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吉美点头退下。只留下大祭司躬身站在船楼前。
“还是让我给神使看看吧。”伊泰尔提祭司面色冷冽,一双眸子冰冷异常,口气里漂浮这一股寒气,“呕吐之事可大可小。”
“我怎么听你话里有话啊?”原本就不待见这大祭司,现如今听他如此说话,伊莲心中更是一阵不爽,“什么叫呕吐之事可大可小啊?”
乌塞尔玛拉眼眸中一抹异色稍纵即逝,但很快他揽住伊莲的小蛮腰道:“行了,伊泰尔提你先下去吧。大文学”
“臣告退。”冷冷扫了眼一脸气恼的女孩,伊泰尔提转身间嘴角隐约飘过一丝冷漠。
“姑娘我倒了杯清水来,要不要喝点。”
伊莲点头,伸手接过面带自责的诺吉美手中的水杯。
“殿下这是仅存的一点葡萄酒。”
“给我也倒杯水来。”乌塞尔玛拉双眼一瞬不眨地盯着伊莲,见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蓝釉菱形纹路的柱形杯将她小半个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隐约闪现在浓密睫毛下的明眸,和小巧直挺的鼻梁。大文学
“看够了么。”瞟了眼身旁的人,伊莲语气薄凉,心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她害怕他如此专注地盯着自己,那种眸光会让她的心莫名的狂跳,喜悦、甜蜜、忧心、悸动、害怕,五味杂陈一股脑灌注在胸口,让她的呼吸变的困难。像是期待着什么,理智却又让她刻意的去疏远。在她的心里十分清楚,即使永远回不了现代,这个未来的埃及大帝,也终究不是个可以托付真心的人选。
双手握着蓝色柱形杯,伊莲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因为洪水的原因,河道宽了许多,在阿赫特季农民们都没有太多农活要干,不过法老总是能为这些剩余劳动力找到可做的事情。在底比斯的阿蒙神庙就征了不少的农民做劳力。而在尼罗河西岸的德尔麦迪那工匠村,更是有不少人加入了运水的队伍。当然还有不少年轻的孩子们,利用涨水的时候,驾着纸莎草捆成的小舟,在尼罗河边捕鱼,打鸟。
“现在是休养生息的日子啊。”感叹地看着几条穿梭在河对岸的小舟,伊莲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是啊。”点头附和,乌塞尔玛拉顺着她的眼光扫向对岸,“洪水季就要过去了,农民马上就要忙劳作了,官员也要开始土地的核定了。”
“审核土地面积,唉,这年年涨水,年年核地,真是个浩大的工程呢。”
“是啊,但这关系着国家的税收,不得不重视。”轻抚上她略微有些毛糙的长发,乌塞尔玛拉话锋一转,戏谑道:“你该洗头了。”
“旅途中比不得日常,我倒是想,可这一路,我看到那水就够了。”
“越来越有我们凯姆特传统劳动妇女的风范了。”不理会女孩子狠狠投来的白眼,乌塞尔玛拉继续道:“以前你可是娇气的很啊,即使在沙漠里行路,也不忘惦记着自己的头发。”
“这么热的天,能不惦记么,不惦记不就要发臭了。”死死瞪了眼一脸坏笑的乌塞尔玛拉,伊莲满脸郁闷,“嫌弃的话就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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