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靠过来道“做活的婆子呆在后院阿喜应该在前面。”
阿喜,怎么偏偏是阿喜。她一向投机取巧,找到机会便偷懒哪会乖乖呆在院中。忐忑着一颗心走到浮盈楼。院门开着一群婢子在院中戏耍。暗暗松了口气骂道“怎这般松散。”
大伙儿一惊跪地行礼“参见太子妃娘娘,参见侧妃娘娘。”
凤绮凰直接抬腿进了内室,侍卫小心的翻墙倒柜。凤绮凰坐着斜斜的打量着锦娘,她站在一处神情自若。
绣被一掀,蓝色布包滚了下来。众人眼中一惊,冰凌已经站不住。暗香从身后紧紧地扶着她也是吓得不轻。
锦娘看了凤绮凰一眼径自走过去拾起,一层层掀开,绣布做的草人没有眉眼,密密麻麻的针孔白布上写着她的名字,生辰,以及符咒。依依转身举起手中的娃娃半大声道“娘娘可看清楚了。”
大家都是大气都不敢出,锦娘继而道“姐姐,你这事做的荒唐了。”
凤绮凰并未露出诧色,对冰凌道“你还有何话说。”深处的事情她不想知晓,**最忌讳的便是这压胜之术,宫训中明确的写着若有行压胜者废,重罚不待。
冰凌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扑通一声跪地抓着她的裙摆泪眼婆娑道“妾身是冤枉的,娘娘一定要救我啊。”
凤绮凰掰开她的手幽幽道“本宫虽与你要好但公道还是要讲的。”
冰凌跌坐在地上,全身像是抽掉了力气。
锦娘冷冷的看着一切,在大户里生存由不得半点同情。凤绮凰抬腿跨过她走到锦娘面前道“侧妃准备如何处置。”
锦娘将草人递给冬梅,俯身道“一切听由王爷处置。”她这话说的巧妙,交给独孤窦泽凤绮凰便再难张嘴,她虽为太子妃但这毕竟是王府内部的事。况且她的任务算是完成圆满,轻重还是让他自己处理为好。
凤绮凰无谓的笑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回府了。”上来个婆子扶着看也不看冰凌浩荡离去,若是她不知道那件事或许她会念及往日情分帮她一把。
“娘娘,娘娘,娘娘。。。。。”冰凌跪着爬了几步抓住门框哭叫着。浮盈楼的婢子皆低着头深怕祸及自身,唯有暗香跪在锦娘面前磕着头道“求侧妃娘娘饶了我家小主吧,求您了,求您了。”
锦娘坐下微叹道“这事本宫也做不了主,还得等王爷回来发落。”对侍卫吩咐道“将小主带下去听后发落。”还有话要问他,他不会因为冰凌跟凤绮凰要好就将她置于死地,一定有别的原因。再看凤绮凰刚才那样,分明就是来走个过场。内中究竟她得问清楚,才不要被人利用都不知是何原因。
冰凌疯了般的打扑上来的侍卫,暗香上前一把抱住有些疯狂的冰凌。掰过她的头哭着道“小主,小主,听婢子说,冷静点。您放心,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吸吸鼻子小声的附在她耳边道“小主放心一切有婢子呢,婢子会跟王爷说明的。”她在她安慰的语调中渐渐平复下来安静的由侍卫拖了出去。暗香死命的抓着门框泪流满面。
一屋子的人多半都知晓是锦娘自演了一出戏。可是又有谁人敢说。冬梅更加小心的扶起锦娘,走到门口的时候止步幽幽道“个人有个人的劫数,不是你愿意就可以化解的。”
暗香泪眼蒙蒙的抬头看她,脸上的胭脂化开,眼神难得的犀利。带着恨意与愤怒,锦娘并不恼,为着她那份勇敢和忠诚。换做是自己还做不到如此赤诚。叹了口气对浮盈楼的婆子吩咐道“她情绪不稳给我好生照顾着尤其是不能出这院落,否则惊了王爷本宫绝不轻饶。”
婆子被一旁的女婢捅了捅胳膊俯身怯怯的应道。
锦娘并未回身底下头对暗香道“好自为之。”好厉害的人,短短四字,断送了她的念头。小主。暗香对不起您,您的恩情暗香唯有来世再报。
竹影等在回廊上见锦娘出来跑过去道“小姐。”
锦娘冲她摇摇头,对冬梅和竹雨道“院里无人,你们先回去吧。”
二人俯身道“是。”躬身毕恭毕敬的离去。
将侍卫也打发了回去只留下竹影扶着锦娘朝前走,迎面遇上前院管事。讨好的笑着行礼“参见侧妃娘娘。”冰凌的事如今在府上传得沸沸扬扬,连太子妃娘娘都无计可施他们更加佩服锦娘的手段,都嫌找不到巴结的机会。
“王爷可在府中。”想想都气,她的苦找谁去说,她现在的形象全是他一手塑造的。他到惬意躲在暗处看她费力的表演。
“回娘娘,王爷刚刚回府现在在书房。”
锦娘点头道“行了,你去忙吧。”
管事瞧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叹道,瞧这侧妃娘娘年纪轻轻面上一脸和善,手段却如此独到厉害。短短几日孤身在王府站住了脚还将府内收拾的停停当当。
拐了个弯,竹影才问“小姐我才知道那个东西是。”
“嘘。”锦娘连忙打断她四下望了望骂道“没轻没重的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吗。”
“哦。”竹影失落的应了声垂下头去。
锦娘知道她也是担心靠过去小声道“放心,没有十分的把握你家小姐是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如果她稍稍聪明点她也不用这么瞒着。
麒麟居的书房里大开着门,杜禄站在一侧竖着耳朵,独孤窦泽摇着折扇饶有兴趣的听着手下的报备。谁知锦娘会如此快速的赶来过来。“王爷若是想听还是妾身讲起来比较细致。”柔绵的声音让屋内的人一怔。
房里的青衣男子表情尴尬,也好奇的盯着锦娘看了一会儿。独孤窦泽拂拂手示意他下去。杜禄躬身道“见过侧妃娘娘。”
锦娘站定福福身道“参见王爷。”
独孤窦泽邪邪的看了杜禄一眼道“下去吧。”
“是。”杜禄看了竹影一眼大步走出。
锦娘会意对竹影道“你也出去走走。”
竹影高兴的应了声欢快的出去了,像她这样也好,心思单纯总活的开心。
独孤窦泽瞧她心不在焉拿扇子敲了敲书案道“怎么过来有事?”而后拿起笔在纸上勾画
锦娘上前替他研磨问“妾身只想知道冰凌犯了何事惹得王爷如此不快。”
笔尖一滞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干脆,“你不是说过不该知道的你不想知道。”
锦娘灵巧的转了圈砚台道“妾身觉得这事应该知道。”
他抬头笑笑道“说来听听。”
“妾身替王爷办事若是不知原委万一有个急缓岂不是难以应对。”
他停了笔往身后一靠,琥珀色眼眸闭起道“冰凌跟凤绮凰要好,一来二去认识了独孤明玉。”
替他收拾书桌的手一顿,她明白了,怪不得凤绮凰刚才那么随意。
“每日冰凌都在餐里加药。”
她想独孤窦泽在朝堂上隐匿的很好他没有必要花费力气对付,那么一定是因为凤绮凰。独孤明玉真的爱凤绮凰吗?她想未必,但是男人就是如此,自己可以不要但绝不允许别人得到。连想想都不允许。将笔尖洗净收好,抬眼看他疲惫的样子。“对不起。”
他笑着睁开眼眸“何必道歉。”
她现在不必担心他会对她如何,他需要这样一个人来辅助他成功,她是最好的人选,她没有背景,没有家势,没有野心,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她拉过凳子坐在他身侧,静静的陪着他分析不久后的变故。从红帕飘落的那刻起便注定了她一生的命运。伸手过去将头伏在他膝盖上,月白色的衣袍贴着瓷白的面庞。
与之随波逐流,与之呼吸存亡,与之起早落夜。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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