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女的杯具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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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渐渐地到来,温度骤然降低,忙碌着的年轻人儿的身体和内心,都更加渴望温暖心田的拥抱和童话般美丽的依偎。

    因为区里什么防火办的,一到天气干燥的晴天,老喜欢半夜打电话查岗,所以团风镇镇党政办公室,在天干物燥的冬季是个不能没人值班的地方。

    11月16日晚上八点钟,我和一向刁蛮任性的镇微机员石子美一起像往常在办公室无聊地值着班。

    我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有时也把石子美当做调侃的对象。我错误地估计了敌我形势,这导致的后果很严重。石子美基本上是我开一次她的玩笑,不依不饶的她就愤怒地追着我在狭小的微机室满屋子喊打。可是我呢,也老不长记性,活该挨揍,经常地做一次免费的背部穴位按摩。

    石子美突然一改常态,变得温尔雅、和颜悦色对我说:“旺财,今天穿这件衣服蛮帅气的……”

    咦,心中暗自窃喜,莫非,莫非,莫非,这个刁蛮单身公主,她要对我这废材真情表白?想着想着,突然间觉得有只活泼的小鹿儿在甜蜜的心窝激烈地乱撞。

    她果然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你能帮我个忙么?”

    美女既然主动开口要求帮助,我自然是频频地点头,内心是极度愿意效犬马之劳的。

    石子美突然变得有点歇斯底里,我绞尽脑汁的回想,确定今天没得罪她老人家哇,我丈二和尚莫摸不着着头脑:“怎么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这是要干嘛哇?”

    她接着说道:“今天会有个讨厌的男人过来,我不想理他了,他老缠着我不放,死缠烂打,这招对我没有用的,我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石子美从长椅子上起身站起来拍桌道:“这个可恶的男人自己就是个无耻的花心大萝卜,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多次跟我和他共同的朋友说我的坏话。我平生讨厌嚼舌根摆弄是非的男人。更可恨的,昨天我提出了分手,他居然说我要是敢跟他真的分手,他就亲手做了我,还要杀我全家。还说什么,得不到我就毁了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的?”

    我笑了笑:“这估计是气话吧,说着玩的吧,现在都什么世道了,都社会主义法治社会了,谁还敢那么放肆猖狂啊?”

    石子美的头像顽皮小孩子甩着的拨浪鼓一样不停地摇动着,美丽的脸庞有些小幅度的抽搐,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我和他交往以后,才知道他们家精神病有严重遗传史的,这是我妈妈极力要我跟这个男人分手最主要的原因。他万一哪天发起病来,一旦发起疯的话,真的拿把刀砍我,听司法所的说精神病发病时砍死人不偿命的,那我不死得比窦娥还冤屈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头,温柔细语地安慰道:“不怕,派出所又离我们政府很近。你只要不乱跑,不出政府门口不就行了。我还不信了,他有那狗胆到政府来砍人?”

    她呆滞地凝视着我:“我都不敢回家了,可是天气又转冷了,冻煞人了,今天我要回家拿衣服,我刚打电话回家叫我爸爸送的,他今天去进货了,不在家,不能给我送到政府来,烦死人了!”

    她接着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对我说道:“今天你陪我回家一趟,好吗?”

    我明白的她的意思,她借口回家拿衣服,其实只是想借机躲到家里,从而好避开那个放狠话的花心男,让那个可恶的男人找不到她。女人总是言行不一致,嘴里说的跟想要的总是不那么步调一致。鉴于跟她打了差不多三个月的交道,太熟了,也不好点破,装傻道:“好啊,我陪你,等我一会,我把办公室电话呼叫转移一下。”

    我熟练地把办公室电话转接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到寝室拿了手电筒。

    石子美和我一起走出了政府大门。

    我看了一下手机,我们出门时已经九点四十五。

    团风镇的街道,昏黄的路灯只能看清五米以内的景物。街上很安静,慈心医院门前的休闲活动广场跳舞的妇女们已经关掉了音响和电视,三三两两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镇上的店铺,除了几家理发店还灯火通明之外,其他的已经拉下了铁帘子打烊了。街道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之外,没有别的行人。没有人的声音,让我的内心感到阵阵发怵,莫名的恐惧笼罩着我。我想石子美的感觉也应该跟我差不多。

    石子美快速地走在前面,还不时地回过头张望,生怕我没有跟在她的后面。

    看我跟她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她有些焦急的催促道:“旺财,快点走啊!不早了!”

    我一路小跑:“好的,快走!加油!121121121…..”

    等我好不容易追到石子美的跟前,她却突然间停下来不走了。

    这时,我顺着手电筒的光,模模糊糊的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小巷里,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有男有女,大声地叫骂着什么,虽然是峨南人,但是团风和我家乡的方言还是有区别的。虽然听不清楚那群人在骂些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一群什么善男信女。

    石子美小声地跟我说:“那个男人就在那群人中,我的朋友他的朋友都在那里,好像在为我的事在吵架。”

    我惊讶道:“谁?你男朋友?”

    当我把“男朋友”这个字眼说出口的一刹那,我就立马把肠子都悔青了。

    石子美反应激烈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个贱男人!而且是一个无耻透顶的贱男人!”

    看着她愤怒的神情,我连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那你是打算怎么搞?是转回去还是怎么着?你自己做决定。”

    她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做视死如归状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不过那就勇敢面对算了。”她说“勇敢面对”四个字的时候很明显有些口齿不清,我知道她面对着这群失去理智的疯子没有什么把握。

    我握紧拳头,举过头顶,跟她鼓气道:“不怕,有我和你的朋友在,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撒腿快跑呗!”

    她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热闹的人群,我也像个保镖一样的尾随其后。

    那群刚才还热闹得很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了好一会。一个穿丝袜的胖胖的女孩开口打破了沉默:“石子美和卞泰南都来了,我们到这里骂到天亮,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要他们自己才能解决。”

    人群里,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扑通一下就跪倒在石子美的面前,激动地拉着她的双手,带着明显的哭腔道:“阿美,你就原谅我吧,那天我喝多了才会说那些伤害你的混账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太爱你,我太怕失去你了。我相信你也还是爱我的,阿美求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石子美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前,低声抽泣了好一会,哽咽地说道:“我们俩继续下去是没有可能了,我确实爱过你,我们也曾经在一起很快乐,不过你实在把我伤的太深了,给过你好多机会,你一次次地放弃,一次次对你的容忍,却只是换来一次比一次更加刻骨铭心的伤痛。你伤害我不要紧,你昨天居然威胁要伤害我的家人,这我是绝对容忍不了的,我要保护我的家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我们还是算了吧!”

    看着石子美,语气不是那么决绝,卞泰南捋了捋一头杂乱的黄毛,对人群中喊道:“我的好兄弟们,你们帮我一起求石子美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谢谢兄弟们了!”

    说罢,人群里,约摸十几个男孩子齐刷刷地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了,那场面跟日本的小泉纯一郎祭拜靖国神社一般煞有介事。

    跪在地上的男孩们齐声喊道:“阿美班长,原谅我们的好兄弟卞泰南吧!”

    石子美一看这架势,挣开了卞泰南的手,擦干了留在眼角的眼泪,生气地骂道:“你这算什么回事,你也太恶心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居然把这么多人牵扯进来!”

    卞泰南还是不死心,准备追着上前把石子美抱住,不让她走,不过庆幸的是,他一脚踩空,没抱住瘦弱的石子美。他开始有些发狂地说道:“我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太怕失去了,我真的爱你!”

    石子美哼了一声:“卞泰南,你太不可理喻了,我刚刚还有点犹豫的,你这样一弄,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能了!你居然还敢说你爱我?你从来只是爱你自己,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走开,我要回家了!”

    刚刚还跪着的那些男孩,都起身站起来了,把石子美团团围住,而石子美的朋友都是些女孩子,看到这情景也呆住了。石子美会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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