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日夜兼程总算是来到了沙漠的边缘,眼见着前方就是驿站了,乌塞尔玛拉做了个全体修整的命令。
而原本坐骆驼上闭目养神的伊莲突见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不由地伸长脖子一探究竟,正当她好奇不已时,乌塞尔一身考究地来到她坐的骆驼旁。
上下打量了番他,女孩将目光锁定在他肩头及胸前的配饰上,天啊,就那白色长罩衫下的那么一圈圈东西,相信她和马修用那个做第一桶金定能在这个鬼地方发家的,到时候在把克雷夫哥哥从军队中找回来,三个人,呵呵,就可以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了。大文学
正发着白日梦,只听那个满身挂着珠宝的家伙开了口,“出了沙漠你有什么打算?”
“……”有点茫然地看了一眼骑在骆驼上的他,伊莲的脑子顿时飞速旋转起来,说实话她对乌塞尔的印象并不差,如果说做个朋友也到还行,可要说到和他……,一想到这里她马上情不自禁的打住,嘲笑自己的荒谬,她和他认识才多久啊,呵呵,至少现在她还只当他是个朋友,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管他想要干什么,她只在乎和哥哥及马修的生存问题。只是很多事情是没有前后眼的,这不是考试时候的选择题,对错分明;人生中的每一个选择都有着变数,也许此时的正确,是将来的错误,也有可能此时的错误促成了将来的正确。略微一叹气,她局促的淡淡一笑,用手拈起那已经脏的没法见人的头发,无奈道,“暂时只希望能让它们回复往日的黑亮。”
仔仔细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他原想就这么直接带她回东殿的,但路遇沙匪之事让他不得不更改先前的决定,“出了沙漠我让……”回头看了眼法伊兹,乌塞尔玛拉略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风清云淡道,“让法伊兹陪你前往孟菲斯。大文学”
“你呢?”顺口敷衍了句,她在心中暗暗揣测着他这一决定的原由。
不理会女孩的问话,乌塞尔玛拉将法伊兹叫到身前,嘱咐了几句后,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见乌塞尔如此反常的举动,伊莲只是安静地看着法伊兹,任由他布置行程,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要想从他口中问出点消息来恐怕并不容易。
擒来的沙匪早已在步兵队长艾姆尔的监管下步履蹒跚地上了路,而那个叫萨特的刀疤脸再也没有提过关于预言的事情。可这不等于蓝伊莲就忘记了他和他所说的那句话。虽然她也考虑过这很有可能是匪贼头目为了活下来而撒的谎,可她还是不止一次的想起他中气十足的叫喊声:有人曾经跟我说过‘从黄沙中消失的姑娘,在赛特神的指引下来到凯姆特的红土地’。
“到了驿站就可以见到塔米亚了。”摸摸颈子上挂着的护身符,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法伊兹一眼,见他仍不肯吭声,她将护身符取下,递到他的面前,“这个,替我还给你弟弟吧。”
她的手伸在他面前都有些要石化了,可这个家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真是郁闷。她极其不雅地撇了下嘴,柔声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塔米亚弟弟的安危么?”
“你到底想问什么。”法伊兹满面春风地看了她眼,收下和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摸一样的护身符。“不妨直说。”
“我直说你就会告诉我么?”有些幽怨地低语,她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完全发不起脾气,他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你先说说看。”法伊兹勾了勾嘴角,一抹淡笑由嘴边溢出,在他的面颊上掀起淡淡的春色。
原是想问乌塞尔的事情,可看到他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时,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脱口而出道,“我要这样邋遢着一直进城么?”
“到驿站后姑娘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只是要求不要过高,”他伸手拉了把并排而行的骆驼缰绳,好让女孩的骆驼稍微走慢了些许,“想必塔米亚先前过驿站时早就吩咐人给你预备着了。”
“我就可以见到小黑子了。”近乎欢天喜地的叫着,她突然瞥见随队的大部分人都扭头看向她,此时才稍稍收敛了几分。
带着笑意,伊莲兴奋地在骆驼背上哼起了那首她最喜欢的《雪绒花》。她喜欢这首歌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它的旋律,更多的还是因为雪绒花的花语。自从她莫名其妙的掉入这个远古时代后,每每哼起这个曲子,她都会想到父亲,想到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可此时此刻,她想到的却是——
法伊兹有些诧异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原本兴高采烈的她,此时却神情骤然大变,只见她呆呆地坐在骆驼上,好半天后才重重地从口中大叹一口气来,那有些干涸的嘴唇让她咬出淡淡地痕迹。从腰间摸下水囊,他使劲摇摇,水囊内里面哗啦哗啦的响了几声,想来水已经是不多了。用手撞撞她,将水囊递上前,却见她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移。
“你怎么了?”见她没有回答,他开始隐隐不安,又再次问到,“哪里不舒服么?”
“不,没什么。我,我只是想回家。”默默接过水囊,她垂下头不去看他,她在心里一次次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对接下来的生活不知所措才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乌塞尔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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