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吃完橡皮再睡了一觉,我们基本上恢复了体力,五鬼也重新能够使唤了,于是不再耽搁,第一时间就继续了我们的航行。
不过刚才衣服湿漉漉的,我和桑榆睡完以后都有点鼻子不通,估计是受了凉。
最后一段路很顺利,距离也不太长,很快我们就在距离诺斯湖不远的海边上了岸,上岸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了四师兄。
但是师兄的语气明显不对,“现在我来不了,这些人魔只能暂时派点人来处理,你们就不要管了。”说完以后师兄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七小子,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穷奇已经成功了!”
“啊?”我和桑榆都叫了起来,被这个消息吓坏了。我急忙反问道:“怎么回事?穷奇靠什么杀死了成百上千的人?”问话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有点觉得不妙了,那个梦…我有点害怕。
四师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旧金山,我妹妹已经出发了,估计今晚就能到你们那里,到时候我喊她直接和你们联系说明情况,然后安排你们离开美国。”
“离开美国?为什么?”我大惑不解,“现在难道你们不需要人手?”师兄听我这么一问,反倒是笑了笑,“我们这里的事情其实差不多完了,穷奇成功,梼杌复活,估计下一个目标不是混沌就是饕餮,应该不会再是美国了。师傅已经在中国联系了不少人,准备召开水陆大会,你该回去陪着师傅,而不是呆在美国陪我善后——我很可能过几天也要去。”
桑榆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心意换了个话题,“师兄,王家的人怎么样?其他人呢?有没有谁受伤的?”既然问了,我也就顺便关心一下了。
“对了,这次的事件倒是没有什么战斗,也没有法门中人受伤,”师兄对于这些秘密也不瞒我,“王家的人已经走了,准备前往中国参加水陆大会,你们到了那里就会碰见他们的。”
桑榆露出了一个明显放松的表情,嘴角一弯笑得很甜,“徐先生,那么这里就拜托你们了,我和刘辟云受了点伤,现在回去休息了,”
“行。”四师兄答应的很快,“这个人魔俱乐部我直接从旧金山派人去查封,别的不说,暂时堵在里面是没有问题的,然后再从五十一区派点人来处理。”
“那就好。”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师兄,到底穷奇是做了什么?”
四师兄被我这么一问,倒是叹了口气,“我们原本只以为会有什么爆炸事件之类的,谁知道地面监控严密,那家伙却从空中发动了攻击?”
“啊!你不会是说他用飞机撞大楼吧?”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那个梦,原来…原来不是梦?
四师兄很简单就会错了意,“你们也看了新闻了?不错,世贸大楼撞机事件就是穷奇弄出来的,杀死上千的人取得魂魄,才使七分归一复活了梼杌…”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但是几秒过后他还是说了,“然后他又挑选了一些身体条件不错的人,取出器官给梼杌制造了一个身体。”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急急的发问,“撞机是不是三四个小时以前?”
“对啊,新闻有说嘛,就是8点四十左右,”师兄估计是看了看表,“差不多三个小时前。”
我一把抓住桑榆,“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三个小时以前?”桑榆见我这么紧张也没有多问,只是回想了一下,“差不多,你醒转的时候就是两个多小时前,撞机的时候正好是昏迷状态中!”
尼玛尼玛尼玛!老子真的亲临了!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到那里去,而且看样子还是灵魂出窍之类的。
我这里在纠结,师兄倒是等不急了,“好了,不说了,你们回去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妹到了联系你们。”说完啪的一声就把手机挂了。
我陷在自己的记忆中不能自拔,没有明白究竟为什么,直到桑榆拉了我一把才回过神来。
桑榆很快找到了出租车,然后坐车找了一家诊所。
美国流行的是预约看病,桑榆也不管那么多,票子一使出去,医生很快就从‘没时间’变成了‘绝对有空”,把我请进了治疗室。
由于我不懂英文,一直都是桑榆陪着我把情况告诉医生,但是当外面包扎的衣服割开以后,我们都吓了一跳!
伤口还是伤口,并没有说恢复了,我也是一个凡人,又不是什么小说中的神奇猪脚,但是这样我们依旧发现了伤口恢复的迹象:周围的红肿已经消失了,肌肉呈现一种良好的粉红色,酒精抹上去的时候刺刺麻麻的,看上去似乎没有坏死**,反倒是在快速恢复之中。
因为吃了太岁的原因?我不知道。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好事,我和桑榆又都受凉有点不舒服,于是我们很快回到了家中,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出了一身大汗之后舒舒服服的钻进了被窝。英国的汉堡博士在50年前即认为‘对感冒最有帮助的是睡眠’,这一点我们非常乐于照办。
这一觉倒是睡得相当不错,没有任何怪异的梦,让我醒来的原因是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辟云,有个叫许璇的女人打电话找你——她是不是你师兄说的那个妹妹?”
“恩…门没关…进来。”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还没有睁眼就觉得一个东西塞到了我手里,“喂,许姐…”我把手机塞到耳边刚喊了一嗓子,就听见对面哈哈一阵笑,搞的我毛骨悚然立刻就蹬大了眼——忘记了,这可是许璇姐啊,美国fbi强人一个,就连四师兄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
“小云啊,现在我快到了,你们在那里?”许璇姐听起来还是那么疾风火燎的性格,“两个小时以后我就到了——弄点好咖啡等我。”许璇是四师兄的妹妹,当初师兄快出师的时候,正好我刚入师门,于是那一段时间成了我最悲惨的噩梦!
许璇姐比我大十岁,俏丽美貌,看上去就像一个文静的小女生,那知道她骨子里偏偏里是个纯爷们,不但如此,还具有极强的暴力倾向,是个有事情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抡板砖的主。
这种情况下俺也没有逃脱,被揍了好几次,打得是鼻青脸肿苦不堪言。这也就直接造成了我对四师兄的怨念,所以到美国怎么都不和他联系,免得一个不小心遇见了许璇姐。
前几年听说她刚进fbi的时候有好几百追求者,最后是一个一个被打跑了,末了还是四师兄出手帮忙,她手下才苟且残喘了一个,也就是她现在的达令。
这么多年没有听过的声音出现,我自然也不敢怠慢,所以小心翼翼的把地址说了,电话那头‘恩’了一声,随后就听她说:“行,我估计两三个小时候以后到——记住我的咖啡。”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呃,”收了电话以后我还是决定给按她说的办,连忙拉上桑榆下去准备点吃的——我对毛-主席保证,绝对不是因为我怕她什么的,而是因为我想到别人天远地远的跑来帮我,要尽点地主之益,否则失礼就大了。
桑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听我这么一说很简单就应了,顺便看了看我肩膀的伤口,觉得愈合不错,干脆陪我下去弄咖啡。
这里虽然偏远了些,但是东西还是准备的比较齐全,刚刚用咖啡机把东西弄出来,突然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我还没明白这是嘛意思,桑榆脸色却是变了,“不好,有人来了,数量还不少。”她蹬蹬蹬的就朝楼上的卧室跑去。
我赶到的时候桑榆已经打开了监视器,在检视器里清晰的看见外面几百米处有十来个人正在偷偷摸摸的朝屋子走来。
今天的月亮绝对是嗨了药的,兴奋的不行,虽然不是满月的日子也散下了明亮的月光,外面这几个家伙我们是看得清清楚楚,当中一个看上去鬼鬼祟祟人模狗样的家伙正是陈宇阳。
“操,这家伙,”我愤愤的骂了一句,“深更半夜过来绝对没好事。”“不但不会是好事,还绝对是坏事。”桑榆指着画面中那些家伙鼓鼓囊囊的衣服,“里面有武器。”
我仔细一看,不错,这些家伙捂着衣服,看得出来应该里面藏着枪。
最后一个家伙有点怪,虽然说我不认识他的长相,但是总觉得那里见过,“桑榆,你看这家伙,”我皱着眉说道:“总觉得是见过的,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她也仔细看了看,“熟是熟,但我也想不起来——对了,是不是化了妆的?”
化妆?这句话骤然让我眼前一亮,再看了看这家伙,我不由的叫了起来,“操,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是约瑟夫那个王八蛋。”
最后这个家伙走路的样子我真是太熟悉了,步子迈得很小但步伐零碎,和一般人有很大的差别,虽然面貌不一样,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又是化妆了的。
上次这王八蛋好像也是化妆了的。
距离我们屋子还有两百米的样子,一群人蹲了下来,开始窃窃私语,读唇这招数我们都不会,自然也就不费力去猜测他们的伎俩了,干干脆脆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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