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天前开始南殿的侍女也开始来取用受过祝福的红莲花了,希拉小姐交代的事虽已借着医女之口想办法让南殿的人知道,可大皇子到底会如何行事,还是让人无法预料的,经过了托姆特家族风波后,大皇子变了,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胸怀宽大的好好先生了,真是事事难料啊,如此一个德才兼备的人一夜之间竟变的让人无法琢磨。
看了眼跟班小使女手中的红莲花,凯努特正准备吩咐大家返回神殿,南殿的侍女却匆匆忙忙由高大的莲花柱拐角处赶来。
“你来晚了。”凯努特面上略显不悦道,“工作是需要尽职的。”
“抱歉,皇子的近侍阿希尔临时让我去帮昨来的一位姑娘打理打理,谁想这个黑姑娘竟然……唉,不说了,谢谢你还在等我,如果不把受过祝福的花布满房间,恐怕我要被女官好好数落一顿呢。大文学凯努特你的好我不会忘的。”
扑哧笑出声来,凯努特顺手将跟班小使女盘中的花朵递给前来取花的侍女,口里不经意道,“哦,我还当皇子只迷恋伊普特一人呢。”
“伊普特,她也配……”不屑的顿了顿,侍女将花束搂在怀中,口气淡淡道,“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这个黑姑娘……我听说是……和咱们摄政王子有瓜葛的那位。”
“你怎么知道的?”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凯努特小声低语,“扑风捉影的事不可信。”
“可不,扑风捉影的事的确不可信,但是从我们皇子口中说出来的总不会是不可信的吧。”得意地爆料着绝密消息,侍女还不忘最后叮嘱着,“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讲哦。”
“我可什么都没有听到。”悄悄耳语着,凯努特轻笑道,“明天可不要在来晚了。否则……”
“知道了,知道了,凯努特,我不会了。”
瞧着南殿的侍女离去,凯努特转身领着一班小使女快步回到神殿。
“果然和希拉小姐想的一样。大文学”才一踏入内殿,凯努特就迫不及待的要把刚才从南殿探来的消息告诉希拉。
微皱眉,希拉放下手中的泥板,这应该是好消息啊,可心头却隐隐觉着不妥,这个和当初她的想法有出入,可事已至此,棋已开盘,路就得走下去,此时抽身许是还来得及,可那样就不能亲手报仇了,呆愣半晌,她冲凯努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提及,就让她烂在肚子里。明白么?”
打发走凯努特,希拉暗自伤神,这下好了,祭典的台子搭好了,人也都聚齐了,幕马上就要拉开了,可她希拉却想罢演了。前思后想一番,她还是起身去寻公主。
大殿拉蒙神像前,公主赫努特米拉正虔诚地焚着香,做着日常献礼的工作。默默看了她一眼,希拉规矩地立于神殿右侧,她还有时间最后考虑考虑,兴许还有别的法子一箭双雕。
“有事么?”公主瞥了眼这个被称为智囊的女孩,她是法伊兹唯一的妹妹,控制着她,就握住了法伊兹的把柄。
“是的,我听到风声,说是摄政王子的新欢在大皇子塞吉斯的南殿内。”
“什么,那妖女进入王庭了,不是说跟丢了么?”不无吃惊地看了眼希拉,公主将提香放置到神坛前,接着把用作活祭的羔羊的心从刚死的羊腹内掏出,献于神坛上。
“去,你立刻赶往南殿,就对大皇子说我得到神召,尼罗河新娘就在他殿内,请他携祭典人选前往神殿。”迫不及待的走下神坛,她语调急促。
“可,萨布里大人另有安排。”希拉为公主的无谋深感疲惫,“大人说,这事定不能和公主沾上关系,要我们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想当初你们把人给跟丢了,现在她已经进入王庭,你们居然还让我稍安勿躁。”赫努特米拉公主跺跺脚不满道,“拉美西斯哥哥我最了解了,他一旦对什么开始感兴趣,就一定会锲而不舍,越是有难度的,他就越是上心,所以我要在他的兴趣产生之前灭掉这个能让他产生兴趣的源头。”
“公主如此明目张胆的除掉这样一个人,就算是成功了,也未必能在摄政王子处留下什么好印象。”希拉淡淡一笑,轻声耳语道,“萨布里大人说……”
日上三杆,王庭南殿内,一竿子白衣少女正三五成群的收拾着屋子。
“醒了?”伊普特瞧了眼仍躺在床上的女孩,口气不悦,“皇子在书房内等你呢,快起吧。”
招呼几个侍女为睡眼惺忪的黑姑娘梳妆打扮一番,伊普特撇撇嘴,心下想:这可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瞧瞧这不打眼的小丫头细细一打扮倒也迷人的紧。
不屑地嘱咐着宫中的规矩,伊普特扫了眼女孩手上的银镯及戒指,冷声道,“那些个外族饰品还是除去的好。”
敷衍地点着头,她把她的话全当是耳旁风,紧跟着领路的侍从前往书房,伊莲此时早已是归心似箭,虽说萨布里的别馆不是什么好去处,可目前的形式住那也比住这里要强上几分。
正想着,领路的侍从停了步子,点头示意她独自一人上前,伊莲犹疑地向房门内看了眼,只见皇子正半靠着椅背翻看着纸草卷,今日的他上身裸露,只是简单的着一件衫缇。
眼见女孩从门外探头进来,他优雅地将纸草卷放于桌上,朝她略招手道,“到这来。”
没来由地双颊一热,心头莫名地突突跳了几下,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走到桌前,她两眼不敢看他,只是死死盯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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