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使劲摇摇头,诺吉美不无头痛地翻了女孩一个白眼,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使她有再好的教养,也无法忍受这个外族姑娘的脑子中那些怪异的想法。“你一个不知名的小使女,用的着上下两地最尊贵的女主人来谋害么?”
“说的也是,明摆着我是没有杀伤力的,可为什么在我身边就有那么多所谓的巧合和意外呢?”紧逼这个年轻使女,伊莲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再说了,如果和皇后一点关系也没有,摄政王子又为什么一大早就派人去皇后那……”
“够了,你还嫌惹的事情不够多么。”诺吉美有些恼了,她原是副好脾气的,可经妮菲尔塔莉这三番五次的鼓捣后,反倒是沉不住气了,“你不是我们本国人,从你被王子带回来的那一天起,就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你,你安分守己的倒还好,倘若你再惹出些什么不好收场的事来……”
“我惹出来?说这样的话有失公平吧。大文学”顿了顿,伊莲用手顺了顺头发,“多的话我也不说了,现在我就想知道,这药是谁下的。”
“过都过去的事情……”
“话可不能这么说。”伊莲强硬道,“诺吉美,我不想有一天突然的消失在这个城市里,你明白么。”
“谁都不想突然消失掉。”收起脸上的笑容,诺吉美淡淡开口,“如果你不懂得什么时候出手或是住手的话,消失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这是在警告我么?”
“不,是提醒。”
两人相互对视了良久,最终伊莲放弃了初衷,她本不是个懦弱的人,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后援的她是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的,那个恶梦她一直都还记得,倘若不能找到幕后黑手她想她是无法睡的安稳的。
王庭偏殿的小花园中,没药的香气淡淡地浮于空气间使人安定,伊斯诺夫特轻摇了下手上的羽毛扇,一个人静静地思索着什么。她的使女阿奥捧来早上才被赐予过祝福的粉莲花,吩咐着几个年幼的侍女装扮寝殿。
“叫她们都下去吧,”用扇柄点了点下颚,伊斯诺夫特显得有些浮躁。大文学
阿奥瞧着她那面上浮现的点点诡异之色,不觉心中有些发怵,但到嘴边的话不知不觉还是溜了出来:“公主殿下希望能见小姐一面。”
“不见。”伊斯诺夫特脱口而出后顿觉不妥,紧接着补充道,“等等,帮我安排个问神的仪式好了。”
“明白。”使女阿奥领了命匆匆赶往小神殿,不多时她又行色匆匆地由小神殿处赶了回来,一进殿便气喘吁吁道,“小姐,公主殿下说了,明日清晨是问神仪式举行的好日子。”
点点头,伊斯诺夫特继续摇着羽毛扇,这两日她总是做同一个恶梦,弄的她心神不宁,身心疲惫。
“恩,刚才……”犹豫着是否该告诉小姐,使女阿奥吞吞吐吐一番后,还是开了口,“我似乎觉得有人跟踪我。”
警觉地看了眼窗口,伊斯诺夫特没有吭声,轻抿了口先前侍女用金漆雕花盘呈来的椰枣酿制的蜜露,她反应平淡地摆摆手,“没事,瞧你那点胆。”
“可总觉得那双眼睛让人寒寒的。”
“你看见对方的脸了?”
“只是一闪没有看清,”摇摇头尔后又迅速点点头,阿奥少有的语无伦次道,“似乎是塞妮布。”
“谁?”
“黄雀殿的塞妮布小姐。”
“胡说八道。”伊斯诺夫特一脸讪笑,“你说是特缇瑟丽我还会信,塞妮布那丫头,哼,我看你是花了眼吧。”
“长公主和这位姑娘是闺密,小姐怕是也不能太大意啊。”
“提雅公主,”伊斯诺夫特淡淡一笑,将羽毛扇顺手甩在镶金的乌木矮桌上,叹气道:“她呀,和摄政王子的关系也有着外人所无法插足的一种特殊密切。”
“这个我知道,”谄媚地凑近自家小姐,使女阿奥讨好道,“听王庭的一位老人儿说,长公主曾经在索贝克神殿内救过失足落水的年幼王子,听说当时跟在王子身边的仆从都吓傻了,没有一个人下水施救,要不是路过神殿的长公主伸出援手,怕是摄政王子这条命早就……。”顿了下,阿奥没好在说下去,毕竟后面的话是不敬的。
“这种陈年旧事也让你给挖到了?”
“给小姐办事哪能不上心呢。”笑的暧昧,阿奥双手捧起盛蜜露的高颈陶罐麻利地给镶着瓷白象牙底托的犀角碗满上。“哦,对了,我刚路过皇后寝殿的时候,看到法伊兹将军了,看样子摄政王子一大早就派人去兴师问罪了呢。”
“怕是要想办法压制昨晚的事情吧。”
“恩?”阿奥不解地将乌木桌上的羽毛扇拾起,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小姐打着扇,“压制?为什么要压制,利用这个机会将那位姑娘带回东殿不是再好不过的借口么?”
“水是皇后派人送的,即使药不是皇后吩咐人下的,可传了出去也是有损名誉的,”伊斯诺夫特端起犀角碗无限享受地抿了一小口,“更何况因为这样的事情和自己的母亲产生隔阂,我想摄政王子是不会那么做的,他现在想的恐怕是要尽量掩饰住昨晚的一切,这对他对皇后都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昨晚?”阿奥会意地笑笑,嘴角旁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来,“昨晚输了小姐好几盘棋,今日阿奥定要赢了回来才能安心。”
“好啊,不如叫人把棋桌搬到院子的阴凉处,”伊斯诺夫特似乎来了兴致,“邀别殿的几位小姐一同聚聚。”
风摇曳着浓绿,偏殿内几个侍女玩着藤球,叮铃铃的清脆声音随着藤球的滚动不断飞入专心下棋的姑娘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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