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塞姆大人您喝口水,坐会吧,”阿奥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前任财务大臣,对于他的神经质感到无奈,人常说和钱打交道的人异常敏感、小心,果不其然,瞧着这个白白胖胖的男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使女阿奥心下就暗暗好笑,虽然她也好奇伊.斯.诺.夫.特小姐为什么要将他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见。
“你在去看看你家小姐回了没?”
“是,”嘴里应着,阿奥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内殿,小姐倒是早就回来了,此时她正坐在内厅吃着早晨厨子们送来的百花糕。
“小姐,外面凯塞姆大人又在催促了。”
“你去打发他走,就说我不见他,”伊.斯.诺.夫.特细细品味着不甜不腻的百花糕,“对了,声音说大点,让左右临殿的人都听到。大文学懂了么?”
“明白。”心领神会地踏出内殿,阿奥扭着纤腰走到青鹭殿前厅门口,鼓足了中气故意大声道:“凯塞姆大人您还是回去吧,我家小姐不见您。”
“这……”一头水雾的凯塞姆气的冲使女阿奥瞪大了眼,“这……,岂有此理。”
“我家小姐说了,不管大人在这里坐多久,她都是不会出来见您的,您还是请回吧。”
不理会火大的前任财务大臣,使女阿奥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大方方地送起客来。
凯塞姆胖胖的圆脸涨的通红,他没想到被个黄毛丫头摆了一道,倘若不是看在杰拉德夫大人的面上,今天又怎会来赴这个约。这丫头到底再想些什么?怒目拂袖而去,凯塞姆感到从不同的偏殿内射出几道隐隐的目光,带着不怀好意的窥探。
“小姐,凯塞姆大人走了。”阿奥瞧着胖大臣走的匆忙,不由地嬉笑起来,继续大声冲内殿嚷嚷着。大文学
“以后这位大人再来就说我不在。”
瞟了眼空空如也的花园子,伊.斯.诺.夫.特意犹未尽地笑笑,她知道这些个妃子候选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现如今深得摄政王子另眼相看又突然变成了神使的妮菲尔塔莉姑娘被送到了底比斯,正是大家接近摄政王子的好机会,但机会往往也充斥着危机,她必须想办法笼络这位远在底比斯的摄政王子心爱之人才好,只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但明着帮她,大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她要做的只能是暗中帮助,可做好事不留名是绝对得是不到她想要的好处的,所以,她不但要让大皇后图雅知道她的德、善之心,还必须间接的让摄政王子也知道她对这位妮菲尔塔莉姑娘的友善和亲近。从今天起表面上快刀斩乱麻地划开与父亲大人及其一切党羽的界限,获取拉美西斯最基本的信任只是第一步,她就不信她七巧精心的设计会不敌妮菲尔塔莉任性妄为的随意。
但有件事伊.斯.诺.夫.特一直觉得奇怪,甚至想不明白,听报信的人回来说,当听到妮菲尔塔莉在底比斯下落不明的时候,摄政王子的脸上并未显出任何担心的神色,只是淡淡地冲站在身后的儒将法伊兹笑笑说,这丫头就是让人放心不下。
他放不下她,却又从不为她紧张和担心,曾记得上次那丫头被关柴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难道说她的一切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中,还是说王子殿下对她的爱恋之情不过是做戏,一切都是为了能拿到君权神授的幌子?
父亲以前也曾不经意提起过,这个姑娘的言行举止颇为与众不同,没有尊卑观念,更令人吃惊的是,她曾经希望父亲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她离开王庭。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真如伊泰尔提大祭司所言,是一个别国的奸细?可她又会是哪一国的奸细呢?希泰?巴比伦?亚述?还是大绿海沿岸那些城邦的?……
她与摄政王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是恋人么?还是说……
一想到妮菲尔塔莉,伊.斯.诺.夫.特顿时越发觉得口中的百花糕渐渐泛起股木渣的味道,那个身姿柔弱,看上去娇滴滴的家伙也不知使了什么计,硬是让摄政王子心中无法彻底的放下她,想她一个外族姑娘,又经常不在王子的身畔,居然还能把王子的心抓的牢牢的,真是不简单啊。
不过能留在摄政王子身边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想想这些天来那几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在王子身边兜兜转转的玩花样她就头痛,也不知道皇后和法老到底心中是怎么想的,居然找来了五位候选人,就这些日子来看,她似乎觉得法老很希望摄政王子把五人均纳为妃子。
食之无味地继续嚼着的百花糕,伊.斯.诺.夫.特不知不觉地又想到了在底比斯的的妮菲尔塔莉,一瞬间她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父亲的话,如果那个抓住摄政王子心的女人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
胸口无规律起伏着,这个想法她不是没有过,可这个女人要是真不在了,以她对拉美西斯的了解,他怕是会借机彻查到底的,那个时候她所损失的就不单单是父亲多年建立起来的人脉网,更是多年来下本.钱和精.力培植的政.党.势.力了。
父亲大人利.欲.熏心,但她也不糊涂,今后她要走的路还长着,她是不会放任父亲大人如此挥霍这些资源的,暂时与某些和父亲交情甚深的官员划清干系,保住那些平日里看似平淡的后援力量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一个没有党羽支持的王妃,将来是不会走的长久的。而妮菲尔塔莉,不管拉美西斯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有我伊.斯.诺.夫.特在,我就永远不会让你走的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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