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西子楼主体楼宇都已经整修的差不多了,挑了个黄道吉日开张,其余的部分陈越让陈恩慢慢修建,每隔一段时日向外开放一部分,也好制造更多的噱头,让人对西子楼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保持住新鲜感。
开张这天,范仲淹、徐恪、陆达等人早早便亲自到场,由陈恩亲自引入后院接待。
是来尝鲜也好,是想找机会在范仲淹等人面前露脸也罢,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楼中便已座无虚席,门外车马如龙,仆役随人便已围了几圈。
名为西子楼的酒店实际是个占地颇大的庄子,前后三进的院子,另外还有咒怨几个偏院,在正门不远处,还搭起了一个戏台,供游人百姓消遣。
杭州青楼四位行首来了三位,在楼中摆下擂台比较技艺。楼外戏台上杭州有名的两个戏班从下午开始便轮番上演杂剧,引得西子楼周围熙熙攘攘。当然,西厢记配着花露的故事自然是其中重点。
酉时天黑下来,从东京购置的烟花由五名西子楼的杂役亲手操作,一发一发的放向天空,虽然此时的烟花远没有后世那般的绚丽多姿,也没有繁复多样的花式。但价值五十贯的烟花在一刻钟内集中腾空而起,还是引得众人阵阵惊叹。
一轮烟花放完,从西子楼偏院中又有一盏盏方形纸灯缓缓飘向夜空,随风飘散开去,规模达到上百盏,仿佛星辰钩织的银河,将场中的气氛彻底点燃。
这是陈越亲自找来匠人制作的孔明灯。在今夜之前,也只有少数几人才能有幸陪同一起试验过孔明灯的神奇之处,在此时百姓的眼中。能够凭空飞上天际的纸灯自然如同神迹,就算是正在楼中饮宴的达官显贵也有不上放下筷子出来围观的,仅此一项引发的惊叹议论就足以使西子楼的名声传到周围的四州八县。
到晚间结束时。每位来到西子楼的客人还按照坐席等次的高低分发了不同种类的花露,让人啧啧感叹西子楼的财大气粗,自也免不了对西子楼幕后东家的各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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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你可去见了昨日那西子楼的热闹?”第二天中午,韩浩便一脸一兴奋的跑来找陈越。
“没有,昨日被关在家中读书。怎么,玉涛去看了?”陈越昨日确实留在家中,不过等到西子楼那边收工后还听了陈恩等人的回报到半夜才睡下,这时候才刚刚起来。
“唉,尚文没有去倒是可惜了。你是不知道,昨晚那西子楼……”韩浩颇为兴奋地将昨日的见闻描述一番,陈越便也饶有兴致地听着,虽然他已经听过陈恩等人的回报,但顾客眼中的印象才能决定昨晚“开幕式”的成功与否。
听韩浩描述的效果不错。陈越也便放下心来,笑着道:“听说那西子楼似这般要连做三日,今晚我们再去一趟也是不错。”
“正有此意,昨日我是随我家大人去的,大人受邀去了上座,我与大郎只能在最外间吃食。想花钱换个座都没有位子,确是没有尽兴。正好今日我家有人弄了个好位置,七娘也说要去见识一番,倒是可以便宜你一次。”韩浩向陈越挑了挑眉毛,露出一脸贱笑。
“我说你今日为何巴巴地跑过来。”陈越翻了个白眼,原来是还想再给他与韩七娘牵牵线,不过估摸着当是这几个与自己相识的小辈的主意,长辈当不至于纵容自家女儿去会情郎,不过想到韩七娘娇俏明丽的样子,他难免心动不已。
“你这泼才还好意思怪起我来,郑安可是找人上门说了几次了,你倒好,还要我来请你,这次还要我平白搭进去几贯钱。”韩浩回了一个白眼给他。
陈越想想也是自己拖的太久了,只是最近事多,而且他也实在不知道在大宋如何开口再去提这门亲事,笑道:“此事却是我的疏忽,今晚我去订个好位子来当做赔罪,只是这些时日却有要事缠身,等过了这一段自当与我家大人去说。”
韩浩倒也不是真的着急此事。只不过被催的没有办法,只好跑来问上一问,见陈越答应下来便也不在多提,道:“知道便好,晚上的位子不用你去订,我先前不是与你说了么,已经着人弄到了好位置,这几日那西子楼晚间有烟花和那劳什子孔明灯,热闹的了不得,我这位子还是托了关系的,你此时再去,定然找不到更好的。”
“去了再说,”陈越也不想与他争辩此事,今晚他本来就有打算过去看看,就算只是他一人一桌,陈恩自然也是会给他安排好一切,笑道:“到时若能要倒上座,还是要玉涛你请客。”
“此事好说,今日大郎也与我一同过来,他身上少说也有五六贯钱,自是够的。”韩浩挥了挥手,又凑过来问道:“对了,上次见你在帮那文福记出谋划策,那家店铺是你家开的?”
“呃……”陈越原先以为韩家几人都已经猜到了自己是文福记东主,没想到他们倒是想歪了,不过也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正是家中开的,不过此事你莫与外人说道。”
韩浩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道是你如何能弄出这般声势的铺子来,原来如此,你上次还与七娘说那是你亲自做的花露,若是被她知道了少不了你吃苦头。放心,我你还不相信?自是不会出去多舌。”
陈越心说是你才不放心,好在他们自己想岔了,说道:“左右无事,不如我们便先去西子楼吃午饭。”
(查遍能找到的书籍,没有找到北宋以前的相关记载,按常理若有孔明灯之类的事物,在宋人的杂记笔录之类的书上肯定会有记载,所以文中就当做此时还未出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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