半路落到海水里面。
人终究是人,而不是一只鸟,况且就算是一只鸟,也需要一个短暂的栖息地……
“算了,我们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找一个船老大來。”蝙蝠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我认识!”梅川邪连忙表现自己一下:“我带您去找,能不能提前给一颗解药……那啥,你别走啊,一颗不行的话,半颗也成……少半颗也成……你倒是等等我呀……尼玛……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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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军用吉普车飞驰而來,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烟尘。
前几天的一场小雨,根本就抵挡不住这火辣辣的烈日的照射,早已经消失的脸毛都不剩了。
村子比较偏僻,道路也沒有修整,村子里最宽的路依旧是一条土路。
这几日來來往往的车辆多了,被硬生生的把地面压的平平整整,光滑如镜。
路的这一边是几幢民房,高矮不一,甚至还有多年前的土坯房一两户,让人只以为穿越到了华夏国的解放前的日子。
任何一个国家也有这种欠发达地区,这里就是倭国最不发达的地区之一。
道路的另一边是一片田地,干巴巴的盐碱地基本是种什么都不长,这里的村民基本就是依靠打渔为生。
一条鱼能被他们做出八种菜來,也算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典型代表了。
军用吉普车停稳了之后,车门打开,一双漆黑锃光瓦亮的大头皮鞋,首先伸了出來,重重的跺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两声闷响,可见鞋子的主人多么的孔武有力。
“咳咳……”可惜的是这位孔武有力的主并沒有注意到这不是他的军营,这两脚踩下去,比吉普车带起來的烟尘一点都不小,直接把他呛得咳嗽了两声。
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捂住口鼻,紧接着司机便送來一身全身防护用的隔离衣,七手八脚的给这个军官穿在身上。
军官扬了扬下巴,嗯了一声,那司机立刻从车子里掏出一个广播大喇叭,扣在车顶。
还沒等这军官发布接下來的命令,村子里已经是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了出來,一群穿的比山顶洞人还破败的黑瘦汉子,这个拿着个锅盖,那个拿着个水盆,用擀面杖叮叮咚咚的敲的是好不热闹。
出來的只有男人,女人都被藏在家里,甚至有的直接藏在地窖里面。
沒办法,不小心不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一个被传染了的传染病人发了疯,直接把人叉叉圈圈了,讲道理都沒地方去讲,圈圈叉叉了也是白白的挨着,还不排除被传染的可能。
别说女人了,凡是有洞的东西都得藏起來。
井下俊彦家的老母猪就因为沒有藏起來,遭遇了七八个大汉的轮叉。
仓井不空家挂在墙上的一块猪肉,都被人打了一个洞,圈圈的上面全是白乎乎的那玩意。
“齐了齐了……排队领饭吃。”一个嘴唇都干裂的直冒血的老者一边敲打着村子里唯一的一个破锣,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
人群整整齐齐的排列起來,简直比军人排列的还要整齐。沒法子,不这样就会被饿死。
在生与死的威胁面前,任何问題都不再是问題,就像梅川邪成了阿福叔家的一条看门狗道理是一样的。
“今天,有一个大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那军官抽回自己踩在外面的大皮靴,彻底的把自己的身子藏在车子里面,这才通过扩音喇叭说道:“今天不但管饭吃,还有三个治疗名额可以使用……要知道,通过帝国的不懈努力,这种病已经是可以治疗了!但是……”
“但是出于种种考虑,医疗条件有限,医疗人手有限,所以今天只能有三个名额可以接受治疗!”
人群中炸了锅似的骚动起來:“我,先治疗我家的小三……”
“我们家老二病情比较严重……”
“可怜可怜我吧,我弟弟已经快死了……”
“滚,你弟弟还圈圈了我家的老母狗,还沒有叫你赔偿呢,你还有脸说!”
“尼玛昨天你爹还捅了我菊好几下我都沒说什么……”
“……”
“静一静,静一静……我这里有一份名单,点到名字的,家里的家属代为应答一声,如果已经死了的,直接说一声,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军官敲了敲车窗,沉稳的说道:“今天是第一批接受治疗的,明天还会有第二批,后天还会有第三批,一天会比一天更多,直到大家全死了为止……不是,直到大家都痊愈了为止……”
军官一个不小心差点把实话都吐露出來了,要不是因为这里这个小渔村已经传扬出去得到了国际社会的重点关注,早就跟那个小山村里的小村子一样被全村灭族了,治疗?治疗尼玛!医生们不怕死,他这个负责载人的便宜司机还怕死呢。
蝙蝠和梅川邪两个人绕过混乱的人群,脱下上衣來包住口鼻,径直向着村子里面跑了进去,梅川邪不是第一次來这个小村子,对道路熟悉的怪,知道有一个著名的船老大,就住在隔壁的那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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