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神上使张曼成,连夜追杀,却是遇上同样连夜前来汇合朱魁的王承兵马,前锋首挫,管亥八百轻骑三进三出,连斩神上军首级三千。..
张曼成兵多将广,连番挑战,王承手持三尖两刃刀,受四名黄巾贼将围攻,却不过六十多回合,一一斩于马下,张曼成大惊。两军顿时相持起来。
军帐中,王承端坐上方,一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一名官兵衣衫不整的下面跪着。
“快说,我三哥儿怎么样?”
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杀气,说起来,年近十七岁的王承,手上已经有了近千条人命了,这放后世,就是欧洲没有死刑的国家,也无法再赦免这等罪犯。加上武艺高强缘故,说话时总有一种势发出,对平民和士卒尤为明显。
这名官兵有些战战兢兢的答道:“昨夜大火,营中大乱,小的远远看见,廖化大人护着将军从东南面突围而去,而后如何,小的就不知道了。”
王承听后心中一舒,对着管亥说着:“三哥只要突出大军包围,以他的武艺,加上元俭的护持,张曼成的手下肯定是奈何不了他,想必只是失散了,隔几日就会回来了。”
他对管亥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他,我三哥还没死,你安份些。
“我会四处派出哨探,打听消息的。对了,那宛城下的大营,我们是否要派人通知。”
早前,朱魁接到杜洪的军报后,便派人把最新军事布置告诉王承。
看着管亥一脸的诚恳,倒是真心投效朱魁,之前自己一番行为,倒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神情亲近了些,说着:“自然要派人去通知甘兄弟和戏先生。就算三哥不在,我们还有三万多兵马,何惧那张曼成,明日起,你就天天去邀战,看那张曼成要如何应付?”
管亥一听,想了想:“去邀战不要紧,那些杂碎没人是某家对手,只是若张曼成挥军直攻?”
“挥军直攻?我巴不得他来,我军有强弩五百,弓箭三千,攻我营寨,就叫他有来无回。”
王承甩了甩手,冷哼道。
宛城下,官军大寨,甘宁等人接到,朱魁兵败失踪,不由大惊,连忙召集众人商量。
“不行,我要去找魁哥!”淑淑儿眼带泪花,满脸忧色,叫了一声就要出去。却是秦大虎兄弟见机快一把抓住,拦了下来。他二人是是朱魁特意留下照顾淑淑儿,生怕她突然上了战场,无人照料。
“嫂嫂,不要乱,大哥没回来前,你不准出寨,别忘了你现在是将军亲兵,我既然暂代将军职,这便是军令。”
甘宁站起身来说道,平日他虽然冲动惹事,但也明白眼下情况,最忌慌乱,不然则会被城内黄巾所趁。
“哼”的一声,坐回原位,朱魁临走时,千叮呤万嘱咐,莫要任性妄为,这是军营,甘宁为主将,戏志才辅之,违令者斩。再者,她也明白眼下情况,稳才是上策。
“嫂嫂,大小姐。。宁失礼了。”见淑淑儿坐下,甘宁连忙致歉。
见终于安静下来,戏志才放下手中刚看完的信件,说道:“王军侯已经遏制住张曼成,将军这么一败,原先的计划就乱了,十天内我们必须封锁这个消息。然后分散兵马守住四门要道,任何人都不准出入,佯装围城,我料赵弘等人定然不敢出城试探。最后大量哨探侦查周围,决不允许城内赵弘与张曼成联系,否则后果忧矣。”
“前番能将赵弘贼兵困在城里,不过因为将军连下三城,士气大盛,甘军侯连败三名贼将,赵弘心怯,固不敢战,时间已久,定被识破虚实。”
“将军若能在十日内归来,那就拼个惨胜也要取宛城,后慢慢追剿张曼成。如若不然,大军先退回鲁阳,再找寻将军,以图后计。”
甘宁一听,这才明白为何朱魁一直教导自己要敬重谋士,这戏志才一分析,他心中就有底了,知道怎么做对局势才是最有利的。
“受教了先生,我这就去信给王承兄弟,告诉他先生的决断,想来他会明白的。只是我二哥和周仓二人还在城中...”
“不必担心,几次演练,周校尉应已取得赵弘的信任,只要不立时反叛,不会有生命危险。有他们在,下次再对阵张曼成,我等也有内援,依旧是步很好的暗棋。”戏志才笑道。
当日,甘宁着手布置四面围城之势,每座城门都佯称二万人,又四散哨探,每三人一组,禁止山林个道上有人影出现,一律当场斩杀。
战争是冤魂最多的地方,每一场战争都有无辜之人枉死,一个担心枉死人的将军,绝对不是好的将军,妇人之仁,名将所不为也。
宛城下,官兵突然一番调兵遣将的动作,自然引起城内黄巾贼的注意,赵弘等贼首往四面城门一看,发现官兵竟然兵围自己,大感诧异。
“二帅,大喜啊,官兵分兵,每座城门下就两万人马,我们不妨先出去,杀杀官军的气焰,好泄泄这几天受的鸟气。”一旁的黄邵连忙建言道。
“果如此乎?”赵弘先疑惑了一句。
“官军一路杀来,调兵布阵,无不上乘,显然麾下有深通兵法者,且鲁阳等三县已破,定然从中知晓我宛城虚实,而我等尚不知对方深浅,恐防有诈,诱我等出城。”
黄邵听后,也觉有些道理,他也得知前番前来的官兵本是颍川黄巾出身,料想并不比他们精锐,只是那威虏将军用兵之能非他们所能敌。
“再等等几日,想那神上使也快回来。”赵弘无奈的叹道,首次对自己的前路,开始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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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淯水。
正史上,曹操讨伐张绣的时候由于大意,对方趁其和张绣的婶母饮酒作乐时候是时发起攻击,战死大将典韦,及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使曹操差点丧命,后过淯水于禁来救,才得以生还,曹操称此为“淯水之难。”
淯水之畔,十多人队伍牵马在河,大口大口喝着水,似渴极了,身旁的马匹也如是。
领头者,乃一青年将军,大把大把的水,往脸上泼,清洗着脸上的血迹,同时也让自己清醒一些。
远处,一匹快马飞驰了过来,来到他身前,开口说道:“主公,追兵都往北而去,现在应该安全了!”
青年抬起头来,一看这脸正是刚刚兵败的威虏将军朱魁。
昨夜兵败,他先是朝北而走,那里还有援兵,只是张曼成追之甚紧,最后朱魁不得反其道而行,调转马头顺淯水而南奔。
朱魁给来人递了一个水囊,说道:“元俭辛苦了,应该已经骗过主力追兵了,而后只要小心张曼成零散搜寻的追兵,待我等回到后军大寨,便回来报仇。”
此战,是他大意,自北上抗击黄巾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连连胜利让他有些自满起来,明知张曼成快到宛城了,在不知敌人行踪前,毫不警惕张曼成神上军,小觑与他,结果被夜间奔袭击溃。
其实朱魁麾下的兵马与神上军相比,并不比之精锐,都是黄巾出生,只是一直以来降卒们的士气旺盛,加之官兵指挥有道,自然强于神上军。黄巾军那种一败即溃的特性,其实一早一夕轻易训练出来的。
“主公英明,张贼定然想不到主公会反向南走。”廖化开口赞道:“士卒们都累了,可否就地歇息一番?”
朱魁扫向这些随他逃出生天的亲兵,一脸疲惫的样子,有看了看周围,并无异象,点了点头:“那就休息两刻钟,后就过河,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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