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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山县坐落于北京近郊,是一座历史文化悠久的美丽古城。这里出过无数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春秋时期的大政治军事家乐毅,还有唐代著名诗人贾岛。到了明朝,传说当年辅佐明成祖朱棣的神奇和尚姚广孝也出自房山。在房山姚各庄乡长乐寺东,至今还屹立着宣德元年所立成祖棣“敕建姚广孝神道碑”一座。
不过最近些年朝廷动荡战乱不断,房山县也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哪怕京城就在眼前,却也无法保证它避开灾祸。鞑子一次次入关甚至闯到了天子脚下,蜷缩在城墙后面的明兵们保护不了脆弱的百姓们。
往日人来人往的街道如今已经渺无人烟,到处都是破败的残墙断瓦。但当你静静的走在这条街道上的时候,却不由能够闻到那历史沉淀下来的味道。即使再怎么经历战火,它也不会消失。
带领着姚俊和孔游二人,许安打扮成一幅游世书生的模样走在这条古朴的大街上。只可惜街道上已无任何百姓,荒凉的样子让人心酸。
许安手中捏着一封书信,一边在街道上行走一边左右张望寻找着什么。姚俊和孔游二人则小心翼翼左右戒备,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问题。许安之所以带这二人,便是因为他们年轻且心思慎密。说实话许安到现在也不清楚那个给他送信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而且选在这么一个很不恰当的时间段。
刚刚才打败豪格的镶红旗以及汉军旗,许安连俘虏都还没处理好的时候偏偏派一个下人送来一封信。送信的人一问三不知,偏偏信里面却写的很严重仿佛许安不来就会出大问题一样。
遇到这种情形许安也没招,难道真得还能熟视无睹?和鞑子的决战在即。这时候出任何一点问题都会对未来产生极大的影响。许安能不管么?若是跟鞑子跟皇太极有关怎么办?若是是对接下来战局有很大影响的情报怎么办?所以说无论如何许安都必须来,哪怕对方要求不许带太多护卫。
“太白酒楼,就是这里了。”
找了许久才找到信上所说的酒楼,许安粗略打量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酒楼门口被人略略整理过扫去了灰尘,门前路上还隐约能看到马车轮印。很显然里面有人或者曾经有人,张望一下没感觉不对许安大胆的走了进去。
许安甚至都不担心里面会有麻烦或者说这是鞑子的阴谋,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他了。再说凭借他、姚俊和孔游三人的实力,就算就酒楼里真有埋伏也能脱身。何况无常军大军就在数里外驻扎着。不要一刻钟的时间大军就能开到将这里档为平地。这样一来谁还真敢有而恶意?相信没有人有胆量抚这个虎须。
“小心着点,跟我进去。”许安低声嘱咐姚俊和孔游一声,两人心领神会的点头,许安这才放心的踏上酒楼的台阶。
就在许安走到酒楼门口的时候。酒楼有些残破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穿着粗布衣服的老人,头发皆白还微微驼着背。老人对许安轻轻点头,侧身让开大门:“许大人请进,我家老爷等候多时了。”
“这位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就是许安?许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您?”偏偏不再挪动脚步。许安在老者面前站定笑了起来。
“老奴也没见过许大人。但老奴这双眼睛看人看了七十余年,该清楚的东西都清楚,不该清楚的也清楚。许大人器宇轩昂乃是当世人杰,老奴怎么会认错呢?”不等许安开口。老人再作出邀请的手势:“老奴不过一个下人,值不得许大人多心。许大人还请进。我家主人已在里面备好酒水敬候许大人的到来。”
“好吧!如此就多谢了。老人家,请!”许安无奈。只能抱拳示意老者在前面带路。
不过越是如此,许安对这个神秘的主人越发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邀请自己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呢?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人家,难道是大明的那些世家大族?可他们为什么找自己呢?
一切的问题也许都将在下一刻找到答案。
许安随着老者走进酒楼,左右看看却发现这酒楼原来也是破破烂烂并没有因为来了大人物而做修缮。当然这么说不是说即将见面的人对许安不够重视,人家在这破破烂烂满是灰尘的过道上铺出一条红地毯已经是一件很夸张的事情了。地毯两尺见宽,从门口延伸到了二楼深处。这么一个名贵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种破败的地方,只有豪门大院才是它的归属。而现在……
好吧!许安震惊了。话说红地毯这种东西许安还真没走过,更别提是在这种荒凉的地方。这种举动实在是给足了许安面子,让许安心里很多的责难都烟消云散。不过越是如此,许安对里面那人的身份就越是疑惑。
这地毯说是迎接许安,恐怕更多却是怕这主人脚下沾灰吧?好一个豪门气派!许安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会面了。
在老者的带领下,许安踩着柔软的红地毯上了二楼。地毯延伸到了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许安得目的地就在那里。当许安走进去的时候,他忍不住被震惊到了。仅隔着一层木板的房间里竟是布置的十分……嗯,奢华。绸巾幔布、柜木红楠,整洁干净的房间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原本破旧的墙壁被用淡紫色丝绸给完全遮挡起来,房间里灯火明亮金碧辉煌。
许安眼睛瞟了一下,竟是发现连烛台都是用黄金制成的。这该有多奢侈?
要知道,这可不是在自己家里想怎么弄都没问题。这是在外面啊?谁出行会带上这样一套东西?哪怕是当年隋炀帝下江都恐怕都没这么齐全吧?这就是富人的世界么?许安无法想象。
“主人,许大人到了。”就在许安愣神的时候,老者朝着一层丝幔遮挡的里间躬了躬身。
“请许大人先坐,奴家稍后就来。阿狗,伺候好许大人。”半晌后,里面有人缓缓回话。
让许安大吃一惊的是,里面传出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清脆却沉稳,感觉就好像贵妇人一样。许安没想到约见自己的会是一个女人,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很面善的老人竟然被叫成了‘阿狗’这样的贱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面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许大人,请这边坐。”面对阿狗这样的贱名,老者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愉。示意许安坐下,老者又从旁边取过一个金壶为许安斟了杯酒。
“多谢老人家,许安自己就行。”见老者又要为自己捻菜,许安忙劝阻。
点点头,老者不再说话静静的走到幔帐前躬身等候。
许安现在哪有心情喝酒?他所有的心神都被里面那个神秘的女子所吸引住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之前所做的一切确实让许安心中不由升起一点点敬畏的心思。但是这样就想让许安退缩,那是不可能的。再不弄清楚此人的身份以及她将要谈的事情之前,许安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表示。
话说回来,这一层木板真隔着两个世界。许安坐在沉香木桌前喝酒,姚俊和孔游却在破烂乌黑的门外守候;想一想大明现在不也是这样两个极端么?富人富的流油锦衣玉食,穷人衣不择体卖儿卖女……
当真是糟糕透了,难怪会有那么多人造反。
许安神飞天外想着一些与此情此景不太合适的话题,而大约一刻钟后里面那女人总算是走了出来。
先是一名俏丽的丫鬟小心的掀开帘子,然后又一名看起来更乖巧动人些的女孩搀扶着一个靓丽的妇人缓缓走了出来。这名妇人当真是雍华荣贵,一举一动不显大户人家风采。她长的也是如芙蓉出水一般的美貌,姿态丰硕迷人又有一种青涩少女所不能有的风情。看起来不过二十许,但隐约似乎又不只。
总之是一名极为美貌迷人的少妇,风情万种,就算是许安这样在后世电脑上阅女无数也不免呼吸一窒。
“劳烦许大人久候,奴家倍感歉意。薄酒一杯敬许大人,还请许安大人饶恕奴家的冒昧。”接过旁边老者送上的酒杯,月白皓腕仿佛透明。对许安歉意的笑笑,这女人袖子掩在面前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就在她仰头的那一刹那,许安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颈以及下面微微露出的点点春光。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却也仿佛勾人一样让人无法移目。
“许大人?奴家可是喝完了,许大人难道还不满意么?难道还在怪罪奴家不成?”见许安愕然,这名少妇故作姿态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额?哦!不,许安怎么会怪罪。这个……这位……这位娘子,不知你是何人?又有何事将许安唤来至此?”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许安一下子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了。而谈到正事,许安立即定下心神再顾不得其他。哪怕这个女人再美再勾人,许安也再不为所动。
许安的转变被这名少妇看在眼里,她眼中闪过了一丝愕然和惊讶。同样很快反应过来,这名少妇缓缓走到许安对面坐下:“呵呵……冒昧请许大人前来,奴家自然有事相求。不过些许小事,是否等奴家侍候许大人吃完这餐酒再说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