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塞尔玛拉从怀里将孔雀石制的手链掏出原想放在床上,但最终还是又放回了怀中。他若有所思地笑笑,这条手链正是前不久在西奈矿场的时候他亲手制作的那条,当初法伊兹曾经以摄政王子的身份出现在伊莲面前将此手链赠予她,这丫头大方的婉言谢绝了,现在想来那时的情景竟然有种莫名的温馨游离于他的心间。长叹一口气,乌塞尔玛拉起身出门,今夜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有些事情不亲自过问下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匆匆离开皇后寝殿,摄政王子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庭内拘押重犯的地牢。
“缠.绵完了?”法伊兹一见乌塞尔玛拉走进来,立马玩笑道。没有旁人的时候,两人总是过于随便。虽然法伊兹的这种随便的态度已经被大祭司伊泰尔提警告了不下数十次,但这似乎并无法让他改掉这个从小就形成的习惯。不知怎的,看着乌塞尔玛拉没有表情的面容,法伊兹莫名其妙地突然回想起伊泰尔提常常在他耳边念叨的话来,“君王面前谨慎行,才是长存之道,法伊兹即使再和善、大度的君王,也是难容忍你这种随意的,你还是常常自省下吧。大文学”
“说了么?”抬眼看了下这个微微发愣的儒将,他从小一起玩大的不分贵贱的好朋友。乌塞尔玛拉冷冷由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还没。”
“用刑了?”
“是的。”
“看样子用的还不够重。”乌塞尔玛拉瞟了眼浑身是血早已昏迷的女人,口气冷硬道:“去,弄些盐水把她泼醒。”
“已经超负荷了,再加刑怕是活不过今晚。”顺着摄政王子的目光看过去,这位年轻的儒将很快收起一脸不严肃的表情冷静道。
眼瞧着两个小伙子自顾自地说着话,半靠在另一个牢房墙角的疤脸男人起身凑向牢门,吊儿郎当道:“嘿,年轻人儿咱们又见面了。”
“他是那个沙漠匪贼的首领萨特。”法伊兹小声冲摄政王子耳语着,“已经关了不短的一段日子了。”
“我听说残余匪贼仍然在矿场附近区域活动。大文学”
“借一步说话。”法伊兹用手指了指地牢的出口,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地牢。
“想办法将这个贼窝一网打尽。”一出地牢还不等法伊兹开口,乌塞尔玛拉不悦道:“我绝不允许任何危害运输线路的隐患存在下去。”
“明白。”毫不含糊地答应下来,法伊兹面如春风拂过,清澈如水的表情透着一股青草的味道。“只是这样我们要花的人力、物力将是巨大的。”
“一些个游兵散勇也需要你下大力气?”勾了下嘴角,乌塞尔玛拉不以为意地瞧了眼法伊兹。“不会是最近光顾着和萨布里那小子如花似玉的妹妹套近乎,忘了如何骑射杀敌了吧?”
“丽坦兰特那丫头她还惦记着妮菲尔塔莉姑娘要和她一块逛集市的那档子事呢。”
“小子,转移话题啊。”
“哪有。”法伊兹温和地笑笑,“不如让丽坦兰特那丫头来陪陪妮菲尔塔莉姑娘,年轻的姑娘们一起总是不容易寂寞的。”
拍拍法伊兹的肩膀,乌塞尔玛拉一脸戏虐道:“你小子假公济私吧。”
“有现成的机会,就成全下吧。”随和地笑笑,法伊兹摸摸油光锃亮的头,“你不是想借机送她去底比斯么,路上有个那丫头在是不会觉着无聊的。”
“这件事我还要考虑下,你也知道,我并不放心让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更何况……”
“王子不是常说:一切皆有正道,一切也皆会归于正道。”法伊兹明白眼前这位年轻的王子心中所想,“既然您相信那位是唯一可以站在身边的人选,那么就请毫不犹疑的相信她,也相信这条她必须去走一遭的道路。”
“恩。”
无言地冲王子微笑,法伊兹心中十分明了:关心则乱。现在摄政王子的心中有了一个他认为很特别、很重要的人,未来的日子里王子怕是需要更加谨慎的行事了。而作为王子忠实部下的自己也必须更加谨言慎行。毕竟有了弱点的王子,不再会如以前般无所顾忌了。
“言归正传,你准备如何处理那个女犯人?”法伊兹有些无奈地再次摸摸他那个光溜溜的头,“当然还有那个沙漠盗匪。”
“我答应要让伊莲来见那个贼的,前段日子因祭典的事情给耽搁了,明后天你想办法安排下吧,至于那个女的,”一想到她谋杀法老王的行径,乌塞尔玛拉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定要把背后的党羽给找出来,要是她死活不说的话,你就用点手段。”
“明白了。”微微一点头,法伊兹复而又问,“妮菲尔塔莉姑娘见过后,那人……?”
“处死。”
地牢上两个年轻人谈论着如何处置囚犯,地牢下,疤脸匪徒一脸自得地哼着小曲,非但没有丝毫将死之人的害怕之意,反到是一派悠然。
“嘿,小妞你醒了。”嘴里衔个草枝,萨特飞速扫了几眼女孩光洁的身子,只可惜她那满身的血渍打消了他心中的邪念。“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横了对面牢笼中的男人一眼,舞者娜沃尔特这时才看清他的摸样,那是个披头散发、胡子拉碴,脸上有疤的健硕男人。
“不想聊聊么?”轻轻一甩头,男人咧嘴一笑,脸上的疤就如同被烫到的肉虫般迅速纠结在一起。“最起码说两句遗言,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完成遗愿。”
无动于衷地瞅着对面的男人,娜沃尔特心下暗想,这会不会是给她下的套,这个比她先入狱的男人会不会有可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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