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出来！”
听这声音雄厚有力，想必昨日疯癫之症已经好了。
云若裳镇定的看着柳飘飘，“走吧。”
拉扯着她的的手向外走去，再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云若裳自然知道若被查出来后果便只有一死，可若柳飘飘被查出来，自己与她同处一室少不了牵连，想要息事宁人，只有赌上一赌。
况且她对自己现在的身手极其自信。
列队吃饭去舞馆，十一人长幼有序，倒是没有其余变故，很顺利就来到了舞馆，倒是柳飘飘毕竟做贼心虚，时不时便瞥向司马茹，惹来司马茹一个个狠狠的眼神。
“如昨日一样，练习开始。”司马茹依旧趾高气扬。
“是。”
十人先后向着更衣室走过去，云若裳低头跟在她们身后，更衣室离云若裳最近，只要两步她便能进入房间，以她的速度只要进入门口那红色衣衫必定能够安稳放进去。
可脚步微抬，门口处便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玉妃娘娘到！”
略微蹙了蹙眉，却不能够再失了礼数，云若裳同其余十名女子一样转过身来，弓着腰静候玉妃的大驾光临。
柳飘飘一个劲的瞥向云若裳，全身依旧颤抖着，能够看出极度害怕。
“玉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院落之中除却司马茹又跪倒了一地。
“呦，看来我今日还没来晚。”雪玉环今日一袭粉红宫装，踏着金丝靴在宫女的扶持之下慢慢走了过来。
气度雍容华贵，比着昨日良妃苏妃倒是真的亮丽了几分，不愧是天下第二美女。
司马茹依旧冷哼一声，“不知玉妃今日来是练舞还是其它？”
“本宫自然是来练舞。”雪玉环回答完毕便眼神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云若裳即便低着头也感觉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接着，那楔子踏踏的脚步声直向她而来。
云若裳能够看到一边的柳飘飘跪不住了，满头是汗，双拳紧握，在玉妃来到云若裳面前终于定住的时候，柳飘飘身体一倾倒在了地上。
“小十……”
“小十……”
顿时惊呼之声四处响起。
雪玉环略微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老大已经上前而来，扶起紧张过度倒在地上的柳飘飘，用力按了按人中柳飘飘幽幽醒了过来，却吓得全身无力，爬也爬不起来。
“估计是生病了。”老大说话不卑不亢，抬起头瞥向雪玉环，神色定定，“玉妃娘娘请允许她先回去休息吧。”
雪玉环看着柳飘飘，见她神色凄然看着云若裳，略微蹙了蹙眉，刚想要开口司马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若裳，你扶她回去休息！”
司马茹说完这句话狠狠瞪了云若裳一眼。
云若裳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司马茹这一眼的意图。
她早就看出雪玉环是冲自己而来，估摸着因为昨日里自己扶她回去所以她才想要提点一下自己吧，只恐怕自己要让她失望了。
云若裳垂下了眼眸，“司马姑姑赎罪，奴婢不能回去。”
哄！
满园寂静！
凡是个人精都能看出司马茹的意图，可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不吭一声总是对司马茹安排的事情照着做的云若裳，竟然在这个时候拒绝了她！
饶是司马茹也顿时铁青了脸色，再次狠狠向她瞪了过来，“你说什么？！”
司马茹的声音已经拔高了，尖叫起来。
连着妃嫔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怎么能够容忍一个下人拒绝自己？尤其是拒绝自己的好意！
云若裳心中苦笑一下，这唯一一个能够与司马茹相交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着实可惜，但未来之事未有定数，还是先过目前这一关最为重要。
云若裳对着司马茹的方向磕了一头，“奴婢进宫就是为了做替补，如今飘飘正好生病了，奴婢恰好顶替柳飘飘，还望玉妃娘娘和司马姑姑恩准。”
这一下子，满院子更寂静无声了。
周围所有舞女都不可思议看着云若裳，甚至小十一都开口讲话，“若裳你怎么能这样？飘飘平日里对你多好，你怎么能……”
小十一开了口，众人便都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忘恩负义之人……”
周围的漫骂声传了过来，柳飘飘刚刚醒过来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瞪着一双紧张的，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周围。
云若裳却犹自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雪玉环的回答。
“好！”
雪玉环开口。
周围所有的吵闹声都是停止了。
老大开口，“娘娘……”
“就这样了。”雪玉环打断了老大的话，看向身边婢女，“你送她回去休息，其余人继续练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失职耽误我们的进程。”
“……是。”
虽百般不悦，可雪玉环的话语就是命令，其余九人看着柳飘飘被送走，而柳飘飘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在云若裳的身上，众人皆以为那是不甘，而那眼神真正的含义，只有云若裳一人知道。
“换衣服吧，都楞在这里做什么？”眼看着柳飘飘走了出去，雪玉环再次下达了命令。
“是。”
九人静静等待着雪玉环进入房间换衣服，雪玉环换好了她们才能进去。
雪玉环走了进去，身后服侍的婢女也跟了过去，云若裳能够听到里面的声音，“找那件红色衣衫过来。”
舞衣毕竟是舞衣，不适合她在宫中行走，所以就算是雪玉环来练舞都要在这里换上衣(5)服。
云若裳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娘娘，什么红色衣裙？找不到。”
“怎么会找不到？再找！”雪玉环声音中隐约透着不悦，“司马姑姑，你这是怎么管理的？”
司马茹站在外面，听到这声音也不进去，她以为那红衣就在那里那么显眼，此时雪玉环不过是在找借口奚落她，她继续冷笑道，“奴婢就是这样管理的，若是娘娘不悦大可以去问问皇上。”
这话落下，便听到了房间之中雪玉环的呵斥声，“怎么办事的？！都给我滚出去每人张嘴二十！”
怒气转移发泄了。
“是。”
被迁怒的宫女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走了出来便啪啪啪打了起来！司马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让云若裳微微叹了口气，司马茹这遮不住自己心事的本性倒是一点没变。
门口处一黯，雪玉环冷笑站在那里，“还是有劳司马姑姑进来帮本宫找一下吧。”
云若裳听闻一愣，司马茹若是进去了，一切的事情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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