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我出去!放了我!”龚梦舒沙哑地嘶声叫道,声音依然变了调。
“我会放你出去的,但绝不是现在!”程瑞凯逼近了龚梦舒,将她堵在了墙角里。
“你想怎样?”龚梦舒悲愤地问道,已是泣不成声。
“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样……”程瑞凯凑近了龚梦舒的脸,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全身开始发起颤来,“梦舒……”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调中隐约有痛惜,“我也乱了,好乱……”他微微叹息着,用一只手掌抬起她躲闪的脸庞,在黑暗中凭着直觉凑上嘴去,找到了她的嘴唇,便深深印了下去。
“唔……”龚梦舒不住拍打着程瑞凯宽厚的肩背,但是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前次她就已经无法抵御,更何况是这次?她知道挣不过他,干脆也不挣扎,流着羞耻而愤恨的眼泪,闭上眼睛,紧咬住嘴唇,任凭程瑞凯的手在身上游移,他火热的唇在她的领口和胸前亲吻触碰,她的身体却异常僵硬,毫无一点点的热情。
龚梦舒身体的对抗让程瑞凯心头的妒火再起,看她又是一幅死撑的模样,他张开嘴用力咬了一下她脖颈细嫩的肌肤,留下两个清晰的牙印作为惩罚,而脖子上骤然传来的疼痛也让龚梦舒“啊”地一声叫出声来,程瑞凯等待已久的舌头顺势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探进去勾缠挑弄着她芳香的小舌。
“唔,唔!”龚梦舒不住用腿踢着程瑞凯,但他的大手从她纤细的腰肢滑下,捧住了她挺翘的粉臀,将她的下身紧紧贴靠着自己,几乎不留一丝缝隙,隔着彼此的衣服让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紧紧贴着他已经灼热胀痛得异常难受的坚硬下身。
“梦舒……”程瑞凯犹如梦呓般叫着龚梦舒的名字,他粗重地喘息着,不住亲吻她的润泽的红唇,灵活的舌头渐渐转移到她的耳侧,然后在她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上大面积地来回舔弄着。
颈部有着血管动脉,是人体上最致命的部位,他的唇停在那里,不住吸吮,他此刻英俊的脸就犹如西洋人的吸血鬼一般,充满了想要将龚梦舒吸干并且吞下肚一般渴望和狂野。
龚梦舒觉得脖子上敏感的皮肤,都被程瑞凯无孔不入的舌头沾湿了,她的脖颈在室内的空气拂动中,变成一种凉凉的痒,身体的毛孔都打开了,好像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这种颤栗的感觉让她全身发抖,嘴里不由发出了犹如喘息般的呻吟声。
但这种嘤咛的声音才刚发出,她就被自己的声音惊呆了,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竟然如此低哑和暧昧。程瑞凯满意地感受着龚梦舒的反应,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唤道:“梦舒……我的梦舒……乖,就是这样……”说着将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探入,不住爱抚着她纤细的腰肢,并渐渐向上攀升,直到捧握住了她结实坚挺的胸。
黑暗中,龚梦舒惊喘一声,向后缩着身子,想要逃开程瑞凯犹如烙铁般的双手,但是她的背后便是坚硬的墙壁,根本无处可退。“梦舒……别逃避我……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程瑞凯不屈不饶,他已经忍得很难受,下身又热又涨又痛,却又无法缓解。
“给我……”他终于按捺不住对她的渴望,将她一把抱起,走到床边放在了床上,然后单膝曲弯跪在床上,准备也挺身上床去。
他刚朝她俯下身子,胸口却蓦地感觉到一阵刺痛,他闷哼了一声,用手捂住胸膛,手指缝之间好像有粘稠的液体渗出。他将手举到眼前,却发觉满手都是鲜血!
他再望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龚梦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她煞白的脸庞,还有她手中举着的锋利的剪刀,刀刃在黑暗中发出锋利的冷光。
“你要杀我?”程瑞凯盯着龚梦舒一字字道。他胸前的伤口不停涌出血来,但他却没有再用手捂,而是逼视着龚梦舒,任凭鲜血从他的胸口淌下,滴落在龚梦舒的胸口和脖颈上。
龚梦舒全身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但手里依旧紧紧抓着那把剪刀,她瞪着他,道:“程瑞凯,你毁得我还不够么?你禽兽不如!今日我们一起死,反正总是一了百了!”说着将剪刀调转方向,朝着自己的心口便刺了下去!
但是程瑞凯的手已经将她的手腕死死捏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龚梦舒疼痛得蹙起了眉头,嘴里却不肯发出求饶声。
“龚梦舒,你嫁人之后就变得如此无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姓黄的?!”程瑞凯朝着龚梦舒吼道。
“他是我的相公,我自然要爱他!”龚梦舒忍着痛,回敬程瑞凯道。
“那我呢?”程瑞凯嗜血的眼神里有着痛楚和失落。
“我早就不爱你了!程瑞凯,你是天底下最龌龊最无耻的男人!”龚梦舒边说边哽咽住了声,“我宁可死,也不要再见到你了!”
程瑞凯所有的动作在龚梦舒说出这句话后停住了,他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喃喃地重复一遍她的话:“宁可死,也不要见我了么?”
“是,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你只会让我恶心!”龚梦舒忍不住嘶声呐喊,她的手臂挣扎着,手中的剪刀更往自己的胸口下降几分,她寻死的决心已定,再也不顾程瑞凯的威慑力了。程瑞凯盯着她良久,突然夺过她的手中的剪刀,远远地抛在了房门的地上,发出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
程瑞凯从床上翻起身,他背对着龚梦舒坐在床沿,胸前的伤口还在不住流血,他却犹如雕像一般坐在那里,冷冷地一动不动。半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对龚梦舒说:“好,龚梦舒,你决意要和我恩断情绝了!既然这样,你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滚!”
差点被程瑞凯的吼声震聋耳朵的龚梦舒闻声迟疑地盯着程瑞凯的背影,但很快地,她便从床上的另一侧爬起,然后下了床,飞速地跑到门边用颤抖的手拉开门锁,就在她马上要闪身出门的刹那间,她听见程瑞凯在她身后阴冷地说:“龚梦舒,今日你这般对我,来日我绝对百倍还你!我会让你乖乖求着我回到我的身边的,你记住!”
龚梦舒背对着程瑞凯,他的话让她的脊背发凉。但逃生的本能让她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便疾奔而出,将黑暗中的程瑞凯远远抛在身后,直到再也看不见。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龚梦舒在雨中奔跑,犹如后面有鬼追她一般,鞋子都跑丢了,她也不敢有任何停下的动作。她就这样一路奔回了黄家,全身湿漉漉地进了卧房,返身紧紧锁上卧房的门,方才靠在房门上闭上了眼,胸口因为紧张和惊惧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梦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归家?”可是还没等龚梦舒喘过气来,屋子角落里的太师椅上却传来了黄启伦的声音。龚梦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慌忙睁开眼,看到向来都晚归的黄启伦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用不满和狐疑的眼神在观望着她。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黄启伦走近了龚梦舒,皱着眉头问她。
龚梦舒顺着黄启伦的视线向下看,这才发现自己匆忙中从龚家院子跑出时,连领口的布纽都来不及系上,袒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衣衫肯定是在和程瑞凯厮混的时候被他解开的。她慌忙用手掩住了自己春光外泄的领口,低垂下头心虚地不敢吭声。
但黄启伦却伸出手去,重新扯开了龚梦舒想要拉严实的领口,仔细审视着她,这一看之下,他那张脸勃然变色,“你到底做什么事去了?你看你脖子上的痕迹!”
龚梦舒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脖子上是什么样的惨状,经过程瑞凯又亲又咬的肆虐,没有留下痕迹都难。她面色苍白地用求饶的眼神望向黄启伦,却见他涨红了脸,而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酒气。
龚梦舒声音发颤道:“你,你喝酒了么?”
“你别岔开话题!”黄启伦突然暴喝一声,道:“即使我喝醉了,也能看到你和男人一起鬼混的蛛丝马迹!”
“不,启伦,你听我解释……”龚梦舒张着嘴,想要和黄启伦解释清楚今晚发生的事情。但黄启伦盯着她脖颈和胸口青青紫紫的斑斑吻痕,根本就不再相信她说的话。
他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龚梦舒那些偷情的痕迹,脸上由青转白,最后又变回了铁青色。“龚梦舒,你还有脸解释!你偷人也偷得隐秘些!你弄成这样,是想向我宣告,我黄启伦从头到尾都被人戴了绿帽子么?!”
“启伦,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龚梦舒拉住黄启伦的手臂,苦苦请求他听她的辩解,但黄启伦却一甩手臂,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龚梦舒,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你想为自己辩解是么,那好,我问你,今晚你是和谁在一起?啊?”黄启伦逼问着龚梦舒,见她低垂着头不肯说,他冷笑一声,替她回答道:“是那个程家二少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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